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露出真容,怕他是黑衣人?
不过没关系,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什锦走了老远心还砰砰的跳着,满脑子都是一句话,论,赵晟是她的盖世英雄当如何?
那认真的眼神与半露的轮廓她记得可清楚了,再想想和田玉笙的话,在大祈边地救的她以为是大祈人,那个时候赵晟可不就在东疆吗?
坑爹货。
什锦想过她的盖世英雄兴许有家室,兴许不是大业人,但独独没想过他是赵晟。
赵晟是大业的七皇子,是皇上这么多年修来的唯一一个嫡亲子,他当太子当皇上那几乎是板上定钉的事儿,以后可是后宫佳丽三千啊,所以什锦,此时不逃更待何时,至于那什么救命之恩,忘了吧忘了吧……
一路给自己洗着脑,一直回到锦瑟宫。
衣服也没脱的就倒在床上,身下传来一声吱声尖叫,才看到自己压着了肚肥的尾巴。
这些天天天给肚肥洗澡后就把他放养在宫里,这小家伙是越来越熟悉了,但什锦却没心情逗弄它,一把抓住它的尾巴,扔到床底下,“去去去,姐姐今儿个没空理你。”
肚肥瞪圆了眼睛翻着肚子呆滞了好一会儿才反映过来,翻过身,慢吞吞的爬到什锦的脚边,看着她鞋尖抵着鞋跟,懒懒的将两只绣鞋给脱下来,一上一下的搭在地上。
而什锦胡思乱想了很久,才沉沉睡去。
玉笙昨儿夜不知什锦回来,想着让什锦多睡会儿便没有叫她。
早朝时,孝惠帝当中吐血晕厥,被七皇子背了下去,作为宠妃的什锦自然不能再继续酣睡,玉笙立马叫醒了什锦。
听闻孝惠帝重病,立马换了装扮打起了精神,带着玉笙前往乾清宫。
赵晟立在一旁,面具下的眼眸肃然至极,看到什锦来薄唇抿了抿。
太后也带着明夕前来,极为严肃的问太医,“皇上身子到底如何了!”
其眉目间的厉色与担忧,什锦看了都忍不住啧啧称赞,本着恶心自己也要恶心他人的想法,一扭腰,软绵绵的倒在龙榻旁边,扑在孝惠帝身上,娇身泣道,“皇上,您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病倒呢?”
大概是太过做作,便是赵晟当时也忍不住抽了抽眉毛。
但这一撞却是把孝惠帝给撞醒了,“咳咳……”,虚弱的睁开眼,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四周,看到赵晟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安心。
见他醒来,太医对太后弓腰道,“太后娘娘,咱们出去说。”
人都走了,什锦这才连忙让玉笙给孝惠帝把脉,孝惠帝望天凝重道,“她开始动手了…”说完又是重咳,唇角出现了几点殷红,什锦赶紧拿帕子给擦了擦。
赵晟倒了水来,给孝惠帝喂下。
孝惠帝的身子在她进宫的第一天就已知道是外强中干,但是她让玉笙用药压制了下来,不会病发的这样快。
“娘娘,有人用药引发了这病症,解了奴婢对这毒性以毒攻毒的抑制,这药下的仓促极重,如今却是再用不得重药了。”玉笙皱眉道。
什锦看着孝惠帝认命似的合上眼,心中有些郁结,即便这个结果早已知道,但是她总觉得自己来这里什么都没有做过,总觉得还差点儿什么。
“锦儿…趁现在,让晟儿送你出宫吧,这蹚浑水,你不要再淌了……”孝惠帝睁开眼,看着什锦,慈爱的笑了笑,“赵伯伯想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
什锦看到赵晟在这里的时候,就猜到俩父子已经解除了误会,冰释前嫌。
“那天晚上对不起,赵伯伯没能保护你害你受伤……”孝惠帝有些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