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在顾如年身上屡次受阻已经让她憋了一肚子火,此刻受了笙歌一巴掌,全身的火就好像找出了口,就想一股脑地泄出。
此刻她也不想顾及形象了,只想扑到笙歌身上把她全身的火气都发泄出来。
许娉婷看到这一幕,嘴角泛起冷笑。
于晓丽的骄纵她比谁都清楚,而此刻她就是她最好的棋子,在黎老的寿宴上闹场,她相信不久以后笙歌就无法在青城立足,甚至乖乖滚出青城。
不远处,沈纾看到这一幕目龇欲裂:“如今这世道,是贱人横行吗?”
她说着便要冲过去,却被身边的向启拉住了。
“向启,你拉着我干嘛?”
向启朝笙歌的方向努了努嘴:“我的沈大律师,这是黎老的寿宴,你闹不了这个场子,只有他能!”
笙歌被于晓丽冷不伶仃地一推,高跟鞋卡在石缝里,身子失去平衡即将与大地亲密接触的时候,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托住腰部。
他手上轻轻使劲,把笙歌的身子拥进怀中。
熟悉的苏打水味,笙歌抬头对上容瑾的沉怒的眸色,心莫名一颤。
“你怎么来了?”
“你能来我就不能来?”
笙歌看着他,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容瑾大掌在她腰上一捏:“自己站好。”
待笙歌站好后,容瑾的目光这才落到于晓丽身上:“你叫什么名字?”
于晓丽以为顾如年是自己看过最好看的男人,但是他与面前这个男人比起来的话,她突然觉得他什么都不是了。
听见容瑾问话,她先是浑身一颤,随即脸上挂起一抹她自认为最得体的笑容道:“我的名字是于晓丽,请问你是?”
容瑾并不是商场的人,而且为人素来低调,就算是采访也从来不让刊登照片,青城的人只闻容家大少的名称,但是鲜少人知道他的真面目,于晓丽不认识实属正常。
“于晓丽,我记住了。”容瑾凉凉地掀了一下嘴角:“以买药材发财的暴发户于家的人?”
于晓丽生平最恨别人说她是暴发户的女儿,这让她在一众名媛里抬不起头,但是容瑾提起的时候,她只是变了变脸色:“你误会了,我爸爸的公司是正常经营。”
“恶意提高数倍价格叫做正常经营?”容瑾嗤笑。
于晓丽咬了咬唇,无从辩驳他说的事实,她父亲确实干过这种事情,应该说她们家的财富就是这样积累起来的。
“对,我就是暴发户的女儿,但是我有钱,和你们这些上流社会的人没什么两样!”
笙歌惹不住扶额,姑娘啊,你在青城最有钱的人面前谈钱,会不会太班门弄斧了些。
容瑾闻言瞳孔微微眯起:“很好,你的资本就是钱,那么不出明天,我让你一无所有。”
“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这时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急忙跑了过来,斥责着于晓丽:“你这丫头,怎么在黎老的寿宴上胡闹!”
于晓丽被自己的父亲斥责有些委屈:“爸爸,是她先打得我,你看,我的脸都肿了!”
“那肯定是你先不对的,快给人家道歉!”
这个中年男人是于晓丽的父亲于磊,他刚才在内厅无意间听到容瑾的身份,此刻看到这一幕,吓得心惊胆战。
容瑾一看就是对怀里的这个女人很偏爱,加之刚才他看到笙歌是跟黎臻一起进来的,谁都知道黎老对这个义子极为疼爱,这两个男人,他们于家一个都得罪不得!
他现在只希望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女儿赶紧给笙歌道歉,然后求容瑾高抬贵手,放了于家一马,青城容家动一动,大地都得颤三颤,他没胆惹!
“容少,是小女不懂事,我让她马上给这位顾小姐道歉!”
于晓丽不明白于磊的良苦用心,只是震惊地看着素来纵容自己的父亲:“爸爸,你怎么可以让我道歉?我不道歉,我没错!”
“混账东西!”
一声极响亮的巴掌声响起,这次却不是笙歌动的手,她看着于磊高抬起的手有些吃惊,也觉得有些寒心。
“容瑾,算了吧!”她叹了口气。
岂料于晓丽根本就不领她的情,听到她开口,又朝她扑过来:“都是你这个贱人,我爸爸从来没有打过我……”
容瑾抱着她往旁边一闪,沉眸道:“于先生,你最好把你这疯狗一样的女儿拖出去,不然明天消失的就不单单是于氏了。”
于磊神情颓败地拖着于佳丽往外走,于佳丽又哭又闹:“爸爸,为什么!他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要听他的话,你还打我,你从来都没有打过我!”
于磊被她闹的心烦,“他是谁,他是容家大少爷,一根手指都能弄死我们家的人,我不拉着你走,难道我明天要去街头翻垃圾堆吗?”
“容家人……”于佳丽喃喃着,“爸爸,我们去跟他解释,我跟顾小姐根本就无仇无怨,我就是瞧许阿姨看她不舒服,想讨她开心才强出头,我不知道后果这么严重,爸爸,我去求他!”
“闭嘴!我跟你说过多少次,那些大家族咱们高攀不起,现在你满意了?”
于佳丽的哭啼声越来越远,笙歌冷冷地扫了许娉婷一眼:“许姨,你的心计笙歌自叹不如,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年我妈妈争不过你了,因为她宁可伤害自己也不愿意伤害别人,而你不同,为了达到目的你可以不择手段,你干得这些龌蹉事,我爸爸知道吗?”
许娉婷脸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