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不远处的容瑶瑶一直到目送容不霏他们出了容家大门后,才万分不屑的收回目光。
在外头野长的丫头果然就是粗俗又事儿多,哪里像个姑娘家?她绝对不相信小鹫哥哥会真的心甘情愿娶这么个又丑又粗俗,还不知如何被糟蹋过的人。
她想了想,决定再去找他问问,相信次数多了总能问出什么的。
来到东院,她远远的就看见正屋里,齐氏正在郝嬷嬷的伺候下喝着粥,二人都未看到这头的她。她略一沉吟,就直接沿着西侧回廊去到叶鹫的屋前。
她敲了敲门,轻柔道:“小鹫哥哥,我是瑶瑶。”
里头响起清冷的声音:“进来就是。”
容瑶瑶脸儿微红,倒是不客气的真推门了,一脚才刚踏进又听到叶鹫的声音:“把门关好。”
容瑶瑶乖巧的进去就关好门。
她觉得叶鹫的屋里仿若处处都散发着他的气息一般,让她不由的心跳加速,脸儿更红了。
她转过身抬起头就见到他正脸色苍白的坐在床头,脸色一变,赶紧快步过去站在他面前。这近着一看,更觉得他的脸色苍白如纸。
她心疼极了,问道:“小鹫哥哥这是怎么了?”
叶鹫没回答,只是淡道:“你出去找你们昆南城最好的大夫给我开些药效极好的补血丸,别告诉任何人我的事情。”
容瑶瑶点头应下,又问:“小鹫哥哥这是怎么了?”说着就有些哽咽了,他这模样实在是太吓人。
“别问!快去!”
“好!你等我。”容瑶瑶眼眸通红的再看了看他,只得依依不舍的快速离去了。
虽说他这模样实在是让她心疼,但他既然能有事情不找任何人,只找她,这说明自己在他心里是最不一样的吧?
如此,她在心疼的同时又有些甜蜜的感觉涌上心疼。
她加快了脚下步伐,正欲快速去弄药,不想刚走出东院就被一脸严肃的容老爷挡住去路。
她诧异:“爹?”
容老爷在送容不霏他们出门的时候就注意到站在不远处的容瑶瑶,知女莫若父,他看到她那鄙视容不霏的同时又志在必得的表情,便知自信满满的她定是会禁不住去找叶鹫。如此他一回来就立刻来这边了,也果真让他看到刚出东院的她。
他见到她这副步伐匆匆又眼眶通红的模样,立刻就误会了,冷道:“既已知叶鹫对你无意,就该知难而退。若早些看透些,又何须被这般伤了心?”
容瑶瑶不解:“什么?”
容老爷似没心情与这个不省事的丫头多言,直接挥了挥手,催促着:“快回屋里去,这哭哭啼啼的样子让人看到也不怕现眼,还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欲抢姐姐的未婚夫却被拒绝了?”
容瑶瑶终于理解容老爷的意思了,立刻不服极了,她辩驳道:“我哪里被他拒绝了?小鹫哥哥怎会拒绝我?小鹫哥哥该拒绝的人是容霏霏。”
容老爷立刻怒道:“别在这里胡言乱语,快给我回屋里去。”
容瑶瑶素来最讨厌别人否认她,羞愤的正欲开口为自己争辩,可想到还在等药的叶鹫,不得不气愤不已的跺了下脚,扔下一句:“我不跟你说了。”就快速跑了。
容老爷看着她的背影,恨铁不成钢的一甩袖子,离开了东院大门。
话说回来,此刻的容不霏早已被五儿扛上了悦王府的马车,正在去往悦王府的路上各种游说水沂濪。
“水水啊!我真的有急事啊!天大的急事啊!改日再去好不好?”
可水沂濪已经老神入定,再也不去听她编的各种借口,甚至连个眼神都不给她。
无奈极了的她,干脆一咬牙,鼓起勇气道:“水水若是不放我走,我就跳下去。”
水沂濪这下火了,立刻怒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当我悦王府是龙潭虎穴吗?”
容不霏闻言不由心里嘀咕:还真说对了,现在的悦王府就是龙潭虎穴。
知道怀了孕的水沂濪已经是“没有人性”可言了。
她深吸一口气,还真是立刻出了马车从侧面跳了下去。
伴随着水沂濪的惊叫声:“阿不!”
好巧不巧的,容不霏跳下去的时候正有一辆马车向这边驶来。浑身疼痛极了的她还来不及缓过神就被突然而至的马蹄吓的瞪大眼睛。
浮光掠影间,一道纯白色的身影从眼前马车里跃出落在马背上,生生的将马的身子往右边折了过去。
如此一折,那马还怎能活命?自是在容不霏睁大的眼眸中连惨叫的时间都没有就倒在了地上。与此同时,那人也一个轻盈的跳跃,站在了地上。
一双同样不染一尘的纯白色云靴落在容不霏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