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老爷却把她推去一边,“走开,都是你惯的,再不下死手管他都能闯出大祸。”一想起这混蛋小子干的事他就心惊肉跳,人家是侯府小姐,他常家再有钱那也沾了一个商字,人家要弄死他跟碾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
“我儿能闯什么大祸?无非是和朋友喝点酒,爱看漂亮姑娘。”常太太扑过去护在儿子身上,很是不以为然,“你这是看他不顺眼想打死他吧,虎毒还不食子呢,你把我们娘俩都打死好了。”她怀这个儿子的时候遭了姨娘的暗算,早产,儿子自小体弱,她就多宠溺了些,何时受过这样的大罪?常太太的眼泪都掉了下来,“儿呀,我苦命的儿呀。”
常老爷自然不能再打下去,他恨恨地把鞭子一扔,“你就护着他吧,读书不成,做生意也不成,成天就和一群狗朋狐友混在一起,早晚闯出弥天大祸。”常老爷气呼呼地坐在椅子上,把儿子做的好事说了一遍,“看看吧,这就是你惯着他的后果。”
“什么?我儿得罪了侯府小姐?不可能!咱这地界哪来的侯府小姐。”常太太压根就不相信。
“你忘了沈家庄了?那家的小姐回来调养身子。”常老爷没好气的提醒。
“这,这,这可如何是好啊?”常太太这下也慌了,抱着被打得稀烂的儿子又心疼又着急。
“怎么办?自然是登门赔礼了,赶紧的,备礼,我亲自带着这畜生去给人家小姐磕头。”再不成器也是自己的骨血,但愿人家小姐宽宏大量不和这小畜生一般见识。
☆、第7章 再干一票大的
沈薇前脚才回到沈宅,常老爷后脚带着儿子就到了,福伯进来禀报时她正站在廊下喂鸟,一只翠绿色的小画眉,黑豆般的眼珠显得特别有灵性。沈薇拿着谷粒逗它,它的脑袋就随着沈薇的手左摇右晃着,特别好玩。
沈薇没有见他,却留下了礼物。常老爷暗松了一口气千恩万谢地回去了,心说没有先去族里果然是赌对了,他年轻时偶听尚在人世的父亲提过一句忠武候和族里关系不是太好,看来果是如此。心中下定决心要好好管教儿子,不能再这么荒废下去了。
顾嬷嬷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又是好一通唠叨,沈薇都习惯了,根本不放在心上。看了镇上的格局沈薇打算开间铺子,至于做什么营生还正在考虑中。可第二天李家兄妹的到来就解决了这一问题。
李家兄妹的来意十分明确,就是来投靠沈薇的,心甘情愿签下卖身契,甘愿为奴。尤其的大妞李小满的态度最为坚决,说自己若被抢进常府也就是个自绝的下场,这条命是小姐救的,一定要跟在她身边做牛做马以报救命之恩。
其实来时李大勇考虑了许多,为奴虽失了良民的身份,可他们家只剩下个空铺子了,没钱进货,又没有地,他又伤了无法做工,大妹是个姑娘家,指着二弟一人是养活不了兄妹五个的,何况他们还身负巨债。索性一咬牙投了那侯府小姐,她小小年纪就能帮助素不相识的他们,一定是个心肠好的,跟着这样的主子未尝不是条明路。
沈薇到底是个现代的灵魂,不太能接受买卖人口这样的事,她提议不签卖身契,只签一份用工契约,他们为她做事,她付给工钱。被李大勇一口回绝了,能这样为他们着想的主子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若干年后,事实证明李大勇的选择是对的,他也常为自己当年的选择而自豪。
和五张卖身契一起送来的还有临安镇上一间铺子的契约,沈薇就当着李家兄妹的面把那张八十两的借据给烧了。沈薇和李大勇谈了一会发现头脑灵活,很有做生意的天赋,就决定仍做绸缎生意,不过眼下缺少人手,李大勇的伤至少还得养上两三个月,那就等开春再说吧。
没有人觉察沈薇内心的焦躁,无他,唯银子而已。银子太少了,而要花银子的地方太多了。这么大的宅子老弱病残,为了安全起见得请几个护院吧?各个院子的洒扫,花木的打理,出门的车马,都得需要人手吧?这都得要银子啊!何况开春开铺子也需要资金。
看着李家是来了五人,可能干活的只有李小满和十四岁的李二勇。二妞才六岁,三勇更小,只有三岁,二妞能把三勇看好就不错了。
沈薇现在迫切的需要银子,大笔的银子,于是沈薇就把主意打到了鸡头山上。
鸡头山离沈家庄有六十里,听说山上有一伙土匪,经常打劫山下过往的行人,为祸一方,县太爷剿了几次都没成功。反正他们得的是不义之财,她去弄点回来顺便端了这窝土匪,也算是为名除害了哈。
对,这是做好事呢,嗯,就这么干了!沈薇对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越想越热血沸腾。欢喜地把匕首插进靴子里。
鸡头山形似鸡头,方圆上百里,山高路陡,非常难走,没人引路一不小心就迷失了方向。沈薇带着桃花在山上转悠了大半天,又累又饿,“桃花,歇会。”两个人坐在地上吃了点东西,又喝了水,歇息了好一会沈薇才站起身辨认方向。
沈薇在现代曾接受过丛林生活训练,眼下自然难不住她,她一边走一边指点桃花怎么发现敌迹和隐匿自己的痕迹。终于在夜幕降临的时候找到了土匪的老窝,远远看着暮色中的屋脊沈薇对着天空伸了一个懒腰。
这个时候过去可不行,怎么也要等到夜深人静。俗话说得好,月黑风高夜,杀人越货时,哈哈!
“再做一组俯卧撑,自己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