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家还想给皇上舞剑呢。”容悦笑道。
“舞剑?好!朕赐给你的龙吟剑可随身携带?”皇上一听这个立刻顿时更加高兴,他所喜欢的就是容悦身上这英姿飒爽的草原女儿气质,跟后宫里那些扭捏作态的女人大不相同。
“陛下所赐,自然半寸不不敢离身。”容悦说着,又敛笑叹息,“这些日子容悦屡屡遭遇险境,若不是有天子宝物护身,怕是早就一命呜呼了。”
“这大过年的不许说这等丧气话。你是朕的女人,朕绝不容许你有半点闪失。”皇上一时心疼,又把容悦搂进怀里,一想到所谓龙虎相冲的话,也觉得很是烦闷,因道:“等过了正月十五……嗯,正月十六那天朕必然会派人迎你进上京城。悦儿放心。”
“臣妾自然是放心的。”容悦从皇上的怀里直起身来,又恢复了巧笑嫣然,“那臣妾这就给陛下舞剑。”
“好!”皇上见容悦高兴了,心里的那点小烦躁顿时烟消云散。
容悦起身至屋子中间,接过绿云递上来的龙吟剑,掐了个剑诀,暗暗地提了一口气,缓缓出剑。皇上则惬意的靠在身后舒适的靠枕上端着酒杯,兴致盎然的看着。
这一次舞剑,不知道是因为伤病刚刚痊愈的缘故还是因为喝了酒,容悦的腰肢似乎比上一次娇软了许多,速度也慢了些,那股英气减了三分,平添了一股娇柔。“舞剑”二字原本在“剑”,这次反而侧重在一个“舞”上。皇上看着却越发的高兴,这世上的男子大多如此,再英气的姑娘在他们的心里都抵不过三分娇痴。
大年初五的夜里,寒风呼啸。而屋子里却非常的暖,容悦舞了不过一刻钟的工夫身上便微微见了汗。原本就因为饮酒而泛着桃色的双颊此时也越发的红润可人,连偶尔看过来的目光也潋滟着温情的水波。
皇上便觉得按耐不住想要起身,却又贪恋着此刻的美好,不愿打断。他已经是从横花丛的老手,自然知道美丽的女子该如何在她最美最动人的时候拥有。
嗯,此时还不到。皇上不知第多少次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正是最情深意浓的时候,皇上只觉得自己宛如梦里,心里有无限的美好涌上来,好像一下子年轻了二十岁,又回到了当年初临天下意气风发的时候。然而眼前妙曼的身影忽然一顿,手中的龙吟剑光一敛,在皇上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容悦便‘嘡啷’一声丢下手里的剑,一头栽倒在地上。
“悦儿?!”皇上大惊而起,疾步上前去把容悦从地上抱了起来。
旁边的绿云,绯衣以及张万寿等人也匆匆上前,收剑的收剑,帮着皇上给容悦顺腿顺手,绿云却已经哭了起来:“娘娘这几天都没好好吃饭,夜里也总是睡不着。今儿皇上来了她是特别高兴才强打着精神起来的。这会儿怕是累的狠了……”
“怎么不早说?!”皇上怒火中烧,这回是真的心疼狠了。
绿云吓得一个哆嗦往后缩了缩肩膀,低声说道:“娘娘不叫奴婢们说,怕是坏了陛下的兴致。”
皇上重重一叹,手上用力把容悦抱起来送到榻上,一边吩咐张万寿:“快去把太医叫来给娘娘诊脉!”
“哎呦,陛下,这大过年的……”张万寿似乎是有意火上浇油,低声反驳了一句。
“什么过年过节的?什么事情比得上悦妃的身子重要?!”皇上怒声呵斥。
“是,奴才是糊涂了,奴才这就去。”张万寿一边答应着,转身一路小跑出去传太医去了。
绿云跟绯衣悄悄地交换了一个眼色,招呼宫女们进来把残羹剩酒收拾下去,又把屋子里重新换了熏香,把一股酒气给冲淡了去。
太医迟迟不来,皇上一连催了好几遍,过了半个时辰的工夫张万寿方带着一个太医气喘吁吁地赶来。
“混账东西!怎么来这么慢?!”皇上一看见太医跑的帽子都歪了,更加火大。
“臣……臣以为这大过年的,娘娘肯定要安静修养,所以就没敢打扰……”
“娘娘安静修养你们就可以放羊了?!就你这一身酒气是不是吃酒赌钱去了?!悦妃娘娘自从住进行宫,身子一直不见好转都是你这群废物给耽误了!”皇上怒声大骂。
太医吓得连连磕头求饶:“臣该死,臣该死……求皇上饶命……”
旁边的张万寿见皇上脸色铁青,悦妃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便斗着胆子插了一句嘴:“陛下,娘娘还昏迷着呢,还是先叫太医给娘娘诊了脉,在发落他也不迟。”
“诊脉?你也不睁开你的狗眼看看他这副鬼样子还能诊脉吗?!身为太医,玩忽职守,不但没照顾好娘娘的身子,还吃酒取乐!把自己喝成这样还敢往朕的面前来,真把朕当成瞎子了?!”皇上指着跪在地上的太医,越骂越来气,干脆起身上前踹了那太医一脚,吩咐张万寿:“你去!把这行宫里当值的太医都给朕关起来!朕要好好地惩治一下这些废物!”
“是,奴才遵旨。”张万寿赶紧的躬身领命,又朝着门口一挥手,叫了两个太监来把已经瘫软如泥的太医给拖出去之后,方又转身向皇上献殷勤道:“陛下,要不老奴差人连夜回上京城叫两个可靠的太医来照顾娘娘的身子?奴才斗胆多一句嘴,娘娘身体虚弱,这一路上受尽风寒惊吓,须得好好调养的。若不好好调养,等过了正月十五进了皇宫,只怕也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