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怎么还不走?”他挥挥手,“快走快走,别打扰我创作。”
容斌抽嘴,“你还能创作?”
容蔚然瞪眼,“怎么着,看不惯弟弟我天赋异禀?”
容斌,“……”
“那你慢慢创作吧。”
门一关,容蔚就眉头紧锁,那些跟过他的女人都有明确的目标,离不开荣华富贵四个字,施凉也有吗?
有的吧。
她不是会浪费时间玩的人。
那她要什么,又为什么不说?
还是真如大哥所言,这游戏没完。
容蔚然抓狂,鄙视着自己,“操,搞什么,怎么满脑子都是那个女人?”
他狠狠把头往桌上一磕,特忧郁。
谁也不想去给人当孙子,下午那话是被逼出来的。
当时说完就后悔了,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子。
这下可好,完犊子了。
“妈的……”
郁闷的低骂了一声,容蔚然觉得自己是条鱼,施凉是垂钓者,他上钩了。
现在正挂在钩子上,做着徒劳的挣扎,可笑的像个傻|逼。
施凉打了个喷嚏,她的面前有三个屏幕,上面都是数字,不停的浮动着,让人眼花缭乱。
手里是盛晖最近十年的月度,年度总账,所有资金超过五百万的交易明细。
托盛馨语的福,那些记录,账本,原件她都弄到手了。
施凉盯着那三个屏幕,视线来回扫动,不时闭上干涩的眼睛缓解疲劳。
她靠着椅背吞云吐雾,不可能没有猫腻。
到底漏掉了哪一块?
施凉掐了一下太阳穴,继续检查。
深夜,她把烟灰缸塞满烟头,正要起来活动一下,视线突然顿住了。
屏住呼吸,施凉将那一页打印出来,拿在手里,嘴边的烟掉了一撮烟灰,裤子烫出个洞都不自知。
手机铃声来的突然,在寂静的夜里,尤其清晰。
施凉吓一跳,口气不好,“说话。”
那头只有呼吸声。
施凉笑了声,“这么快就想当孙子了?”
容少爷啪的挂了。
施凉把号码拉黑,勾勾唇笑了声,“少爷,我告诉你,孙子也不是那么容易当的。”
过了十来分钟,容蔚然憋不住了,再打,没打通。
他沉郁的把手机一砸,对着空气信誓旦旦,“你有种,老子要是再给你打电话,就他妈……”
后面几个字猛地卡在喉咙里。
容蔚然咕哝一下,倒头躺尸,满脸不能见人的难为情。
他愤愤的捶床,睡觉睡觉!
结果就做上好梦了,对象就是施凉。
在梦里,容蔚然把人关小鞭一甩,爽了又爽。
梦醒了,他疲|软的不行,一股子空虚寂寞冷的味道往外冒。
真他妈活见鬼。
容蔚然咬着牙,没去找施凉。
等撑不住了……
不会撑不住的,容蔚然在跑步机上闷头甩湿发,我才不会当孙子,绝不会!
两天后,盛光德才回a市,计划赶不上变化,走的那天下午,陈沥沥不小心掉进池塘里,查到淹死。
她发烧了,还把膝盖磕青了一大片,精神又变的很差,睡梦里都会尖叫。
盛光德寸步不离的陪着,熬了俩晚上,气色不太好。
他一到住处,就拿手机,很多通未接来电,有王琴的,馨语的,姜淮的,院长的,还有容振华的。
以及一些生意上的朋友。
盛光德知道有事发生,他隐隐猜出来了,只是不敢置信,他赶紧联系院长。
得知准确的情况,盛光德拿着手机的那只手一紧,那张脸上,一下子涌出很多情绪。
“我马上过去,见面再聊。”
陈沥沥从房里走出来,“董事长,您要走了吗?”
盛光德穿上外套,看了她一眼,严厉道,“你出来干什么?鞋子都不穿。”
陈沥沥的身子一抖,她垂头,手捏着衣角,“我……我忘了……”
盛光德把她抱回房间,拿被子盖上,“这几天我不来看你了,有什么事就找姜淮,他会给你办妥。”
陈沥沥的眼睛渐渐红了,“董事长,您不要我了吗?”
“瞎想什么,”盛光德摸她的头发,“只是有事要处理,会比较忙。”
陈沥沥抱住他,单薄的身子轻轻发颤,卑微到让人心疼,“您别不要我。”
盛光德叹口气,“怎么会不要你呢。”
陈沥沥紧抓着他的袖子,用了很大的力气,不让他走。
盛光德连哄带骗,花了好一会儿把人安抚了,他就迫不及待的离开。
床上的陈沥沥睁开眼睛,她拿手机发了一条短信,又删了。
办公室里,施凉收起账本,把杯子里的水浇到绿萝里面,端着空杯子出去。
她在走廊碰到姜淮,笑着打了招呼。
姜淮说,“董事长回来了,我去下医院。”
施凉和他错开,“那你去吧。”
走了两步,姜淮回头,他问道,“要不你跟我一起?”
“可以啊。”施凉笑笑,“我这会儿也不忙。”
姜淮突兀的说,“施凉,有时候我觉得你跟董事长挺像的。”
施凉好奇,“哪里像?”
“笑的时候,还有,”姜淮说,“皱眉头思考的时候。”
施凉挑眉,“是吗,下次我好好留意一下。”
姜淮镜片后的眼睛微闪,她刚才的动作也像董事长,真是很奇怪的感觉。
听到施凉的声音,他跟上去,和她并肩。
他们跟盛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