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的丫头正欲通传,被明净一记眼风吓得唯唯诺诺地退下,紧接着金侧妃阴阳怪气地说:“到底是不是王爷的女儿还没证实呢,就以为自己飞上枝头当凤凰了?王妃也真是的,王爷的女儿哪个不尊你一声嫡母,偏要去认一个来历不明的野丫头,瞧瞧,什么教养,好意思让长辈这样等着?”
然后是“砰”地一声,淮安王把茶盏摔到地上怒喝:“够了!住口!从知道实情到现在,你们母女先是象市井泼妇一样侮辱谩骂,然后又和尖酸刁妇一样满口讥讽,本王劝了整整一天下午,本以为你们想通了,谁知当着这么多奴才的面又出言侮辱讥讽!本王的嫡长女,岂容你们一个妾室一个庶女如此不敬?明天皇后娘娘就会传她入宫,后天就入宗谱,你们母女俩再如此做,不用本王有所做为,宗人府就会治你们的罪!”
金侧妃顿时又哭又骂地说:“好好好!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野丫头,王爷弃多年的夫妻父女情份不顾,竟如此对待我们母女!安阳好好一个嫡女成了庶女,妾身一个堂堂的侧妃成了妾室,若传出去,世人如何看待王爷?我们母女还有什么脸面?这淮安王府还有我们母子三个跻不若休了妾身,把我们母子三个赶出府算了!”
淮安王气得指的她:“你真是个不可理喻的女人!本王的女儿在外受了那么多苦,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你们母女竟如此容不下她!好好好,你们要走就走,本王绝不拦着你们!”
金侧妃一把抱住正欲出声的安阳抱头哭起来:“可怜的孩子,本以为王爷最疼你,却抵不过一个来历不明的野丫头,他这是想逼死我们母女俩好给那野丫头腾地方呀!罢罢罢,我们也不等人家赶出去了,这会就回府和安怀一起去死算了!
淮安王顿时心软下来,神情中很是尴尬和不舍,长生很是鄙视,看来这个爹虽算不上渣爹,但也别指望他会为自己撑腰,只要安阳母女使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招数,他就没辙了。
一时僵持下来,纪王妃轻轻地说:“这些年我身子不好,所以才让妹妹主持中馈,难道妾室主持中馈就能变成妻?别说妹妹是侧妃,就是堂堂的贵妃也只是个妾,难道我们大唐的男人还有双妻之说?安阳不是本妃所生,亦没有过在本妃名下,怎可算是嫡女?只不过我那可怜的女儿没有福气长在亲生父母膝下,才她当做嫡女养,却并不等于她就是嫡女,难道我的女儿一辈子不回来,她就变成嫡女了?妹妹就变成正室了?妹妹何不查查宗谱,看看上面怎么记的?侧妃,也不过是能入宗谱的妾室而已!”
金侧妃和安阳一下子脸色苍白,却呆呆地无法反驳纪王妃的话,淮安王钦佩而神情复杂的看了纪王妃一眼,既佩服她一番有理有据的话震住了场面,又觉得她说的太直白让自己的宠妃和爱女难堪了,看到金侧妃和安阳大受打击的样子,眼里更加不忍了,想安慰她们却当着众人的面说不出口。
长生全看在眼里,对自己的亲娘越发敬佩和心疼,也看明白了,淮安王虽然也是真心疼爱自己,却比不过对金侧妃和安阳的喜爱,关键时刻还是向着她们说话的。她下定决心,对于这个没有什么感情的娘家,她不能避退三里,该争取的一定要争取!
正准备拉着明净跨进去,金侧妃却扑通一声跪下,声泪俱下:“王爷!安阳一直是你最疼爱的女儿,虽然没有嫡女的名分,可谁不知她是淮安王最喜爱的女儿,谁会计较她的庶出身份,如今一个来路不明的野丫头硬要充嫡女,让安阳情何以堪?妾身这些年为王爷生儿育女辛苦操劳就落得如此下场吗?
“砰”地一声,纪王妃把茶盏狠狠地摔在地上,站起来怒斥到:“什么叫落得什么下场?这些年本妃对你们还不够宽容吗?王爷对你们还不够好吗?别拿生儿育女当功劳,哪个女人不生儿育女?想为王爷生儿育女的女人多了去!长生的身份不但王爷派人查证过了,皇上也派人查证过了,已经证实她千真万确就是本妃的女儿,你们母女非要口口声声说她是野丫头,是执疑本妃和王爷,还是执疑皇上?”
这下连淮安王也觉得金侧妃和安阳太过份太不容人,不快地说:“本王的女儿从生下来就流落在外,难道不该认祖归宗?你看看你都闹成什么样子?传出去本王的脸往哪搁?还不快起来收拾收拾!”
金侧妃一看淮安王真的生气,既不甘又有些害怕,却因得宠多年又拉不下脸服软,迟疑间,纪王妃余怒未消地说:“王爷和本妃亲生的女儿回来了,本是一件大喜事,就连皇上和皇后娘娘都万分高兴,为什么你们要又哭又闹出言相伤?可怜她在母腹中就因为家逢祸事差点丧命,上天保佑让她逃出一条命来,如今好不容易才得以认祖归宗,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容不下她?这些年来,你们锦衣玉食享尽人间荣华富贵,我那可怜的女儿受的什么罪?妹妹身为她的庶母,安阳身为她的亲妹妹,难道都希望她年幼早夭或者永不认祖归宗?”
长生和明净相视而笑,几乎要为纪王妃喝采了,没想到看起来温婉秀雅的纪王妃发起威来这样厉害,而且针针见血,把安阳母女的恶毒和妒恨揭露得清清楚楚,看她们还装不!
淮安王终于开始直视这个问题了,金侧妃和安阳的一而再、再而三终于让他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