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记得,社长嘛。”云鹿鸣接过话,笑眯眯道,说着,她在离她很近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心里嘀咕:安蔻不想让她来,是因为男生太多了?
安蔻没再傻站着,挨着云鹿鸣坐下,说:“大家随便玩哈,别来了美女就拘谨。”
云鹿鸣脸上挂着笑,一束彩光打了过来,照亮她另一侧的人,竟是宋城川!
天啊,这才是安蔻不想让她来的原因吧?
宋城川看见她在看他,笑笑说:“嗨鹿鸣,没想到我会在吧?”
“……啊,是啊。”云鹿鸣干巴巴道,“好巧。”
一边的安蔻碰碰她,底气不足说:“鹿鸣,我跟宋城川在一起了……”
在一起了?!
云鹿鸣接二连三受到了不小的惊吓,站起身让他俩坐在一起:“恭喜,恭喜啊。”
安蔻amp;宋城川:“……”
站起来云鹿鸣就感觉着不对劲了,问:“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就昨天。”安蔻回答着。
昨天?云鹿鸣想了想,倒也没什么不对的,她神情复杂地看了眼宋城川:“好好的啊。”
安蔻笑得甜蜜蜜,嗯嗯着,宋城川还是老样子,脸上带着淡淡的笑,看不出深浅。
她隐隐心生担忧,但不好表达什么。
【铛!报告主人,七点钟已到,请尽情享受欢愉的夜晚时光吧!】
云鹿鸣下意识看了眼腕表,果然七点整,她怕魔镜又整出什么幺蛾子,便对安蔻道:“我去趟厕所。”
出了包厢,走廊上安安静静,隔绝了所有包厢的鬼哭狼嚎,还没等她问魔镜刚才那番话的意思,忽然觉得周身一轻,自己化成一道绿色的莹光消失在了走廊里。
“嘿,奇怪,我刚才明明看见一个女孩儿走出来的。”一个服务员走过来,奇怪地抓抓头发,有些不明所以。
·
再回过神来的时候,云鹿鸣已经在佘山岛的外面了。
争执炎炎夏日,佘山岛四周一圈的的水流显得无比清凉,正前方不知何时修了一个音乐喷泉,夜幕渐渐降临,细细的水雾中闪烁着七彩的光芒。
云鹿鸣抱了抱臂,问魔镜:“把我带出来干嘛?”
【铛!回答主人,看那辆车!】
一道绿光为云鹿鸣指了指方向,她注意到那辆缓缓驶过来的车。车是一辆越野车,车身不算干净,上面溅了很多泥点子。
车停稳之后,没有立刻下来人,车窗摇下,一张刚毅的侧脸随之显现出来,与孟松年有三四分相像。
孟津一只胳膊搭在车窗上,另一只手拿出手机贴在耳侧,在给什么人打电话,说了两三句便挂了。
没过多久,一道风姿绰约的身影从佘山岛里小跑着出来,她穿着三四厘米的高跟鞋,跑得倒是很稳。
“郭阿姨?”云鹿鸣吃惊地叫出声。
郭澜清满面春风,拉开越野车的副驾驶座边的门就坐了上去。很快,野越车载着郭澜清和孟津绝尘而去。
“糟了!孟松年和如姐还在里面等着呢。”云鹿鸣急得跺脚,“魔镜,你有什么办法吗?”
【铛!主人,这要看你的本事了。】
云鹿鸣扶额,关键时刻这魔镜帮不了一点忙。
她匆匆转身回到佘山岛,上了二楼找到安蔻的包厢进去,跟她说明去意,又赶紧下了楼。
到了一楼她却茫然了,华美大气的地毯吸去了她的脚步声,走廊尽头的鱼缸哗哗的水声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她走过去,一米多长的鱼缸散发着柔光,里面有几尾鱼自由自由地游来游去。缸底有不少碧绿的水草,还有在壁上攀着的清道夫。
云鹿鸣看着鱼儿憨态可掬,想抓点什么来喂他们。眼睛一扫,发现鱼缸旁边有一小盒鱼饵,她抓起来一点扔进水中,鱼便飞快地摇着尾巴争夺食物。
她又扔了一小撮,从兜里掏出电话,拨通了孟松年的号码。
“滴——滴——”长长的忙音过后,电话却迟迟没有接起。
云鹿鸣垂下头巴拉着鱼食,心里面已经没有过多期待了。
然而就在下一瞬电话接通,大喜过望,刚想开口,听筒那边传来一声“吱呀”声,同时的,她左手边的实木门从里面被打开。
“阿年!”她没听见,惊喜喊道。
从屋里出来的孟松年掐掉电话,皱眉问:“你怎么在这儿?”
云鹿鸣愣愣垂下拿着手机的手,尴尬地呐呐道:“……好巧。”
孟松年也有些不自在,他拽了拽嘻哈风的牛仔上衣,又问了一遍:“怎么来这儿了?”
“啊,那个,你快跟我来。”云鹿鸣如梦初醒,拉着孟松年往外走,忽然又想到什么,“对了,如姐呢?叫上她,你父母已经不再佘山岛了!”
他的脸色变了变:“你怎么又什么都知道?是不是又用了……它?”
云鹿鸣着急了:“你别在意这些细节了!”她回过头气势汹汹地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像哄孩子似的,“先追他们,别的以后再说好不好?”
孟松年一张俊脸在忽明忽暗的壁灯下难得红了红,他被动跟着云鹿鸣走出佘山岛,又被她催促着给房凛如打了电话。
好在,房凛如比他们俩更为着急,几分钟便出现在佘山岛的大门口。
三个没有再耽误,迅速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郭澜清和孟津的目的地。
魔镜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在云鹿鸣的脑海里有一张非常清楚地晋城地图,画着红线的线路就是孟津刚才开车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