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次,我怎么都控制不了,里头好像有很多碎片一段一段朝我袭过来,可我却没有那个能力去拼凑,我疼的抱着脑袋蹲在了地上,“老婆……我以后再也不骗你,你陪陪我好不好……”
这个声音,是傅寺年吗?
就在我想要继续想下去的时候,门好像被推开了,不一会,一双铮亮的皮鞋就走到了我跟前,我心底是想立刻站起来,呈现一幅好的姿态给他看见的,可是我这脑袋疼的跟立马要炸开似得,根本就做不到平平静静。
“怎么了!”他不是在关心我,而是在质问我。
我忍着疼痛。慢慢的抬起了头,却发现,男人正居高临下的盯着我,眼神里的探究之色好像想要勘探我所有的目的。
“我,我没事。”这时候,我脑袋稍微好了一点点,可我之前在傅寺年那也没觉得会有头疼的这个毛病,脑袋真是我太脆弱了,需要一直输液?
“说!”
男人一再逼近,冷不防的,我整个后背靠在了墙壁上,他现在想叫我说什么,问他记不记得当初的那场爆炸,还是问你记不记得自己炸死过两个孩子?这一切,还太早。
“季先生,我就是有点头疼的毛病,真的没事。”
“我不希望你有任何秘密瞒着我!”
“好,我知道。”我站的笔直。诚恳的很。
“睡觉吧。”
“好。”男人一边解着扣子一边进了浴室,而我望着他的背影,跟着将一地的衣服都捡了起来,捡好之后,我又自觉的将被子铺在了地毯上,最后,在乖乖的躺在了上边。
我望着天花板上巨大的吊灯,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其实在这之前,我去医院去做了个膜,一醒来我就从窗户里跳下去逃跑了,不逃跑,我哪有钱去交,我现在倒不是怕季祎琛会发现它是个假的,而是我连自己这关都过不了。
即使来之前是做足了随时随地准备献身的准备,可真到了这一刻,我这心怎么蹦的这么勤快呢,这一下。我又得对不起傅寺年了,可是深仇大恨不能不报,我相信他能理解我的。
我自己做通了自己的思想工作,不一会,门就打开了,他一出来就把顶上的吊灯给关上了,其实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喜欢黑暗的感觉,但这样对我也好,至少脸上的慌张,可以用黑暗帮我掩饰一点了。
男人的步子很轻,轻的直到他掀开被子,我才知道他已经过来了。
接着,一只手臂就将我揽了过去,距离近的,能听到彼此细微的呼吸声,“不要指望着我能对你做点什么,不可能!”
“我知道。”
敢情这姓季的是以为我对他有色心呢?不碰我最好,省的我睡个觉还得担惊受怕着,之后,他说话也算数,的确只是每天晚上抱着我,什么都没干,可这些天他倒是没在做噩梦了,换我了!
我的脑海里全是俩个孩子在冲我笑的画面,最后,我似乎看见了一只被烧焦的小手,这画面是那么清晰,这种梦境太让我难受了,于是我拼命挣扎着出来了,可这一睁开眼睛,我就看见了季祎琛那张放大的脸。
“做个梦,还流眼泪?”男人不屑的哼了一声,又接着道:“做什么梦了。”
起初,我一看见他是咬牙切齿的恨不得立刻把他杀了,可慢慢的我就恢复了过来,“就噩梦。”我擦了擦眼泪。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我不喜欢流眼泪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