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林竞被她拽的身子不稳,向前倾去,脸几乎贴到一起。
黄金殊探头的时候,刚巧撞见这一幕,她呆若木鸡。
嗖的一下退了出去,黄金殊趴门边偷听。
林竞维持着那个姿势,他喜欢这样暧|昧的距离,可以看清女人的唇纹,长长的睫毛,瞳孔里的自己。
施凉却不如他愿,将他推开了。
林竞有些失落,以及妒忌,他想,容蔚然对你做任何过分的事,你都可以,到我这里,就不行了。
施凉,“你来这儿,是张总监告诉你的?”
林竞笑笑,“你知道了?”
施凉嗯了声,她的事只有容蔚然,黄金殊,张范知道。
第一个回家肯定就会被教训,没机会说,第二个是没可能。
只剩下第三个了。
她跟张范请完假,林竞就来了,从他的衣着上看,是在去上班的途中接到的电话。
林竞说,“我跟他是多年的朋友。”
施凉不细问。
林竞看着她,“施姐姐,昨晚我走时你还好好的。”
“到底是谁伤的你?”
施凉说,“没有谁,是我在浴室洗澡的时候滑倒了,不小心磕的。”
林竞深呼吸,决定不继续下去,“容蔚然被他父亲关起来了。”
施凉没什么表情变化,“是吗?”
林竞盯着她的脸,搜查着什么,“你不知道?”
施凉说,“不知道。”
林竞说,“具体什么原因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被打的很惨。”
“我是听我表妹说的,她去看过。”
施凉随口问,“你表妹是?”
林竞说,“盛馨语。”
施凉的眼皮一掀,她笑了,“听说过。”
不知道怎么了,林竞觉得她的笑很怪异,“馨语跟容夫人走的很近,亲如母女,不出意外,两家会联姻。”
施凉说,“你表妹喜欢容蔚然?”
“对,”林竞刻意强调,“很喜欢。”
“容蔚然也不反感。”后一句是突然加的。
施凉的目光变的锋利,“林竞,你想从我这里试探到什么?”
林竞不说话。
施凉提醒耍着小聪明的青年,“我说过,我对你没有兴趣。”
林竞耷拉着脑袋,“嗯。”
施凉半阖着眼,声音凉薄,“你该走了。”
林竞还是没动。
施凉冷道,“别逼我发火。”
林竞紧抿唇。
脚步声离开,又有一串靠近,是黄金殊进来了。
“阿凉,那个林竞……”
她捏捏手指,想着措辞,手在脸上指指,“面皮薄,五官也薄,鼻子上没肉,是个无情之人。”
“就是电视里面的反派,外表翩翩君子,一肚子坏水,是绝对的阴险小人,专门给主角使绊子。”
施凉听的想笑,倒没其他心思,“那你注意过容蔚然吗?”
黄金殊咳一声,“上次见的时候,我还真注意了。”
“从面相看,他是重情之人。”黄金殊很心虚,她被施凉看的发毛,索性自暴自弃道,“哎呀,我知道我不准啦。”
浪子都能重情,母猪还不得上天。
施凉说,“你也有很准的时候。”
黄金殊眨眨眼,过了好一会儿,她想起了施凉指的什么,激动的大叫,“当时我说你一个月后,会有血光之灾,全中了!”
施凉笑着,有几分为朋友的骄傲,“嗯,被你说中了。”
黄金殊自恋的一撩头发,“哎呀,阿凉,我都快爱上我自己了。”
施凉说,“那就爱上吧。”
黄金殊嘟囔,“自己爱自己,那不成神经病了。”
“怎么会,”施凉说,“先爱自己,才能去爱别人。”
黄金殊忽然就问,“那你呢?”
施凉默了。
黄金殊的大大咧咧只是假象,她的心思尤其细腻,“阿凉,你爱自己吗?”
施凉坐起来,背靠在床头,“又下雨了?”
黄金殊撇嘴,接受她的转移话题,“下了,比昨晚小,是毛毛雨。”
施凉问道,“你的设计图画完了?”
“不急,”黄金殊一脸八卦,“那个林竞,是林家的少爷吗?”
施凉,“嗯。”
黄金殊吸口气,喃喃,“还真是。”
下一刻就扑向施凉,搂她的脖子,故作威胁,“阿凉,说,你到底有什么秘诀,快传授点给我!”
施凉拉长声音,“我口渴了。”
黄金殊麻利的去倒了杯水。
施凉喝了两口水,嗓子好受些,“秘诀没有,年纪小的男生多数喜欢成熟的大姐姐,满足挑战|欲。”
黄金殊心塞,她是娃娃脸,个子小,不认识的人都会把她当真在校的学生,小妹妹。
更可悲的是,她穿ol风,不伦不类,有种小孩子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即视感。
“那要不我把唇色换个,你再帮我选几套你这种风格的衣服?”
“小弟弟有什么好,”施凉抽嘴,“你母爱泛滥?”
换黄金殊抽了,“小弟弟柔|软可欺,随便捏捏脸,摸摸狗头。”
“没觉得,”施凉说,“我只发现小弟弟随时随地撒娇,无理取闹,闹腾,脏|话不离口,精力太过旺盛,犹如一只疯狗。”
黄金殊听的打了个哆嗦,“那算了,我还是喜欢大叔吧。”
施凉,“……”
“对了,林竞来的时候,带了不少补品,都在桌上,”黄金殊说,“我给你拿进来看看?”
施凉说,“放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