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吗?”
“怕?”叶安哲摊开手:“小爷的字典里何时有过这个字,这个字小爷从小到大都不会写,怕他,小爷就是龟孙子。”
“有魄力。”左铭彦倒是很欣赏叶安哲这一点的。
“魄力不魄力那都无所谓,我这都被折腾了一天了,也帮你把人给救出来了,左总,是不是该给点报酬给我了?”
左铭彦突然嗤笑:“你刚刚不是还说救小南也有自己的原因吗?怎么还想问我要报酬?”
“喂!左总,此言差矣,我救她的绝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你好不好?你不能过河拆桥,不给点小费让我去好好休息一番?”
“你要多少?”
叶安哲稍稍思衬了一会,笑着道:“多少还是要看温舒南在左总心里占多少分量,她的命值多少钱了,我相信左总不是那种吝啬之人。”叶安哲很聪明,并没有直接说数字,而是用温舒南给他施压。
左铭彦指着叶安哲,唇角邪肆的勾起:“叶安哲,你果然是个买卖高手。”
“啧,左总过奖了,一般一般,世界第三,别这样夸我,我会骄傲的,怎么也要给我进步的空间是吧!”
左铭彦笑着摇了摇头,起身走到办公桌拉开抽屉,将里面的支票拿出来重新回到位置上坐下,递给叶安哲。
叶安哲接过,一看,挑眉斜睨着左铭彦:“空白支票?”
“你想要什么样的数字随便你填。”
“哟,左总还真是大方,你就不怕我在这上面填一个天文数字让你们左家破产吗?”
左铭彦闻言,不以为然,耸了耸肩反问:“你会吗?”
叶安哲将支票放到裤袋中,笑着起身,眉心舒展开来,闲适的偏着脑袋对上左铭彦那双琉璃般的黑眸:“谁知道呢!看我心情。”说完,便朝门口走去,抬手和他示意:“累死小爷了,找个妞好好服侍一下才行,左总,支票谢了,我一定会填一下自己非常满意的数字的,拜拜。”
叶安哲离开后,左铭彦收敛起嘴上的笑意,眸光里闪过一丝异样。
叶安哲进入电梯,从裤袋中拿着那张只签了左铭彦名字的空白支票,心里有些惆怅:“该写多少了?一百万,两百万?还是三百万?左家势力那么大,几百万对于他们来说应该跟几十块一样吧!”
“叮——。”
电梯的门刚打开,叶安哲还沉浸在那张空白支票里,手腕就突然被人拉住,回过神来,睨着正拽着自己的女人,眉头一觑,手腕轻轻扭动就挣脱了她的手:“做什么?”
叶苡诺扭头看着他,冷着一张脸,重新在拽过他:“跟我来。”
叶安哲翻了一个白眼,重新将支票放在裤袋中,任由叶苡诺将她拉出rn影视集团的公司大门,叶苡诺将叶安哲强行塞进自己红色的车里,自己从车头绕道驾驶室弯身坐了进去。
“有事就说,没事我走了,累死我了。”叶安哲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叠着撑着脑袋,漫不经心的掀唇出声。
“你身上的伤没事吧?就只有胳膊受伤了吗?”叶苡诺掰过叶安哲的身体,认真查看着。
叶安哲轻笑,挣脱了她的手:“怎么?那么关心我?”
“我当然关心你,在看到你受伤的时候,你知道我的心情是怎么样的吗?你是我的弟弟,我当然有义务关心你。”
“行了,别把话说得那么好听,再说,我这不是好好地吗?又死不了,你找我就为了这事?”睨着带着墨镜的叶苡诺,叶安哲回了一个非常邪魅的笑给她。
“那不然呢?”
“你怎么不问问温舒南怎么样?”叶安哲将视线看向车窗外,淡然的出声问。
叶苡诺哑然,唇瓣动了好几下,却始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来。
“她怀孕了。”久久,叶安哲都没有听到叶苡诺的声音,才再次出声。
叶苡诺瞪大双目,不敢相信的看着叶安哲:“什么?小南怀孕了?”
“嗯。”
“谁的?那她……。”
“应该是顾昱珩的,孩子有没有保住那我就不知道了,你去医院看看她不就知道了吗?”叶安哲耸了耸肩,满脸的不在乎,似是在阐述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人的事情。
叶苡诺垂眸:“在看到新闻的时候我就去过医院,但是根本进不去,医院里里外外都是顾昱珩的人,只要说是跟温舒南有关的人都不可以进去。”
“啧,顾昱珩这么狠啊!”
“要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今天可把我累惨了,感觉骨头都要散架了。”叶安哲舒展了一下筋骨,打算推开车门离开。
叶苡诺却突然拉住了他:“你身上还有钱吗?”
“怎么?怕我饿死在外面?”叶安哲扭头,邪肆的勾唇。
叶苡诺默声,没有接话,只是抓着他的手没有放开而已。
叶安哲将裤袋中的支票掏出来:“看到没有,这就是我救温舒南的酬劳,小爷饿不死,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我先走了。”从叶苡诺的手里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叶安哲便下了车将车门关上,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望着叶安哲离去的背影,叶苡诺摘下鼻梁上的墨镜,随手扔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眼角上多了一块淤青,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将头疲惫的靠在椅背上:“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我到底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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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月亮散着银白色的光辉洒进病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