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丝毫都不会怀疑萧腾会不喜欢嘉懿,但是云开的女儿跟不是云开的女儿,这可是有着天壤之别的。
有时候他其实听挺醋的,自己的老婆被自己的孪生哥哥惦记着,很不爽。
可他有时候想想,这样其实也没什么,等同于在这世界上多一个人来疼爱云开。
云开父母不在了,爷爷奶奶不在了,外公外婆也不在了,这些她的至亲长辈都不在了,而萧腾既是大哥也是长辈,有时候也许她不会在他面前说的话会跟萧腾讲。
在这个世界上,萧腾是除了他之外,唯一一个不计回报,拿心和拿命去对她好的人。
甚至有时候他觉得自己还比不上萧腾,因为很多时候萧腾比他考虑的周到,比他更能够为她考虑的周全。
静默了两秒钟,萧寒这才开口,“你有没有发现,其实嘉懿跟云云长得有些像,你仔细的想一想,如果嘉懿是贝蓓的女儿,那么嘉懿跟贝蓓哪点像?”
萧腾刚喝了一口水到嘴里还没来得及咽下,听到萧寒这话,他的心猛地一颤,被口中的水呛到,咳嗽起来。
咳嗽了好大一会儿,萧腾这才缓过劲儿,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所以就小心地问了一遍,“你刚才说什么?”
“刚刚我跟云云都发现,嘉懿除了跟我像意外,她的眉眼,嘴巴其实更像云云,在嘉懿的脸上根本就找不到一丝一毫贝蓓的影子,我跟云云怀疑嘉懿其实是我跟她的女儿,不过——”
萧寒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到电话了传出“啪”地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碎裂的声音。
其实是萧腾手中茶杯掉地上了,因为这件事太出乎意料,太令人不可思议,也太令人震撼了。
如果嘉懿真的是云开和萧寒的孩子,那么就是说当年贝蓓偷走的不止是萧寒的种子,还有云开的卵子,她是怎么做到的?
医院给云开的检查结果,萧寒跟他说过,既然如果医院说的没有错,那么贝蓓又是从哪里能够轻易得到呢?
而且还是正好跟偷了萧寒的种子的时间那么的吻合?
难道说,她一早就这样计划好了吗?
那她是先拿到的谁的?
虽然这个问题其实并不重要了,但是萧腾觉得他还是很有必要将这个问题弄清楚,他这个人,最喜欢刨根问到底了。
直到感觉脚上的拖鞋湿漉漉,萧腾这才回过神,也听到电话里萧寒的声音,“萧腾,你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明天做了鉴定就什么都知道了,至于贝蓓那边,你跟云开都不要再管了,我会处理好。”
“好,不过这件事,我就先跟你一个人说了。”
“除了跟我说你还能跟谁说?”萧腾嗤笑了一声,挂了电话。
这一夜,萧寒躺在思尔的身边辗转难眠,激动得怎么都没有睡意。
第二天天还没亮,凌晨四点,萧寒就爬起来了,悉悉索索地穿好衣服,给思尔身上的丝被盖好,自己简单地去卫生间洗漱了一下,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就走出了病房。
云开和嘉懿都还在睡,他没进病房,只是推开门朝里面看了看,然后就离开了。
当年得知云开不能怀孕的时候,从来不信奉神明的他仍是去了云城后山最大的寺院,许了愿,希望佛祖恩赐和保佑,能够让他和云开有个儿女,无论儿女,只要有一个就好,当然,多多益善。
如今他要来还愿了。
萧寒到寺庙的时候时间是早上五点多一点,但这个时候已经有人来烧香拜佛了。
坐落在山顶的寺庙在一片烟雾缭绕之中,像极了神仙楼阁。
寺院方丈,正在房内打坐,萧寒在小和尚的带领下来到方丈的房外。
得到准许后,萧寒走进去。
方丈是个近古稀之年的老头儿,慈眉善目的,在萧寒走进来的时候,他还冲他微微笑了一下。
“大伯。”萧寒叫了一声。
“老三过来了。”方丈示意他坐下。
萧寒在椅子上坐下,看着他,“大伯,云云和孩子们都回来了。”
“听说了。”
萧寒微愣。
方丈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心思,不紧不慢地站起身,从桌上端起茶壶,倒了一杯清水,自己一杯,给他一杯,然后在他对面坐下。
“你真以为我在这山上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现在和尚也与时俱进了。”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自己上个月新换的大触屏的智能手机,“这年头,只要有个这玩意,还有你不知道的吗?”
萧寒笑了。
方丈也笑了起来,收起手机,旋即恢复了一贯的神情,“来还愿的?”
萧寒点头,“嗯”了一声。
“改天带来让我瞧瞧,好歹你也叫我一声大伯。”
“好。”
“还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她讲。”萧寒犹豫了一下后又说。
方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勾唇一笑,“其实你心里已经做了决定,不是吗?”
萧寒哑然失笑,点头,是的确做了决定,可是他又犹豫了。
“老三。”方丈叫了一声后,端起桌上的清茶,“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
萧寒还愿后离开寺院,没有再去找方丈道别,步行到山下的时候接到云开的电话。
“一大早,你去哪儿了?”电话一接通,云开的声音就传了出来,她应该是刚醒来,声音听起来慵慵懒懒的,他闭上眼睛都能够勾勒出她此时那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