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沂濪:“你知道那两人是怎么死的?”
容不霏没理。
水沂濪站起身冷哼:“算了,我下去看看那断天查的怎么样,待会估计就知道那两人是怎么死的了。”
水沂濪走之前意味不明的打量了坐在一旁一直未说话的杨曲怜一番。
杨曲怜看似无异样的笑了下:“怎么了?”
水沂濪没说话,转身走了。
随着水沂濪的离开,杨曲怜的脸色立刻不好看了,她直接对容不霏道:“霏霏,你说过不会与我抢他的。”
容不霏心不在焉的应道:“我和你抢谁了?”她一时没有想起杨曲怜说的是谁,脑中只想着沈修珏又杀人了的事情。
杨曲怜立刻站起身,扯痛了刚才摔疼的腰部,不由捂着疼处咳嗽出声:“咳咳咳……”
容不霏闻声这才回神赶紧下床扶着杨曲怜,关心道:“你这是怎么了?”
杨曲怜眼眶中有了泪,看起来可怜极了:“他刚才为了亲你,将我给推倒在地。我喜欢的人为了你竟是如此羞辱我。”
容不霏想起刚才沈修珏确实推过她,赶紧围着杨曲怜查看起来,要知道,杨曲怜何其娇柔,那经得起摔。
杨曲怜没有心思理会身体上的痛,只是赶紧拉住容不霏的手,祈求道:“霏霏,如果他要和你在一起,你千万不要答应。他之所以会注意你,只是把你当替身而已,时间久了,他自是会发现你不是他心里想的那个人。我不要你帮我获取他的心,只要你不要跟我抢。”微不可觉的,在她的眼里划过一道毒光。
容不霏紧盯着杨曲怜明显栽进去的模样,知道自己该说的早就说了,如今说再多人家也不会听。
她管不了杨曲怜那颗心。
她抽出被杨曲怜握住的手:“我去睡了。”言罢又去到床上躺下。
杨曲怜看着她的背影森冷了目光,她吸了吸鼻子,依旧是那副惹人怜爱的模样:“你不答应我是因为你喜欢他?”
容不霏:“我不喜欢他。”
“你骗人,你一直在讨厌他喂给你的大葱,却没有表现过你讨厌他的吻。”这一细微的异样,逃不过喜欢沈修珏喜欢惨了的杨曲怜的眼睛。
容不霏坦然承认:“我本来就不讨厌他的吻,这与喜不喜欢是两回事。”她想,她并不属于那种只能接受自己喜欢的人触碰的人。
她说的这话实在是有些放·荡,杨曲怜一时不知该如何说话。
容不霏想到死去的那两个人,转过身问杨曲怜:“如果我说楼下那两个人是他杀的?你还会喜欢他么?”她终究还是希望杨曲怜能够知难而退。
杨曲怜诧异了一会,果断道:“会!”
容不霏叹了口气,没说话了。
楼下。
断天踏进客栈,向沈修珏禀报了这次有人刺杀容不霏事情的原委,原来是因为昨天那被割了舌的姑娘。
那姑娘是这客栈掌柜的闺女,因为她的事情,掌柜一家乱作一团,哭天抢地的报官,可人家衙门除了在地上找到一根带血的纤细银针,其他什么都查不到。今日一早有一蒙面黑衣女子找到他们一家,说是容不霏因那姑娘的乱嚼舌根而施了银针割了她的舌,那家人便信以为真的找了杀手以这种声东击西的方法来杀容不霏。
沈修珏面无表情的问:“那家人呢?”
“掌柜的看到这两杀手死后,就赶紧将客栈交给伙计暂管,卷包袱带着妻女抄镇后的林子跑了。”看来是觉得对方不是他们这些小老百姓可以应付的,只能识相的跑了,免得一家子小命都没了。
沈昀惊讶道:“原来昨天的事情是你干的?”
沈修珏未语。
沈昀刚才并没有注意到沈修珏有用银针杀人,当下一想便知事情的原委:“刚才的两人也是你杀的?”
沈修珏转动着手里的茶杯,依旧未答。
沈昀难得不高兴了,低声训斥道:“你作为一个君主,怎可胡乱草菅人命?”
沈修珏冷冷一笑:“你若是觉得我这个皇帝做的不好,大可以你来做。”
沈昀被噎了噎,赶紧坐远了些:“我可不做皇帝。”看他的样子,还真是对皇位弃之如敝。
沈修珏没说话,站起身迈步离去上了楼。
沈昀觉得没意思,也跟着上去了。
容不霏确实是累的不轻,这一觉竟是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她起来时,杨曲怜告诉她路通的差不多了,据说中午就能启程回昆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