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情郎留下个不矜持的印象,锦心可不觉得是好事。
看着锦心不理他了,薛陌意识到自个说错了话,赶忙一把搂住锦心,贴在她耳边道:“可我就喜欢那个黏着我,不矜持的你。你若是像别家姑娘一样,扭扭捏捏装矜持,我就……就不会从小那么喜欢抱你了。”
“真的?你没哄我?”锦心仰起小脸蛋。
“你看我除了对你,还亲近过别家姑娘么?”薛陌一本正经道。这话薛陌倒是没有诓锦心,若锦心像上一世那般,对他保持着姑娘家应有的矜持和疏离,他是百分百不会爱上她的。
毕竟年龄在那摆着,薛陌对锦心可从未动过歪念头。若不是锦心一有空就缠着他,一根筋的薛陌恐怕两世都要打光棍。
“锦心,你对我来说,是最特殊的存在,我喜欢有你黏我,在我身边叽叽喳喳的。”薛陌搂住锦心,说得一本正经,“我就喜欢你在我面前活泼可爱的样子,矜持了,薛哥哥就不喜欢了。”
见他说得那般认真,锦心这才终于放心了。
“你刚刚坐在那儿编什么呢?”薛陌的大手,伸进她衣兜里,掏出个小圈圈似的东西。
“呀,是草戒呢。”锦心想起刚刚编的草戒,一下子兴奋了,“薛哥哥,听人说,草戒能套住一个人的心,你也戴一个。”说罢,捉住薛陌的无名指,就掏出个草戒来,往上套。
这么幼稚的东西,也亏得薛陌刚定亲,竟不嫌弃,戴在手上还抬到眼前来瞅了瞅。
青绿色的草环成了一个环,小巧精致。
“你手艺到很好。”薛陌夸道。
“那当然,我编得可用心了。”锦心“咚”地又从衣兜里掏出一个来,“这个,你给我戴上。”
薛陌小心翼翼地套住了锦心的小手指。仿佛第一次看锦心的小手似的,被锦心白皙细嫩的手给吸引住了目光,情不自禁地低下脑袋,吻了吻手背。
痒痒的,锦心抿着小嘴儿,脸蛋上荡起两只小梨涡。
笑得像个幸福的小新娘。
突然想起来什么,锦心扬起小脸蛋,像小时候那般朝薛陌扬了扬。
薛陌笑了一下,立马对着她脸蛋就“啵”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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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陌大张旗鼓地请了六大皇子去向摄政王府提亲的事,没过半日,就传遍了京城各个府邸。
姑娘们纷纷感叹又少了个绝佳夫婿人选,一时都有些唉声叹气,羡慕死了摄政王府的小郡主,哪里还记得小郡主之前被诋毁时的辛灾乐祸。
嘴碎的内命妇们则反过来嗤笑楚郡王妃提亲不成,便背地里使坏。关键是使坏都不起作用,到头来人家小郡主还被比杨俊优秀得多的上将军给看中了,媒人还是六大皇子。
楚郡王妃的脸真真是被薛陌打得啪啪响。
女人们都在嘴碎着这些个家长里短时,大燕王朝的政治格局也受到了一丢丢冲击。
薛陌追随七皇子殿下,眼下的七皇子在势力上已与太子殿下相抗衡。太子.党和七皇子党这几年的政治斗争逐渐凸显,而摄政王多年来一直持中立态度,朝政上是谁也不偏袒。
若硬要说在两个侄子间,生活上更疼谁的话,摄政王陆昭山恐怕在太子殿下小时候就更疼爱他一些,长大后对太子的提点也比七皇子多几分。
是以,这些年来,七皇子党的人都不将摄政王当做自个的人,偏激些的官员还将摄政王视作了太子.党的人。
可眼下不同了,摄政王将嫡孙女许给了薛陌,做媒的又是七皇子党的六大皇子,这样一来,摄政王无论有没有支持七皇子的心思,他都没有办法与七皇子党撇清干系。
于是,薛陌与锦心的联姻,虽然是私下里两心相许,并不是政治联姻,却起到了政治联姻的效果。
当锦心意识到这一点时,心里开心极了。
这一世除了改变她自己的命运外,必须要改变的还有家族的命运。
上一世的祖父摄政王,虽然前些年始终保持中立,两不相帮,可是在太子殿下逐渐处于下风,太子多次可怜巴巴地求助祖父时,祖父摄政王一时心软,秉承嫡长子继承大统的祖训,最后关头还是力挺太子登基为帝。
当了几个月短暂的帝王。
在登基为帝的太子大肆绞杀七皇子党,闹得整个朝廷血雨腥风时,新皇还自不量力地派兵围剿薛陌兵团,赶尽杀绝,逼得薛陌彻底反了,带兵反攻京城,逼迫新皇退位。
紧接着便是摄政王府的灾难日。
想起那些岁月,锦心的心都抽抽的。
这一世,锦心决定要好好的看住祖父,绝不让祖父再次掉入太子殿下可怜巴巴的求助里。
想要两个人关系好,也许不容易,但是想要两个人生出嫌隙,关系恶化,却并非是难事。
锦心拍拍脑袋,觉得自个简直聪明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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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好闷喏,人家天天都上学堂,明儿好不容易休息一次,带我出去踏青好不好?”快五岁的琪哥儿,跑到锦心闺房来,缠着锦心不肯走。
“不行,夫子上次说你的功课不合格,娘亲不让你出门。”锦心对着镜子插了两根簪子,瞥了一眼弟弟,毫不客气地道。
“那都是上次了,这次我很努力,功课都合格了,夫子还夸奖我聪明呢。”琪哥儿委屈极了,姐姐怎么跟娘亲一样,光记得他做得不好的事。
“你对自个要求真低,合格就够啦?”锦心插好了簪子,面对弟弟正色道,“你可是咱们摄政王府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