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了,吉儿是个勇敢的小孩。”
听着两人幼稚的对话,池幕沣哭笑不得:“走了,带着小拖油瓶还不走,待会三人都要完蛋。”
三人逆着海往上游而去,不时能够看见尸体漂浮在水面上,终于看到一片被海水浸泡大半的居民区,找到一栋最高的居民楼,从楼道口找到扶梯一步步爬到了楼顶上。
池幕沣道:“这栋楼有十二层高,水位已涨到了三层,除非再来两次更凶猛的巨浪,不然淹不到这里,我们暂时安全了。”
从楼层上往不远处眺望,在燕儿岛海拔最高的坡顶上,齐小曲看见了灵犀酒店,果然,整个岛都淹没,那栋酒店却安然无损。
楼顶上有个葡萄架,架下面有张石质圆桌和两张藤椅,齐小曲将吉儿抱到藤椅上,吉儿也乖巧,自从刚才哭过以后就没哼过声了。
“傻愣着干什么,坐上去躺会,刚才游了大半圈不累吗?”
池幕沣双手插腰,笔挺地站着指了指面前那张藤椅,见齐小曲站着不动,不禁挑眉看她。
齐小曲咬着唇:“那你呢?”
“我在外面等救援。”
齐小曲有些不好意思:“那我躺会,待会我去外面等救兵。”
池幕沣也没回应她,径自走出了葡萄藤架,也不讲究,席地就坐了下去,靠着身后的墙壁闭着眼睛假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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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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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0流氓呀,不是个东西
盯着被海水冲刮到面前的几具尸体,付江秀吓傻了,抱住自己瑟瑟抖动着的身体,全身湿透,身上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碰伤,刚才海浪冲来的时候,她也不能幸免,头部狠狠地砸到了路灯柱上,差点昏厥过去,而跟她本来一起的付江晴却不知被卷去了哪里,她惊恐地盯着面前一夕之间毁灭彻底的燕儿岛,忍不住悲从中来,落了几滴眼泪,模糊的视线里突然闯进一一辆黑车,瞥到车里熟悉的俊脸,她下意识就飞步跑到车前,伸出双臂一拦,车子嘎然停了下来。
“陆北深,求你救救我”她狼狈地冲车里的男人喊道
盯着面前的女人,陆北深有一瞬辗压下去的念头,忍了下来,咬了两字:“上车。”
付江秀连忙拉开车门,还没坐稳,车子就往前飞去,从小镇头到小镇尾,在每个没有被海水淹没的巷口街边游走,副驾座上的付江秀不敢支声,看到他脸色越来越难看,明白了一切。
原来,那个女孩不见了!
车子骤然一停,陆北深彻底失控,一拳往方向盘上狠狠砸了上去,手指立马渗透出鲜血来,一滴滴地落了下去,俊眉深锁,双目猩红,内里染了急色。
付江秀疼惜他这模样,连忙安慰道,“别担心,她看起来是个机灵的女孩,一定会没事的。”
他染了血丝的眸子投去前面的汪洋水域,咬嘴道:“付江秀,我恨不得杀死自己!”
付江秀猛然一惊,偏过视线看他:“是你们吵架了,你气走她的?”
他没回答,方向盘一转,继续往前跑去,没有她一丁点的消息,没有亲眼看见,他不会去猜测任何不好的结果。
付江秀沉默在旁,不敢出声,现在这个男人气息冷冽得像千年寒冰,她虽然很想要靠近,但是她也怕被冻伤,他无情的一面她见过,她怕他将自己扔下车就不管了。
耳边轰隆隆地震天巨响才开个头,陆北深反应极为敏捷,车头往一条道上冲去,带有极强的目的性,车子走起来像飞,车速到了极致,车轮胎似是从地面飘了起来,卷起飞飞扬扬的尘土。
付江秀猛地回头往后车玻璃看去,瞪大眼睛紧紧的盯着身后那片从海岸线狂卷而来的撑天水柱,脸色刷白,吓得失声,只是本能的抓紧车座,心脏飞速跳动。
车子蓦地一停,她猛地抬头,看到面前出现一座高耸入天的灯塔,听见陆北深冷冷地喊了一句:“下车爬上去。”
她出于求生的本能追着他蹬蹬地踩上铁质阶梯,一跨三大步,却还是被巨大冲击而来的水浪给卷起往身边的铁栏杆撞了上去,她痛呼一声,猛地仰头:“陆北深,救救我。”
眼看她就要被海浪卷走,陆北深默了一瞬,伸出手掌:“抓紧我,不要松手。”
付江秀眼睛一亮,赶紧伸手紧紧拽住他的手,他拉住她往上一提,付江秀软软的身子条件反射就往他怀里扑了过来,俊脸微微一僵,他伸臂扶稳她的双肩:“跟着我往上走。”
付江秀眼角染了喜悦的润泽,原来这个男人当真不是完全冷血无情,至少还愿意救她,虽然她猜不透他的心思,但是他一个伸手的举动,就在她心里落下一片温暖来。
上到灯塔最高点,足以仰望世界的高度,她支撑不住软软地坐了下去,背部贴着身后的灯塔架。
巨浪一**的席卷过来,一层层的将灯塔淹没,涨到四层的水位慢下速度,陆北深扫视整片燕儿岛,就跟水漫金山似地到处水茫茫一片,只有那些稍高的楼层露出边边角角来,他的手掌抓住铁栏杆,一点点地收,染血的手掌又疯狂地滴溅起来。
盯着他自残般虐自己,付江秀心惊肉跳:“你别这样,她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陆北深扫她一眼,俊眉痛拧:“她走的时候腿还扭伤了,你让我相信好消息?”
付江秀眉眼一跳,默了声,不知该怎样去安慰,怕是说错什么,他就放任她不管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