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但是我清楚,那是季祎琛最爱的女人,研研,你放弃吧,他都没有找到,你凭什么,回来好不好?”傅寺年还是生气了,气我不辞而别,可我现在是箭在勾上不得不发,已经回不去了。
“寺年,你知道吗?这一个月我总是梦见我们的孩子,那可是两条人命,到了这一步,你叫我怎么放弃?”
电话那头呼了一口气,有些悲凉的道:“既然如此,我听你的,明天我会派人给你送一瓶药,吃了这个,你头疼会好转一点。”
“谢谢你。”挂了电话后,我又将电话卡拆了下来,整理了一下自己,我就回到了公司,坐在办公椅上,埋头盯着季祎琛口中所谓的全部资料研究了起来。所谓全部资料也仅仅只有一张纸而已,性别女,姓氏张,下面就是一张车票的照片。
敢情季祎琛真正记得的就只有这些了,可他又是凭什么去判断这个女人是或者不是呢?为此,我敲响了他办公室的门。
可几声下去,里头都没回应,于是,我慢慢的扭开了门,一进去,就看见这个高大的男人,此时此刻正卧躺在黑色沙发上,一张如雕刻的侧脸连睡着都感觉防备的紧,眉头之间紧紧皱着,似乎又是梦见了什么不好的东西。我轻轻地走了过去,拿过毛毯,盖在了他的身上。
我正准备转身离开,却不经意之间发现,男人浓眉下的眼角,涌出了泪水,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他流眼泪,所以有些诧异,站在原地,忽然就移不开脚步了。
不自觉中,我蹲下了身子,握紧了男人的手,看了一会后,我就将脑袋埋在了男人的怀里,闭上眼,似乎也很想进到他的梦里去一探究竟。
梦倒是梦到了季祎琛,可场景是我心心念念着的,他满怀愧疚的跪在我两个孩子跟前,不断磕头的祈求着原谅,我想自己一定是疯了,疯到连做梦都在想着这远不可及的一切。
起身的时候,沙发上的男人早也不见踪影,毛毯也转换着到了我的肩膀上,我很快站了起来,看见季祎琛正满脸冷漠的坐在办公椅上。
“我只是,不自觉就那么做了,下次没有你的准许,我不会这样了。”我不清楚他为什么这么冷漠,但我寻思,先低了头,就算我有什么不妥,他也会理解的。
“没事,等会跟我去一趟医院吧。”
“好。”我将毛毯整理好,低着头,思虑着,这个男人去医院干什么?莫不是真的准备去恢复记忆了吧?之前我倒也听说过有不少人劝他去医院,但他心太高了,认为自己不可一世,所以非常抗拒去医院,可如今……
正担忧的时候,我已经陪着季祎琛上了车了,去的是一家私人医院,里头都是从外头进来的医界大腕,个个的履历一页纸都说不完,有这么先进的设备,看来恢复记忆还是挺有几率的。
“交代给你的事,不要停,有任何进度跟需要,随时可以找我。”
“我知道。”我垂下了眼,心里也大概清楚,季祎琛是为了能找到那个女人,所以才会主动来接受治疗。
“季先生,我们等你很久了。”眼前是一个很年轻的小伙子,戴着一副黑框眼镜,长相似乎有点眼熟,这阵子眼熟的人跟东西慢慢的也多了起来,我寻思着,自己这记忆应该也快恢复了吧。
季祎琛依然是一副冷漠的样子,连眼神都没扔一个给这个医生,就往vip房走了进去。本来我也是想进去的,可忽然被这个小伙子拦住了,“不相干人等,还在外头等着吧。”
“哦,好。”我感觉自己是有一些唐突了,正想往后退去的时候,里头的季祎琛淡淡开口,“让她进来。”小伙子虽然有些为难,但还是给我让了路。
里头的给我的感觉虽然有点冷冰冰,但仪器什么的都排的井然有序,空气中,漂浮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不一会,男人就躺到了床上,那些冷冰冰的仪器。没几下就挂在了他的脑袋。
我莫名的有些看不下去了,只好将注意力移开,刚一走到门口,我就望见一条长长的桌子上,摆放着一张黑白老照片,照片里头的老人头发都是白的,戴着一副金属边的眼镜,看起来很干练,我盯着这个穿着白大褂的老人看了许久,总觉得似曾相识,会不会我以前在他手下看过病?
“这是我父亲,你见过?”此时此刻,小伙子已经摘下了口罩,盯着我有些诡异的神情,疑惑问着。
“可能认识吧,对了,季先生怎么样了?”
“情况有点复杂,如果是外力的原因,我们还能有点把握,可我们刚刚初步检查下来发现,他是被下药了,记忆组织彻底受到了破坏,看来是有人想让他失忆。”我意会的点点头,想着他季祎琛应该是被什么仇人下药了吧。
“还能有办法吗?”现在技术都这么先进了?居然还能研制出失忆这种药物?现在市面上乱七八糟的药是挺多的,所以我并不觉得有多奇怪。
“时间拖的太久了,看来对方是一个很了解季先生的人,他知道季先生不会断然立即医治,如此一来,想要再次治疗,成功率大大降低。”他推了推眼镜。似乎情况不容乐观。
“那,现在有什么办法?”
“开点药先吃着看看,如果有好转,那我就能治,如果依然没有,那就多带他去熟悉熟悉以前的环境。”
“我明白了。”听这医生的意思,姓季的多半是不能好了。
拿好药,我就连忙跑着坐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