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有人说您曾多次出入覃家宅院,且与覃家人关系亲密,那么您是否是早知自己和覃家的关系了,所以才会屡次和覃家打交道呢?”
“苏小姐,请问你和覃先生是否曾做过亲子鉴定?还有人爆料称您与覃伟恒先生过世的夫人长相极为相似,请问是否真有这回事呢?”
“苏小姐,既然您是覃先生的女儿,又为何会流落到林海市生活了那么多年呢,对幼年时自己流落在外一事,您是否想过要报警立案调查?”
“苏小姐,请问你是否已经与覃伟恒先生相认了,覃伟恒先生是覃氏企业的当家人,身价不菲,对于您,他是否曾透露过要如何补偿呢?”
“苏小姐,据京交大校内的学生相传,您和京城的黑道太子爷宁谦……”
“够了,都给我走,否则我不介意报警,让警察过来应付你们!”
才开了门不到一分钟,各种各样的问题便接踵而来了,而在听到涉及宁谦的问题时,苏意终于忍不住朝着这群记者吼了一声。
可恶,可恨,令人厌恶至极!
苏意不清楚消息是怎么走漏的,但此刻,她心底真切是平静不下来的。好一阵后冷冰冰地注视着这群记者,她抿起唇,语气并不温和。“身为记者,你们不去报道群众迫切想要知道的事情,反而是来这里谈论我的身世问题,你们就不觉得好笑吗?”
“我苏意不过是个小人物,放到报纸上谁会认识?奉劝诸位不要再在这里白费心思了,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也请你们不要再来了,否则,我想把你们送进牢里吃几天牢饭的本事,我还是有的。”
没有想威胁谁的意思,苏意说罢掏了手机出来,按出了110这个号码,不过尚未拨去。
扰民总是罪,就算是记者,也不例外。
顾钧阳开车过来这边时,正好听到了苏意一番毫不退步的话语。俊唇抿紧,他再是看着苏意重回了住宅里,禁闭家门。
“各位记者,请你们尽快离开好吗,否则就都别走了……”
顾钧阳比起苏意更要果决利落一些,他这厢话才说完,他的手下便来了有两批了。
虎视眈眈地凝视着那些记者的相机,顾钧阳这群手下的意思不言而喻。为了自己吃饭的家伙无虞,记者们识相的现在就该脚底抹油地跑了,不然,呵,他们就会明白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了……
“顾先生,您怎么来了?”
“顾先生呢个,对苏小姐是覃先生的女儿一事,你是否也是知情人呢?能否请您发表点看法?”
“顾先生,如果苏小姐真是覃先生的女儿,那么你便是她的姐夫了,如此一说对苏小姐,你……”
“都给我滚,听不懂人话是不是?还是说,你们认为赔上自己的相机不够,想连同工作一起丢了?如果真是这样,那我成全你们!”
有些人确实不给他点颜色他听不懂话,长不了教训,故而此刻,顾钧阳扬了扬手,摆明是在示意他的手下动手了。至于砸了东西后会出什么事,凭他的能耐,难道还怕摆不平么?
顾钧阳的属下得了命令后直直地边往前堵去,围成了一排,一脸不善。
那些记者此时才终于见势不妙,有意图拔腿而逃的冲动了。跑得快些的记者成功逃脱了,顾钧阳也没想要去追。至于跑得慢的,还不死心地想要拍两张相片的,那么不好意思,有句话说的是自作孽,不可活。
苏意知道快中午了才重新开了房门,此时那些记者都已经离开了,门口倒还站了两名顾钧阳的手下,想来是在这护着她们的。
“麻烦你们了,你们还是先回去吧,剩下的我自己处理。”
朝着门口站着的两人这般提了一句后,苏意关门,顺道落锁了。林采珍没有在这时间出门的习惯,她出去买个午饭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傍晚时林采珍在楼顶的天台处纳凉,苏意漫步走到那地方时,老人家回头朝她望了望,再才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外婆,您还好吧?”苏意将手头的薄外衣披到了林采珍身上,如是问了一句。
林采珍定了定心神,之后便是脉路清晰地开始发问了,“小意啊,说说吧,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你不是外婆的亲孙女的?”
问出这话,说明林采珍是要把一切摊开来讲了。想想,她便觉自己真是可笑。辛辛苦苦维系了那么多年的秘密,这么一朝暴露在了众人眼底,她不但连累自己讨了个坏名声,更把小外孙女推到了风口浪尖,处境着实尴尬。
苏意轻拍了拍外婆的肩头,随即释然笑笑,“外婆,那又有什么重要的呢?在小意心里,外婆永远是当年那个会给小意缝布娃娃的外婆,是那个心心念念对小意好的外婆,您要是想把小意撇开,我可不答应。”
“你这丫头,嘴倒是越来越甜了,但是,你还是先听外婆把故事说完吧。”听了苏意的话后,林采珍何尝没有感动呢?然半响叹了口气,她到底是轻摇了摇头。
有些事,注定是不容许她带到棺材里了。她原本自私地想要将小意的身世带到地底下,不让任何人知,可如今看来,终归是她太过分了呀!属于小意的缘系,到底是有真相大白的那天的。
林采珍开始娓娓讲叙起来了,关于她流落到苏家的过程。苏意听着听着,到底是滋味莫名。
其实故事并不多复杂。和苏意生母同时间生产的宁筠,因难产导致胎儿在母体内便死亡了。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