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我不是……”不待他解释,林清已踏着轻功的歩子如一阵风般飘得远了。
赵明松心觉有些尴尬,只得干笑两声默默为自己找了台阶下去。“嗬,那弟兄门先回我家去收拾收拾!”
听他这么一吩咐,一众官兵们即刻便浩浩荡荡的前往赵宅。一来是为林清收拾即将要入住的房子。只因赵明松向来是一人独居,许多房间常年空置,不好好收拾收拾恐怕会令人难以入住。二来赵明松与林清孤男寡女住在一块实在有伤风化,只好在官兵中酌情挑出几个人选来与他们二人同住。
官兵们对林清的看法十分复杂的,这个姑娘武艺的精湛连他们都自愧不如,可见绝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她模样清秀,举止却无半分温婉之态;她语调软糯,说出的话却不见半分文雅之气。
大伙一面走一面谈论谈论林清,最后居然得出了一个十分一致的看法——这真是一个奇怪的女人。
可不是吗,除了长得是一副女子的模样,她有哪点像是一个女人!
……
此时此刻,向来热闹非凡的福满楼却是上下一片寂静萧索。
怪只怪正午时分赵明松领着一众官兵前来捉拿林清,几乎将福满楼的客人尽数吓得跑了个没影。谁不知道这位木禾镇的年轻总捕头是个不好惹的角色?若是不慎开罪了他,绝计是没什么好果子吃的。
却唯有一人仍旧是一副安适的模样,仿佛并未受的丝毫惊扰。
些人便是陆承瑄。
掌柜的推门而入时,他正靠在藤椅上悠闲的品茗。玉白的指尖轻抚着淡青的瓷杯,一丝丝水汽袅袅而上,绕过他绝美的面庞,最终消散得无影无踪。
不可否认,他这副模样生得实在俊朗,就连福满楼掌柜这样阅人无数的人也不免惊叹于他所生容貌的俊朗。更令人羡慕的是他的身份,身为皇帝最为宠爱的皇子,他便是那被捧在每个人手心的明珠,耀眼而又珍贵。
掌柜的还未靠近他便扑通一声跪下了。
“还请三王殿下明鉴,小人只是一时嘴快,绝不是有意要透露三王殿下身份!求三王殿下饶命啊!”
“恩?”陆承瑄被他这突然的一跪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我何时说过要你的命?命是你自己的,旁人并无权利轻易要去。”
说罢便将地上的掌柜的扶了起来,眉眼间的淡然笑意难掩他心中的困惑,这个掌柜的究竟是在闹的哪一出?
掌柜的却有些受宠若惊,他可从来不曾想过有一天会被尊贵无比的三王殿下亲自扶起身子,早知道他只是一个再低贱不过的商户啊!这是究竟是自家哪座祖坟上在冒青烟啊?
他原本以为三王殿下久受皇恩,必然恃宠而骄。而他透露了三王的消息惹得三王不快,只怕他勾勾手指便可叫人轻易结果了他的性命。如此他才会迫不及待的向三王请罪,可谁知……
从没有谁告诉过他,传说中的三王殿下居然是一位这样温文尔雅平易近人的俊朗男子。
☆、第10章 要求
“是小人唐突了。”掌柜觉着有些失了脸面,一时呆愣着不知该说些什么。
陆承瑄却是笑得清雅,温声道:“无妨。”
这时忽然一团灰色的影子从木窗口一跃而入。来人正是江韶,他的发髻略略有些松散,一身店小二的服饰上多有几处皱作一团。
掌柜的吓得一下抱住头蹲下了,“饶命阿大爷!”
江韶有些疑惑他的反应,“谁说要你的命了?”
“掌柜的,这人是我的属下,他此时有事相禀,你且先退下。”陆承瑄不曾想到这福满楼的掌柜居然这样胆小,一时只觉好笑。
掌柜的立刻逃也似的出了雅间,被江韶无心这么一吓,险些令他当场晕倒。
主仆二人被他逗得有些想笑,然而在对视一眼后,二人面上的表情不约而同的冷了下来。“你说今日带她来见我,现在我想知道,人在哪里?”
陆承瑄语气平淡,然而江韶却从中听出一丝极为冷冽的意味。他不知该如何来回答自家主子,若说那个人不是赵木樨,只怕他又要伤心好一阵子了!不忍心叫陆承瑄伤心失落,江韶心里一时有了个主意。
“那个……她……”
“她怎么了?!”陆承瑄有些急了。
“她说她今日要好生准备准备,改日再来。”并不是多么擅长编造谎言,江韶只能使劲控制自己的语气,尽量使它听起来正常一些。
陆承瑄闻言却霎时变了脸色,“改日?为何是改日,不是说好了今日前来吗?”
“殿下切莫多想,兴许她是有什么事情要办呢。”江韶在心中暗自庆幸,自家殿下只怕在正午时分恰好睡着了,且福满楼的人并未将午时之事告知于他。若他知道是自己将那姑娘扛在身上跑开了,不知该是何种反应?
江韶没有勇气挑战那样的后果。然而转念一想,既然那人不是赵木樨,便实在不该教殿下日日记挂于心!
“是吗?”陆承瑄的眸子忽然失了光采。他扬起唇角,却是一个几为苦涩的笑容。“都是我的错!昨日我不该整夜不睡才致今日午时睡得背过头去了,她大概是生我的气了!可我……一想到第二日可以见到她,我又如何能够安稳入眠?”
“殿下,她——”江韶从来都知道陆承瑄对赵木樨十分在意,可从来不曾想过他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