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指明需要我教授,老板一口答应。他们两人这次只是试听,明天正式上课,我只需要下午上四节课就行了,我真心感激我老板。
今天去做心理治疗的时候,我哭了许久。我很少有这么明显的情绪表现,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哭了。
说话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我冷静地伸手去擦,我没觉得我有多难过,我真的搞不懂我自己……
他是成医生给我介绍的心理治疗师,看着很年轻,不过听说是博士。我没什么感觉,他让我干嘛我就干嘛。
后来说的多了,我渐渐把他当成一个亲近的朋友,有时候情绪崩溃就打电话给他散发负能量。
现在想想,我真的很任性。我可能把他当成一个朋友,可能把他当成救命稻草,可是他是医生,我只是他的病人,打电话给他这种行为其实很影响他的私生活。
医生真的不容易,我听成医生说他原本应该去某机构任职,有前景工资待遇又很高,因为一件事就泡汤了。
那是他的一个病人,一见面就要他的联系方式,后来发展道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再不停地给他打电话发微信。
严重地影响了他的生活,和病人的家属联系,家属表示:“你是医生啊!他情绪不好和你说几句话怎么了?”
他换了一个电话号码,总算好点了。第二天就出事了,病人给他发信息:如果你不理我,我就去死。病人真的跳楼自杀了,家属就来闹了。
他背了好大一口黑锅啊!
我现在摆正了自己的位置,想起这件事的时候就和他吐槽:“生活不易啊,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把自己的私人电话号码给别人!我上次打电话给你的时候有没有让你想起被病人纠缠的恐惧?”
他表情复杂地说:“乔松,你是我见过的最省心的病人,再次认识一下,我叫李为仁,一名累死累活的医学狗。”
省心?也许吧!
像我这种积极配合医生治疗,不隐瞒不给医生添麻烦,努力做到医生的要求,逼自己早起吃东西,天天和死亡的y-in影做斗争的患者可能不多,但也不少,我,只是这千千万万人中最渺小的一个。
我回到家,客人已经走了,不不不不,不对,兴许我才是客人。
“你回来啦!我去把菜热一热。”桌上摆的都是我爱吃的菜。我看他每天比我还清闲,钱是大风刮来的吗?总裁那么悠闲真的可以吗?
薛凛一边给我盛饭,一边说:“我只要把握重大决策就行了,其他的?花那么多钱养手下的人吃白饭吗?”
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无法反驳。
“对了,陈影帝到底是这么回事?”
“就那么回事呗,还能有什么?”
他心情似乎不错,我试探性的问他我要不要搬出去。
他一下子就炸了,劈头盖脸地一顿骂:
“这么迫不及待地离开我?你是要搬出去吃压缩饼干是不是?还是想割|腕?吃砒|霜?喝农药?妈的,我不准!这是命令!你不能反驳!你就不能多信任我一点吗?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今天那个垃圾是故意了,你没看出来吗?智商被你吃了吗?”
“我知道。”
“你知道?”薛凛冷笑,“那你还要搬出去?冷静自持的样子摆给谁看?”
“知道?那你他|妈知不知道老子爱惨你了?!”
“知道。”但我是一个没有未来的人,一个将死之人。
说到底,我只是过不去我自己的坎,现在的我已经无法与他并肩前行。他应该有一个比我好无数倍的伴侣,或许是事业上和他共同打拼,或许是给他家的温暖。
我是个拖油瓶,是个不□□。
我什么都给不了,所以我必须冷漠,必须拒绝。
薛凛颤抖着手蒙住我的眼睛,靠在我的肩膀上,我能感受到温热的眼泪流到我的肩上。他哭了,看,我是个只会让他难受让他受伤的人,凭什么和他在一起?
薛凛的嘴唇贴在我的锁骨,张张合合,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一直到他的眼泪流干,他才哑着嗓子说:“乔松,我们一起过日子吧。”
也许就像我习惯他一样,他也习惯了我的存在。
第8章 2018年2月24日
2018年2月24日,晴
小松生病了,没j-i,ng打采,我心疼极了。
薛凛抱着小松一下又一下地抚摸小松:“小松的金毛怎么这么短?难道金毛犬的幼崽的毛要短一些?”
“我再说一遍,小松跟你不一样,他是一只拉布拉多。”
薛凛捏着小松的r_ou_垫,不满地说:“你说我是金毛犬?”
我嗤笑一声算是回答。他眯着眼摸了摸他的发梢,没理我。
薛凛有部分欧洲血统,头发是浅褐色的,光线充足的情况下,他的头发会泛着一点金色,就像现在一样。
他慵懒地躺在摇椅上,闭着眼,凌乱的发丝会跑来蹭着他的眼睑,五官很j-i,ng致,如果改一改他的暴脾气就是标准的白马王子,明明有这么温柔的皮相,却硬生生把自己掰成暴君。
薛凛以前因为发色,没少被找麻烦,也是可怜,他真的没有去理发店染发。
说起来也怪,要是薛凛的五官再欧式化一点,也就没那么麻烦,可偏偏,看他的长相顶多就是立体了一点,和混血扯不上什么关系。
我最终还是没有搬出去。那天的话题不了了之,我努力地维持表面上的平静。
说爱我?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