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做得不错。”花梁同样不动声色,夹了一筷子菜送进自己嘴里,细细地品味了一番,咂咂嘴做出点评,然后接着说:“我不怕,不过既然你不想见他,那就乖乖做我的小狼狗,明天你跟着雷子行动,在外面接应我,我一直很感兴趣,六儿爷你——这双手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容六勾起嘴角,眼底波澜不惊地盯着他,从喉中发出一个字,“嗯。”
按照花梁的部署,当天晚上,那个叫雷子的人就开车过来把他接走,养伤的时间中,花梁一定做了一套完美的部署,容六并不清楚这件事的全部来龙去脉,只知道那天接应到了花梁。
而这件事被他办得很好,张小可的成年礼当晚,那个在ipad里出现过的名字——“赵元邱”。
从此在道上,仅仅只是个名字。
赵元邱被花梁除掉了,这是容六后来知道的结果,在道上,这件事的功劳被归于了张小可,花梁是个善于藏拙的人,很多人都知道花家的存在,花家的强大足以威胁任何一个人,赵元邱这件事,就是血淋淋地教训,但整个道上却从来没有把花家当做敌人过,甚至连对手都算不上。
来找花梁之前,容六就打听清楚了这件事,但是张小可成年礼过后,容六才真正理解这些道听途说的消息的真正含义。
花梁一手导演策划了整件事,时隔很久后,容六逐渐从张家人口中了解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张家基本完全不知情,小爷当天做的事,也只是只攻不守,防赵元邱来砸场子罢了,而花梁做的事,则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直接把人给一窝端了。
多年后回忆起来,那时候在北京城里,赵元邱和另外两个人算是当时金三角,花梁似乎没费什么力气,就轻松解决了这件事,甚至还能在功成身退之后,把所有人的“功劳”都加在张小可身上。
这绝不是一般地算计!
那场“黄雀”行动过后,张小可自此在北京城里立稳了脚,花家依旧与之前一样,保持着若隐若现的状态,没有人知道花家的当家人花梁参与了这件事。
而关于张小可的传奇故事一时间在道上如同瘟疫般地蔓延开了,就像多年前千机圣手“六儿爷”。
然而那只是一个开始,真正让“小爷”这个名字,成为道上的一个标志,张小可又花了整整两年的时间。
这两年中,按照当初的约定,容六一直安分地待在花梁身边,做一条听话的小狼狗,花梁很少用他。
或者说,很少用他的那双手,除非是关于张小可的事。
他在花梁身边,做了整整两年的“保姆”,每天“恪尽职守”,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值得一提的是,花梁的身体不怎么好,每到换季的时候,都会生病,病得不严重,但很难好起来,每年至少要经历三场或以上的感冒期,每次至少十天半个月,吃药打点滴都好不了的那种。
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容六觉得他应该是个生活很有规律的人,但是他错了,花梁的生活并没有什么规律可言,他有时候睡得很早,起的很晚,有时候睡得很晚,起得也很晚,如果遇到特殊情况,他也会睡得晚,起得早。
虽然那种时候并不多,但是一旦发生那种情况,花梁的身体就会憔悴很长时间,本来容六以为,他的身体状况是因为长期生活不规律造成的。
但是作为保姆照顾他一年后,容六有机会给他做了一次身体检查,他的身体的器官退化的很严重,外表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体内的那套器官至少比他的外表老了二十多岁。
容六看到检查结果的时候想: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看他器官受损地状态,应该是曾经受过伤,很像是中毒毁了脏器,或者是长期摄取某种毒素,导致器官提前衰老。
第7章 渡魂结束
容六发现这件事的时候,张家已经基本完全稳定了,很快他的“渡魂期”就将结束,恢复“自由之身”,他拿着检查结果连续研究了几天,甚至从花梁身上提取了血液进行化验,始终没能找到器官退化的原因。
所以在再次准备好饭菜,等到花梁坐到餐桌边评价他的厨艺的时候,他直接把检查结果摆到花梁面前,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花梁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咬着勺子勾起唇角笑看着他,嘴里包着一口饭菜,含糊不清地问:“所以你这么好奇,是心疼我吗,医生?”
“不是。”容六处变不惊,花梁很喜欢开这种带着一点点小小期待地玩笑,就像一个缺爱的孩子,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缺爱并不稀奇,这么热切地向身边的人索求爱就稀奇了,然而再稀奇的事,也不过是少见多怪罢了,两年来的相处,容六已经能不假思索地回应他的问题。
花梁嘴角撇下来,松口又舀了一勺饭菜,眼里还是笑笑地,说:“那我不能告诉你,你不是心疼我,就是想拿我做实验,我怎么能让你得逞,你说对吧——六儿爷?”
容六低头沉吟了片刻,又抬头看着他,一字一顿道:“嗯,那就是,心疼你好了。”
花梁笑了两声,手里的勺子敲着碗口,道:“小狼狗都学会哄人了,进步不小呢,真的这么好奇吗?”
本来是很好奇,花梁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容六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也没有那么好奇,他知道,花梁是个善于心里战的人,让他对这件事不再那么好奇,就是他连续两次问他真的好奇吗的原因。
容六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