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喜欢的人爱答不理,反而对讨厌的人礼貌亲切。在那个呆萌废柴的外表之下,隐藏着的内心强大丰富。这是第二学期开始后与相里同住一屋檐下的秋深,以亲身经历得到的结论。
“我认为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对钢琴以外的事感兴趣的相里爱。”
以较为轻快的玩笑话作为开始,相里却并没买账,只是轻扯嘴角做出微笑的样子点了下头。
“谢谢你送秋深回来。”说完搭着秋深的背就要转身离开。
“明天我要和秋深去吃饭,听说你有喜欢的餐厅,要加入吗?”
秋深动作停滞,望着相里。
相里只是稍作迟疑,立刻给出答案。
“很遗憾...”手缓缓上移来到肩膀,随即毫不犹豫地将秋深带进自己的范围:
“我们有约在前。”
次日清晨,秋深难得的起了个大早。倒不是因为相里说什么有约在先起来赴约,而是她根本就没睡。平时沾着枕头三秒入睡的秋深,彻夜未眠。
秋深的窗帘是米白色,当清早的第一缕阳光照到小腿上时,感觉到温度的秋深从被子里探出头,眯着眼望着窗外。
这是她第一次起得比小爱还早,不知不觉天就亮了,秋深既无困意也不疲惫,相反地精神抖擞根本不像整夜没睡的样子。至于问她不睡觉都做了些什么...当年是想小爱啦。
昨晚的小爱...怎么说呢...男友力爆表?虽然知道主体不对,但除此之外秋深找不到别的形容词了。总觉得昨晚的小爱实在是帅到没朋友啊!怎么就那么自然又那么气人地拒绝了人家呢!要么说人家有文化的流氓段数高,秋深自己绝对做不到的呀!
其实秋深昨晚也不是很高兴,本来晚餐就属于不欢而散,ts又无中生有地多弄出一个饭局。秋深刚想开口反驳他,就感觉肩膀被施加力量,脚步不受控制地移动,再抬头时看见小爱那好看却略显陌生的侧颜,随后就没什么印象了,她连自己怎么回的宿舍都不知道,注意力全程在放在自己肩膀的那只手上。
很没出息的,她又没来由的心跳加速了。一整晚躲在被窝里翻来覆去,时而暗爽偷笑她家小爱气人的模样,时而脸蛋微红思考她的大神舍友何时这么攻气十足。无论是在这件事上对她出手相助,还是揽着她的肩义正言辞,都不像是过去的小爱会做的事。即使钝感如秋深,也感受到了最近发生在她和小爱之间那点微妙的变化。
最近只是对视,也会让秋深产生一种错觉,恍惚间好像视线失焦,连对方的脸都模糊不清,内心却无比确认,眼前的人不可能是别人。不论陌生还是熟悉,整日在她身边的,就只有那么一个人。
话说回来她怎么总是对她的舍友小鹿乱撞?撞错人了吧?就算少女心未死是不是也该找个汉纸?还是说她体内雄性激素过高,潜意识里把软妹小爱当成了...不对呀她就是妹子没错。
秋深嗖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
奇怪...怎么说不通呀?更何况她又不是没人追,怎么还面对着自己的舍友心乱如麻呢。
头没梳脸没洗卷着杯子坐在床上喃喃自语,相里刚打开房门看见的就是秋深这幅犯了病的模样。
“秋深啊...”
刚一出声,就见秋深短小急促地惊叫了一声,重新躲回杯子里。
又怎么了这是...?
相里向秋深的方向走过去没几步,突然响起敲门声。才七点半不到按理说是不会有人来的,然而最近秋深烂桃花上身,很难说不会是其中哪一个找上门来。转头看看床上那团没切开的寿司,相里微叹口气去开门。
卷在被子里的秋深听着相里渐远的脚步声才算松了口气,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她卧室的方向看不到门口,并不知道是谁来了,只能看见伫立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相里的背影,半晌之后,还是他的声音打破沉寂。
“萧朗啊...”
☆、“像我这样的女生,怎么可能被他喜欢?”
听见相里的声音,秋深也顾不得什么脸红不脸红,翻个身从床上坐起来,把杯子随便卷卷就一路小跑到门口,从相里身后探出个小脑袋一脸开朗:“小狼兄!”
萧朗侧过身子跟秋深打招呼,然后推了推伫立在门口眸中带泪的相里,语气满是不耐烦:“别逗了赶紧让开。”
秋深也帮忙把相里推开,伸手接过萧朗递过来的袋子。其实舍友的男朋友,她理应避开,也理应不要太热情的,可没办法,谁让小狼兄每次来都带这么多好吃的呢,还连她的份都一点不少~~
把袋子里的东西一一摆到桌上,秋深心中的疑惑渐深:“这都从哪买来的?”奶黄包萝卜糕小排骨,精致典型的广式早餐,要在纽约找到可不容易吧。
“我家就在唐人街附近。”
真是...为了女朋友什么花样都想得出来啊。也是,本来人家两个人也是为了离得近才这样报的大学,不然累死顾小狼也没法跑这么勤。
“你...回家了吗?”一直没说话的相里首次发问。
“当然了,当然要回。”
两人所说的“家”是萧朗父母的房子,在曼哈顿下端,自从萧朗上学后他父母就在纽约大学附近给他买了个小公寓,方便他上下学。之前萧朗一直待在自己的公寓里,与世隔绝。自从上次见面之后两人再无联络,因为当时在相里离开的时候,靠在门边的萧朗对他说不要联系。
现在想来,他当时说不要联系,是因为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