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年大几了?几岁了?”唐沅听云毅樊说了半天也没有说到重点,开口问道。
“她今年大三,因为晚上了一年学,又复读了一年,所以24了。”云毅樊道,“哦,对了,她念的就是离商业街不远的那个农职学院。”
“农职学院?那个大专?”唐沅端起一旁的鲜榨果汁轻嗫了一口,见云毅樊点头,保养得当的手拂过唇线,没再说什么。
云毅州见弟弟心不在焉地扒拉着碗里的酱,道:“先吃饭吧。”
云毅樊心里苦,还吃什么饭啊,没有一点胃口了!他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顺便瞪了云鹿鸣一眼。
云鹿鸣自知玩笑开大了,此刻有点收不了场,于是低下头给云毅樊发短信:嘤嘤嘤qaq小叔,我对不住你,你出来下。短信发出后,她对云毅州道:“爹地,我去趟卫生间。”
云毅樊看到了短信,过了几分钟随便找了理由也离了席,他往餐厅外面走,果然看到了正在吹吹风的云鹿鸣。
晋城今天的天气不好,灰蒙蒙的,看这样准是雾霾了。
云鹿鸣把风吹得纷飞的头发别在了耳后,看到走过来的云毅樊,泫然欲滴道:“小叔!”
“得得得!大小姐你可别这样!”云毅樊真是怕了小公举了,投降道,“你说!你说!现在可怎么办!我跟凌络可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去啊!”
“……真的一点可能都没有吗?”云鹿鸣收起鳄鱼的眼泪,问。
云毅樊挠头的手停下,惊愣地想了一会儿,喃喃道:“也不是不可能……吧……”
云鹿鸣见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说:“小叔,你好好想想,凌络姐姐有没有对你露出一丝丝超过员工对老板的关心?比如你生病了帮你买药,比如帮你整理屋子,等等。”
“……有一天下大雪,她迟到了半个小时,我以为她因为交通不顺才晚了,没想到她竟然提了两份早餐来了,她说觉得我懒,下了雪肯定更不愿意去买早点了。”云毅樊一边回忆,一边说。
云鹿鸣喜上眉梢:“有戏啊!我觉得凌络姐姐兴许有这方面的意思呢。”
云毅樊有些蒙圈,愣了几秒往餐厅里走,留下一句:“我先回去,你等会儿也回来吧。”
云鹿鸣抿嘴笑笑,爱情来得太快,快把小叔砸晕了!她又吹了一会儿风,正转身返回之际,一只修长如玉的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道:“鹿鹿?”
鹿鹿?从来没有人这样叫过云鹿鸣,她回过头,孟松年芝兰玉树地站在她的眼前。
他一只手插.在夹克的兜里,另一只手自然下垂,那姿势像是站在t台上让人任意照相的模特,潇洒不羁。
他今天穿了一件看起来就很薄的夹克,底下是一条黑色的裤子,脚上是一双乔丹。
云鹿鸣说:“你怎么穿这么少?要风度不要温度?”
“我不冷,不信你摸摸。”孟松年笑着伸出手握住她柔软的纤手,看着她逐渐泛起粉嫩的小脸。
云鹿鸣感受到丝丝温度从他的手里传过来,她赧然抽出自己的手,放在一旁,说:“你怎么来这里了?”
“来饭店,能干什么?”孟松年失笑,想摸摸她柔软的发顶,想了想又落了下来。
云鹿鸣“哦”了一声,又说:“我的家人还在里面,我先走了。”
“等下。”孟松年手下滑到她的手边然后一把握住,“你的明信片我收到了,我很喜欢。”他很少这么说话,情绪外露得这么明显,每一个字、每一个细胞似乎都表现出他的好心情。
“真的?这么快。”云鹿鸣顺着他的话说下去,软糯的语调有些疑惑,这才刚四天他就收到货了。
孟松年有些忍不住了,心底最里面的情愫蓬勃而出。他的喉结滚了滚,然后俯下身,两片饱满的菱唇在云鹿鸣的额角落下轻轻的一吻。
“鸣鸣,你怎么……”去而复返的云毅樊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嘿,你个臭小子,干什么呢你!”真是气死他了,他撸起袖子一拳就打到了孟松年的肩胛骨上。
“小叔!你干什么呢!”云鹿鸣连忙把孟松年护在身后,水润的明眸无声地控诉。
“你还问我干什么,云鹿鸣!你胳膊往外拐啊!”云毅樊气不打一处来。
云鹿鸣扁扁嘴,回过头看孟松年:“没什么事吧?”
“没事。”孟松年笑笑,对云毅樊道,“小叔好,我是孟松年,是鹿鸣的同学。”话在他的转了一个旋儿,没有说出“鹿鹿”那两个字。
“谁是你小叔!还敢亲我们鹿鸣,胆儿怎么这么肥呢。”云毅樊现在已经完全认不出孟松年前一阵子在他店里买过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