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我在上班时间跟罗岳成出去了两趟,下午回公司时,就有不少女员工对我充满了敌意。
更扯的是,rays居然开始流传我跟罗岳成可能是某种关系的绯闻,还说我辞职是为了他。
真是什么跟什么!
我本不将这些流言蜚语放在心上,也不在乎同事的目光,反正我马上就要离开rays了。
但这样的传言一定是被渲染到了某种程度,才会让一向不八卦的vivi都忍不住拉着我问到底我跟她哥什么情况。
我跟她解释,她还一脸不信,说:“是吗?罗总的要求很高的,一般人哪那么容易得到他的肯定!”
“那也多亏了你,我从你上次帮忙买的那个咖啡杯里得到了不少启发。”我很客观的说。
“你呀,就别解释了,一个杯子能起多大作用,我那么了解罗总……以我之见啊,你们之间一定有其他的事!”她似乎认定了什么事实。
我实在不知道怎么解释了,但我跟罗岳成除了雇佣关系,真的什么都没有!
不过既然连vivi都误会了,不知传到雷震宇那里他会怎么想,他会不会……一气之下,就把我开除了?!
想想都觉得……那样挺好。
如此一来,我好像真的没必要再跟人解释什么了。
我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走出rays金字塔办公大楼,迎面,谭飞把车停在了我面前。
“谭飞,你怎么在这里?”我很诧异。
“我来接叶小姐去雷先生家。”他打开车门,请我上车。
我的态度很不配合,说:“你跟他说,我没空。”
“叶小姐,不是雷先生的吩咐,是琳达姐拜托我来接你过去,请您上车吧。”谭飞语气很真诚。
琳达姐?
我心里一咯噔,不觉有些蹊跷,琳达姐从不越过雷震宇,自作主张做任何事,她请我回雷震宇那里,难不成雷震宇的身体真有什么情况?
想到罗岳成今天跟我说的一个情况,我不免有些担忧。
据说,以前不论雷震宇出差、度假、抑或是生病,罗岳成从未碰到过联系不上雷震宇的情况,而且在此之前,雷震宇也从未因病耽误过工作。
“他怎么了?”我还是没能忍住问了谭飞一句。
谭飞没有正面回答我,只说:“叶小姐请先上车。”
我虽有那么一点点为雷震宇的身体状况担忧,但又担心他是在玩花招,把心一横,说:“对不起,等我有时间再说吧。”
回到家,我本想安下心来一心一意修改设计图,却一直无法集中精力,工作效率极低,在电脑设计稿上修来修去,怎么都不满意,直到天黑,我也没修改出个什么成果。
晚饭时,我没吃几口就放下碗筷出去采风找灵感了。
出了家门,我又犯愁。
上海有很多具有品位和情调的街区和公园,我该去哪里找灵感比较好呢?
纠结半天,我最后决定去御庭尚品园区。
平心而论,那里的园林规划真的很不错,在全市、乃至全国称得上绝对顶级……
小恶魔也默默点头,赞成的我想法。
更何况,我以前放在园区里的三叶草金字塔,也有好几天没去打理了,不知它们现在情况如何,去看看也好。
*
明明计划着去御庭尚品的园区里逛,不知怎的,我到了这里后,鬼使神差地直接上了c栋电梯,直奔第50层。
小恶魔给我找的理由是:我是去取打理三叶草盆栽的园艺工具的。
好吧,勉为其难的接受了这个理由了。
一进客厅,我就碰到了琳达姐,她满脸愁容,端着盛满菜式的托盘往楼下走。
见到她,我好像做贼一样,调转身就往电梯口溜。
我还没来得及上电梯,琳达姐叫住了我:“叶小姐!”
很快,她赶上我,冲我露出欣慰地笑容,说:“你终于来了。”
我一阵尴尬,只好也冲她笑了笑:“啊,那个……我、我只是上来拿园艺工具的,打理下园区里那些三叶草盆栽,我马上就走。”
“雷先生早安排人做了。”
“他……”我有些讶然,片刻才问,“他在家?”
“雷先生有伤在身,行动不便,哪都不能去。”琳达姐叹了口气,忧心忡忡地说,“他这两天几乎未曾进食。”
听她这么说,我竟不知如何应答,只好嗯嗯啊啊地应了几声。
“要不叶小姐帮我把这些给他端过去吧。”琳达姐将托盘递到了我面前。
“啊?这……我……”我犹豫不决。
琳达姐一脸恳切:“我想,若是你将晚餐送过去,他应该不会拒绝。”
说真的,一想到雷震宇诓了我那么多次,我就窝火,也不想再搭理他了。
可我低头一看,盘中确实都是利于伤患病人恢复的食物。再一看琳达姐忧郁的神色和诚恳的眼神,想到她往日对我的照顾,纵使我有万般不情愿,还是接过了她手中的托盘,心想:算了,就当是帮琳达姐一个忙吧,她做执事也不容易。再说我上去看看雷震宇,也好……正好看他到底又搞什么花样,我以后也好有个应对。
这么想着,我心里就坦荡多了。
雷震宇卧室的房门虚掩着,我试探地轻轻推门而入,还未进到房间,就听到他用略显疲态的声音不耐烦地说:“说了不吃,拿走!”
听到他这般声音,我心里莫名一紧,脚步停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我才沉住气朝他的床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