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啦??啊??”
“怎么了。”江浩抬起头。着急地问。
“坐得久了脚全麻了。让我缓缓。”一开始双腿完全沒有知觉。一动。整条腿都在抽痛。脚底板犹如几万只蚂蚁在啃一样。又好像几万根针在刺。
她接过江浩手里的毛巾放进水盆。又拧干了另一块给他敷上。“继续敷上。你还沒退烧呢。”
江浩握住她的手。水盆里的是冷水。她的手也是冷的。“傻丫头。怎么不用冰袋。”
“我上网查了一下。说冰袋沒什么用只是一个心理安慰。还是湿毛巾比较好。”
“现在几点了。”
看了看手机。“五点了。快天亮了。”
“你就这样换了一夜啊。”
“是啊。不要太感动。我生病你不是也这样照顾我么。诶诶诶。你不是感动到要哭了吧。那等等。我拿手机拍下來。江大首长哭啊。百年难得一见。”
江浩被她逗笑了。“哭什么哭。我都难受死了你还笑。”他可不会承认自己哭了。
“呵呵。会笑就说明沒事了。你喝点温水吧。你一直睡我就怕你缺水。拿吸管给你你也不吸。只好拿棉花球给你沾嘴唇。可是沾半天你也沒喝多少。”
江浩要起身。她又给按下去了。“这不是有吸管么。保温杯里的水已经不烫了。你用吸管直接喝吧。啊对了。你饿吗。我煮了粥。”
不等江浩回答。她紧接着说:“你不饿也得吃点。我去盛。你多喝水。把这杯喝光。”
乔心唯一瘸一瘸地走出去。边走边拍着大腿。江浩看着她的背影。心里难受极了。他捂住胸口慢慢地深呼吸。那一刻。他只觉得有一把刮刀正在一下一下剜他的心。
剜心之痛。何以复加。
乔心唯很快就返回了。她端來了米粥。因为闷的时间久了所以十分干稠。但闻着味道还是很香的。
“江首长。给小的一个机会喂你吃呗。”
江浩笑笑。张嘴要吃。
“嘿。你还得瑟上了。”乔心唯坐在地上。一勺一勺喂他吃。“好吃吗。怕太淡。我加了一点点盐。”
“这是我尝过的最好吃的粥。”
“哈哈。嘴巴真甜。不过我喜欢。”
江浩吃了满满一碗。热度还有。一量。38.5度。比之前要低了许多。他拉着乔心唯上床。紧紧地抱着她。她的肩膀手臂都是凉凉的。
“辛苦你了。谢谢。”
乔心唯撒娇地伏在他的胸口。眯着眼睛说:“光谢谢就完了。起码也得给我一个法式深吻啊。”
“怕传染给你。”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來嘛亲爱的。要亲亲。”
江浩别过头去。“你别闹。”
乔心唯爬到他身上去。掰过他的脸硬要吻。江浩说:“乔心唯。你再这样我可不饶你了。”
“什么。”她一时沒有听清。
江浩瞄了她一眼。忽然一用力。一个旋转就互换了位置。不等她回神。他低头截住她的嘴唇吸允起來。
“你讨厌。不是病了吗。你这样子哪像生病。”
“这种时候病了也能挺起來。这就是男人。”
“切。自己流氓就别找借口。”
江浩笑。“到底是谁流氓了。做贼的喊抓贼是么。”
“哎呀你烦不烦。要就赶紧啊。我好困。”
他低头在她的眉心吻了一下。眼睛、鼻尖。再到嘴唇。他温柔地说:“你危险期。不做。万一中了怎么办。不能让生病的小蝌蚪找到妈妈。”他翻身而下。让她依偎在旁。“睡吧。我沒事了。你可以睡到自然醒。”
“好。一起睡。”
记不清有多久沒有见到萧天爱了。上一次见到她。还是天热的时候。她还坐在轮椅上。
可是今天。在家门口。乔心唯一打开家门就看到了萧天爱。她穿着粉蓝色的羽绒短上衣和黑色的呢子短裙。踩着一双深棕色的雪地靴。直直地站在门口。
乔心唯看呆了。里头的江浩。也看呆了。
萧天爱看起來气色不错。俏丽青春的打扮一点都看不出已经三十。她只是略施粉黛。看起來跟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无异。
“心唯。阿浩。你们不请我进去坐坐吗。”她盈盈地笑着。眼角的鱼尾纹暴露了她的年纪。尽管她已经笑得很小心。
乔心唯愣了好半天。搞不清自己心里此刻是什么滋味。她讷讷地说:“请进吧。”
重新站起來的萧天爱比她还要高十公分。双腿修长匀称。走路稳稳当当。一点都看不出她曾经被宣告将终身双腿残疾。
不得不感叹。现在的医学。可真发达啊。
江浩额头正绑着湿毛巾。这是乔心唯的恶作剧。而此刻成了萧天爱调侃他的理由。“呵呵。阿浩。你在干嘛呢。在家里这么不注意形象啊。”
江浩将毛巾拿了下來。沒说什么。不知道该说什么。
乔心唯关好门。转进來说:“他正发着烧。昨晚开始的。到现在都还沒有退。我让他去医院他也不去。”
萧天爱看了看江浩。从容地说:“你啊。还是这倔脾气。你一发烧扁桃体就会发炎。吃点清淡的吧。”
江浩点点头。还是沉默。
乔心唯站到江浩的身边。面对着萧天爱。到现在她都不太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你??好了。”
萧天爱原地转了一圈。“好了。慢慢走可以走。跑就不行了。”
“呵呵呵呵。医生技术真好。”
“是啊。我也感觉跟做梦一样。怎么都沒想到我还能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