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怡扶额摸了摸头上的疤,过了好一会儿,大风起,孝惠帝轻咳道,“天有些凉,似乎要下大雨,咱们进屋再谈吧。”
“臣妾身子不适,现行告退。”苏清怡准备先走,却被太后制止。
“哀家记得苏贵妃的伤势并无大碍,应当不会那么娇弱。”
苏清怡垂着眸子,像是被太后压制的无可反驳,便是皇上也是叹了口气,道,“苏将军为国立功,不看僧面也看佛面。”
“意图混淆皇室血脉,就是有天大的功劳也是死罪,何况苏家,不止这一个女儿。”
太后说了这话,苏清怡哪里还不知道这群人沉默的,便是有着什么在等她。
什锦也懂了,看来太后是准备把苏家的赌注全押在苏清颜身上了
看苏清怡皱了皱眉头,什锦拉了拉她做了个口型,叫她放心。
一行人便前往乾清宫。
好不容易,延禧宫的太监首领“福喜”低着头,提着一个食盒进来放到桌上。
“太后,东西到了。”
这个时候玉笙也到了,却没有抱着肚肥,而是提着一个一模一样的食盒一同放到桌上。
“娘娘,肚肥果然饿慌了,所以奴婢让和田抱着它去了湖边。”
什锦点点头,众人都没兴趣看什锦的宠物,无视了这个插曲。
“把东西拿出来吧。”
太后一声吩咐,“福喜”连忙转过身,把食盒里的玉碗端出来,清透的水中渗着红黄的血丝。
“十七走之前,哀家叫人取的,他没有发现端倪。哀家想,若是结果当真不如人意,那他也走得好,这一路凶险未知,不知不觉去了,也省的传出去教人笑话。”太后说的这话分明是笃定了苏清怡混淆皇室血脉。
苏清怡坦荡苦笑,“臣妾以为以死证明已经足以,想不到太后娘娘还是不相信臣妾。”
淑妃阴阳怪气的接了一句,“这不是没死吗?”
孝惠帝顿时怒道,“以下犯上,掌嘴。”
“淑妃说的也没错,谁也不知道这是真是假,若当真一心求死,也不会休息了两天又能活泼乱跳。”太后袒护。
什锦撇撇嘴,这老太后是狗急跳墙了吧,这么急着干掉苏清怡。
“福喜”递出刀子,太后朝着孝惠帝颔首,“皇上请吧,哀家作为太后,有责任保证这皇室血脉正统,无论是真是假,但凡有一点可疑都不可放过。”
孝惠帝只得拿刀伸手,对准玉碗,用力一划。
苏清怡见什锦一脸镇定,心中百般信赖,也以为绝无问题。
大家清清楚楚的看着玉碗中的血,瞬时相交,几乎不可变,但又一会儿,却逐渐逐渐的分离,两两相隔!
“苏贵妃!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太后像是打了鸡血一般,一拍桌子,厉声呵斥。
“不可能!”苏清怡不可执行的看着两团分开的血色,惊愕的看着什锦。
什锦咬唇轻轻摇了摇头,赵晟却似早有预知,并未惊慌。
孝惠帝只觉得这次保不住苏清怡了,难为她在后宫多年,与萧贵妃分庭抗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