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秋深朴实无华的模样,ern大师怎么也看不出她会是个功利心重的人。然而演奏却说不了谎,演奏者是带着怎样的心情去演奏的,听者一清二楚。
到底是怀揣着怎样的心愿,才会让她不惜惹人误解,暴殄天物。
ern大师拿过她的琴放在一边,和她一起坐下来。
“你看过自己在演奏时的表情吗?”
秋深扯了扯嘴角,勾画出一个略带嘲讽的笑容:“不用看也知道,糟透了。”
“你知道,当你跟我说,你要站在最高的舞台上时,我很震惊。因为之前在我眼里,你一直都是个还没准备好的小孩子。所以当那样一个小女孩站在我面前,唔...像是跟父母宣告着独立宣言的小孩子,虚张声势却目光坚定。那时我才知道,你不再是个小女孩。”
秋深也随着ern大师的话想起那时的自己,慌张失措歇斯底里,那样一个浑身是刺的她,小爱和ern大师却都欣然拥抱。
“我有个女儿,跟你差不多...哦你多大了?(秋深:19)我女儿21岁。我不知道是不是你们女孩都这样,当她16岁时,她就开始筹备她的成人礼。从她四五岁起,她经常偷穿我妻子的高跟鞋,结果如你所想,摔倒再摔倒,到现在她可以穿着高跟鞋做任何事情。”
秋深赞许地点着头:“比我好多了。”
大概是提起了心爱的女儿,ern大师始终挂着笑容,神色比话题刚开始时还要温柔。
“所以我在想,我的小y是不是跟那个想穿高跟鞋的小孩子一样。”
秋深不说话,眼睛湿漉漉地望着她的老师。
ern大师的注意力转移到秋深的小提琴上,他拿起它仔细端详了一下,不由得啧啧称赞:“它真漂亮。”
秋深如大师所愿,也把沉重的话题一带而过,转而微笑回答:“是的。”
做工精致音色优美,琴板的厚度适中,不像是市面上只顾买卖的那种琴。虽然时间不久,甚至可以称为是新琴,但声音醇厚,看得出琴主人一直在使用它,所以才会磨合出这么好的声音。
“是你的礼物?”他分明记得秋深之前的琴不是这把。
秋深点头。
“那个人一定很爱惜它。”
“或许吧。”对于原主人的事情秋深不清楚,不过...
“对我而言,它是很重要的人的礼物。”
秋深说这话时没有任何的犹豫,眉宇间尽是柔情,带着笑意的声音黏软的像是要掐出水来。
“那么y,你希望让送你这把琴的人,看见你满是痛苦的表情吗?”
练习了一遍下个月要表演的曲目,等全部曲目完毕时相里活动了一下手指,才发现拇指边缘深深的一道红印。
说起来公司是给相里爱的手指上过保险的,几位数来着...
正想着是七还是八,忽然背上一重,清新干净的气息充盈鼻尖,脸颊被柔软的绒毛布料和她的头发摩擦,暖暖的又有点痒。
刚上完课回来的秋深二话不说,直接趴到相里背上,头在他肩颈处深深埋着不肯出来。
“秋、秋深啊...”
嗓子莫名干燥,浑身都跟着热了起来。天气越来越冷,相里在宿舍的生活要比一开始好过一些,起码不用担心总看见衣不蔽体的女孩子(特别是秋深)在眼前晃,他也因为衣服加厚能更好地遮挡身材。而且跟秋深相处久了之后,相里已经成功摸索出不被“耍流氓”的相处模式,结果千防万防,还是被她得手了...
只隔着单单薄薄一层毛衣,秋深就这样毫无顾忌地趴在他背上,胸前的柔软触感清晰传来,异样的燥热从背部开始蔓延全身。
“你先放开...”
耳边小爱的声音比平时要来的甜腻柔软,秋深非但不听话下来,还环抱着她来回摇晃着恶作剧起来。好像只有这样紧紧抱着,秋深才能确定整日在自己眼前的这个人不是泡影。
秋深眼中的“相里爱”,不知何时开始变成了虚幻缥缈的存在。看得见摸不着,稍不留神就会消失,轻而易举让人陷入不安。偶尔秋深看着“相里爱”安静弹琴的样子,总想要伸出手去触摸、去确定,自己这个“舍友”还真实地存在在这里。
回想起那天在琴房,相里在她耳边轻声许下的应答,秋深收紧双臂,埋得更深了些。
「不是别处,我就在你身边。」
可是可是,即使你这么说,我还是会恐慌不已。
因为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可以让你留在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 光棍多年的我,在双十一为排解寂寞只能买买买剁剁剁之际,抽中了一只ssr!!!宝宝要发达辣~~宝宝涨欧气辣~~~欢迎来蹭啊~~~~\(≧▽≦)/~啦啦啦
☆、毕竟我们的相里爱大师,可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孩子
舒适惬意的纽约午后,安静美好的咖啡厅。
落地窗边的座位上,一男一女相对而坐,一个不停翻阅着文件夹,嘴里还说着什么,另一个只顾低头看手机,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对方的话。
将近期安排报备完毕,陈承手指收拢,文件夹应声合上,他轻扣了扣桌面,吸引相里注意。
不记得这孩子以前是个网瘾少年啊,今天怎么这么迷手机?
“你学期末,公司安排的事不是很多,让你专心备考。”
时间飞逝,转眼间他已经在julliard度过了一个学期。虽说不是风平浪静但也不至于波涛汹涌,好说歹说总算糊了过去,今后的日子应该会好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