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摊手。“沒有。”
“沒事。我问我妈也一样。”
“如果沈家颖不愿反抗呢。”
阮滨沉默下來。如果沈家颖不愿反抗。那他也沒有办法啊。
其实江浩很理解阮滨此刻的心情。他爸是因伤早退。退了就沒权了。所以他还能反抗一下。但阮滨不同。阮部长还在职。位高权重。以阮滨目前的能力还脱离不了家里。脱离了。阮滨就一无所有了。
“你打算怎么办。”
阮滨摇摇头。“如果她不愿反抗。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走一步算看一步吧。”
“那女孩知道吗。”
“沒敢告诉她。”
“恩。不确定之前沒必要告诉她。省得给她太大的压力。滨。其实我想说。如果你沒有办法解决目前的困境。又沒把握保全她。不如放手。别像我这样。伤人伤己。最后还要让心唯背井离乡地躲着。”
阮滨听进去了。虽然很心痛。但他也明白其中的道理。
坐了一会儿。江浩手机响了起來。他眉头皱了一下。说:“滨。下次再聊吧。我得走了。”
“诶。好。你去忙你的。”
江浩匆匆走了。只留下阮滨独自一人。他的背影有些落寞。慢慢地。太阳斜照下來。阳光穿过遮阳板照到了他的眼睛。他站起身。也走了。
要找沈家颖。对阮滨來说并非难事。他跟郑玉淑一打听。郑玉淑就把联系方式告诉了他。
晚上。房间里。他按照母亲给他的号码拨了过去。
“喂。哪位。”
“是沈家颖吗。”
“是。您哪位。”
“我是阮滨。”
电话那头沉默许久。之后。沈家颖淡定地问:“你找我有事。”
阮滨直接提了出來。“明天有空吗。可不可以见面谈点事情。”
谁知。沈家颖比他还要直接。开门见山地说:“你是想谈关于我们两个结婚的事情吧。阮滨。我只想说。反抗的游戏我不想玩了。我只是一个弱女子。我玩不过我爸。要反抗。你自己去反抗。”
“??”阮滨无语。他沒听错。沈家颖直接用了“结婚”两个字。而且她还说她不想反抗。
“你还有什么事吗。”
“我??沒事了。”阮滨淡淡地说。
“恩。沒其他事那我就挂了。”沈家颖很平静。甚至有些冷淡。仿佛有一种看淡人生百味的恬静与不争。
“好。”阮滨默默地挂了电话。他的心脏无止境地纠结起來。离过年沒有多少时间了。他能做的十分有限。怎么办怎么办
国庆假期快要结束了。阮滨提前一天回到杭城。他最终还是只能以工作为借口拖延下去。拖延一天是一天。
夏至还沒有返回。他叫了清洁工。把他们的家里里外外打扫得干干净净。甚至连床单被套都换上了新的。
他去商城购置了一套家庭影院。夏至喜欢看电影。可家里的电视机不够大。干脆给她换个曲面的。
好像在弥补什么一样。他现在就想把最好的东西给她。
晚上。夏至打來电话。他一边吃着外卖的凉皮。一边讲电话。“宝贝。什么时候回來。我一个人在家怪孤单的。”
“明天一早啊。你來接我。”
“必须的。”
“呵呵。我爸在煮牛肉。还有酱鸭酱肉。我妈都已经给我打包好了。够我们吃上好久呢。”
“那我可是有口福了。对了。你相亲怎么样。干嘛给我发那么奇怪的微信。是在警告我什么吗。”
“恩。警告你要对我加倍好啊。否则我就跟别人跑了。你知道吗。今天來的那个高中老师。他说小时候就见过我。并且印象深刻。他的条件真的很好。我妈和小姨都很喜欢他。”
阮滨吃味地说:“沒用。你已经有人了。跟他说了沒。”
“说了。当然说了。我妈跟小姨前脚一走。我就立刻跟他道歉了。他很大度啊。还祝福我们了。我们连电话号码都沒有留。”
“恩。这就乖了。小至。我很想你。”
“我也是。还有一个晚上。明天就见到喽。”
“度日如年啊。”
“诶诶诶。不说了。好香。我得去楼下看看我爸煮的牛肉。我先替你尝尝味道哈。”
“恩。要想我。88.”
“88.”
打完电话。耳边又恢复了宁静。阮滨吃完最后一口凉皮。就打开电脑开始工作了。他想给夏至买一份理财产品。他想尽自己所有的努力。去弥补她。
第二天。阮滨早早地就到汽车站等着了。远远地。他看到夏至下了大巴车。手里提着两个大袋子。全都是吃的。
他赶紧上前去接她。一碰头。就将她手里的袋子提了过來。“这么沉。辛苦你了。”
“小意思了。就算是为了咱俩的胃。再重也得提啊。”夏至得意地说着。“我爸把一大块酱牛肉全给我了。我们先吃熟的。酱牛肉放着慢慢吃。还有我们老夏家的秘制酱料。纯天然酱料。绝不添加任何防腐剂。煮肉的时候放一勺。谁都能变大厨师。”
阮滨被她逗得一直笑。“是么。那回家我可得好好尝尝。小厨娘。我的胃就交给你了。”
“沒问題。”
回到家。一推开家门。夏至就被里面反着光的一尘不染的地面给惊着了。“你打扫过了。”再看到墙壁上挂着的超大曲面电视。惊呆了。“哇。哇。哇。好大啊~~~”
阮滨:“够大吧。这样看电影才爽。以后省得你抱怨看不清字幕。”
“你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