杜小喜也是醉了。
不过师父说的好有道理的样子。
别的不太清楚,不过杜小喜知道村里的柴火是不能随便砍的。
杜家村的山头除了几座开垦出来种地的,其他的都是属于族里的公共财产,平时他们小孩子去找野菜采蘑菇也没人说什么。可若是动大件的规矩非常多。平时做饭烧柴不能砍太多,砍柴也只能砍树枝不能整棵的砍下来。冬日里家里存过冬的柴火也是根据人头有大致的定数。谁家要砍柴往县城里卖,还要给村里一笔银子作为柴火的本钱。
对待本村的人都这么严厉,更不用说来抢他们柴火的人了。
杜小喜细细品味一番,恍然大悟,说来说去还是人太多,东西太少。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少生孩子多种树。
喜乐大师见杜小喜有点认同,宁静这种一直生活在高层次的人根本无法理解,便接着道。
不知道你们听没听过一句话,“三生不幸,知县附郭;三生作恶。附郭府城;恶贯满盈,附郭京城。”
宁静点点头,不过是底层小官的抱怨罢了。
“一个做县令的和管着他的上司离的近了都觉得自己三辈子不幸运,在府城周边任职觉得是做了三辈子的恶事才这么倒霉,在京城周边任职更是觉得上辈子毁灭了整个宇宙。这句话是从小县令的立场来说的,更是百姓们的心声。
越富贵的地方往往争斗越厉害,对贫民百姓而言在偏远的小县城不见得比京都过的差。若是祖祖辈辈在县城里过的不好。若有人告诉他们以后他们可以有田地。可以衣食不愁想来很多人还是愿意冒险的。“
杜小喜不是很理解师父的意思,她还是无法接受县城里的人为了得到土地屠村的事情,毕竟乡村里各村互嫁女儿很常见。村村寨寨都有着关系,派人屠村这种事情太不靠谱了!
“反正周巷离的挺近,我们去看看都地势什么牛鬼蛇神又花不了多大功夫。”喜乐大师一句话决定了接下来的路程。
他们要去看看孙谦所在的村子为何被屠村子。
周巷就在附近不远的一条分支附近,宁静扯着皇旗在官员的跪拜下被迎入城中的时候杜小喜也跟着师父进了城。
他们要去孙谦家所在的平原村去看一看。
“师父。这是什么?”杜小喜帮着柳垚往脸上身上抹东西。既然要暗访自然要乔装打扮一番。
黄褐色的油脂抹在脸上,杜小喜和柳垚很快变成了两个脸色蜡黄蜡黄营养不良的小孩。杜小喜对这种放水又不掉色的汁水很是好奇。
喜乐大师把自己抹的更黑。淡然道:“核桃皮压的汁,抹在脸上几天都不会变。”
杜小喜想想每次剥核桃豆芽弄一手黑色,暗赞一声果然高手在民间,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
孙谦也被抹了不少。换上破破烂烂的衣裳,一个和尚三个大小不一的孩子想足了地动中失去家园的落魄人。
喜乐大师带着三人直奔城外的娘娘庙。
周巷附近的地动并不是很大,远不如梧州东南的地方。是以城中房屋损毁并不严重。城外的娘娘庙由于建造者对神灵的尊重建的极好,如今依旧稳固的树立在城外。
地动之后周巷新增的乞丐不少。无家可归的他们不少人长期住在这里。见一个落魄和尚带着三个孩子进来也无人在意,依旧睡觉的睡觉,说话的说话。
喜乐大师带着三人在距离庙门口比较近的一个没人的地方坐下,旁边的几个少年乞丐正叽叽喳喳的围着说的开心。
“听说皇帝的儿子过来了,没米没粮赈个屁灾!”
“我也听说了,不过县衙的人不让咱们去看,管的可真多,不给吃的还不让我们看!”
“就是这一任县令管的最宽,听说南河村分地又是县令做的住,县令直接收了人家的银子把地给卖了。”
听说的卖地,孙谦身子抖了抖。
“哎,这都八个村子遭了殃,你们说皇子来了胡子还敢下来杀人吗?”一个乞丐小声和其他几人嘀咕着。
另一人用更小的声音反驳道:“屁的胡子,咱这儿安稳了这么多年,哪里有过胡子。你们没发现新建的几个村子里面住的人都不知道哪里来的吗?”
“啊?不是县城里不想在县城待着想要回村子种地的人家?”
“呵呵,咱们在县城里混了这么多年,是不是县城的人难道看不出来?”
“你们活够了?”旁边躺着打盹的老乞丐见两人越说越随意,大声骂道。
“嘿嘿,嘿嘿,程爷爷我门说着玩儿的。”
两个少年乞丐悻悻的闭上嘴再也不敢多说了。
见没有墙角可听了,杜小喜从怀中拿出一张硬硬的面饼哼哧哼哧的吃了起来。
“小妹妹这饼子在哪而要的啊?我们也去碰碰运气。”两个乞丐吞吞口水凑了上来。
杜小喜干咽下嘴里的食物,呆呆的道:“好心人给的。”
“好心人在哪儿啊?”
“村子里。“
两个乞丐明显不信,其中一人哼了一一声“骗谁呢?城外的村子现在被胡子端了不少。那些新到村子的人才几天哪有功夫理会你个小娃。不想说别说!我们又不抢你的!“
杜小喜双手抓紧了面饼,一脸好奇”哥哥,胡子是什么?是和师父一样长的长长胡子的人吗?“
两个乞丐看了眼胡子拉渣的老和尚,嘿嘿一笑,人家土匪的胡子可不是老和尚的胡子,土匪是怕被人认出真面目给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