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段筱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走过来,径直走入门口,坐在了大厅中央的排椅上,将手提包放在一边,微笑看向顾安安。
顾安安双手交握,手心紧了又紧,神情复杂地看着她,“你来做什么?”
“我想和你做一笔交易。”一头波浪长卷发侧在单边,妩媚而性感,她从手包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了顾安安:“你觉得呢?顾小姐。”
顾安安用余光扫了一眼照片,十指瞬间将照片揉成一团,脸色铁青。她盯着段筱,咬紧一口银牙,忍着怒火,坐在了段筱身边,“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很早就说过,你用过的招数我用过了。拿这招来换取景岩和你的婚姻保障,是不是违反了我们约好的公平竞争?”段筱无所谓地撩拨着头发,笑意盈盈,“我相信如果今天他不但不会来,就算他来了,你们也照样举行不了婚礼。”
“段筱!”顾安安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将手上的纸团愤怒地攥在掌心,“你别太过分了。”
“我过分?”段筱缓缓地站了起来,她本身就穿着十二公分的高跟鞋,本就比顾安安高挑的优势,在盛怒之下竟然极有气场,她拍了拍顾安安的肩,微微一笑:“顾小姐,即便我过分,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顾安安不吭声,怒极反笑:“你以为我今天就算领不了证,景岩也不可能会和你在一起。”
“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
“前任市长的女儿,这气势可真是大,如果不是因为贪污被抓,只怕这样的家庭教养,迟早也要……”
“啪!”
顾安安被打得偏过脸去,白皙的脸颊上很快就显出了五个手指印。她不可思议地站稳了脚跟,“你敢打我?”
“就算是个败落了的段家,也轮不到一个顾家来指手画脚。当初如果不是我们段家,暴发户,连提鞋都不配。”段筱秀眉紧皱,显然是忍够了,“也不回去问问你的父亲,到底留多少把柄在外人的手里,如果没有我父亲替你们兜着。顾家小姐?只怕连要饭都没你的破碗。”
顾安安站在原地,周围的视线令她根本就下不来台,她咬紧牙关,低声怒喝:“段筱!”
“我告诉你,顾安安。”段筱拿过座位上的提包,“今天,你不走也得走。”
话音刚落。段筱从提包里重新拿出一张照片扔在她的面前,“你也不会希望,明天,这张豪门艳照上的顾小姐毁了清白来博眼球吧?”
照片上的那个男人,显然并不是景岩。
顾安安忙捡回照片,塞进了包里,脸颊火辣辣地烧,她捂了捂脸,终究忍下了一口气,转身从大门口快步离开。
等她离开不久,段筱却并没有急着离开,她从包里拿出墨镜和口罩,一一戴好,坐在原位上,看起来似乎是在等人。
约莫十分钟,从大门走进来一个男人。
他走到段筱的身边,端正地落座:“段小姐,处理的真漂亮。”
段筱极其冷静地开口:“接下来,还需要我做什么?”
“接下来你什么都不用做。”男人顿了顿,忽然递过一张纸,纸上有些黑白模糊的印迹,他犹豫道:“能看出来这是什么吗?”
眉心微拧,段筱的眼底闪过疑惑:“看起来像是b超的图片。”
男人收回手上的东西,折叠好放进口袋:“嗯,我走了。”
“等等。”段筱匆忙开口叫住他,语气幽怨,“到底什么时候他才能和我在一起?”
他微微一笑,没有转过身,声音带着肯定和了然,“很快。”
“我能不能改变主意?”
男人转过身,眼底透着幽光:“你想让我怎么做?”
“让苏沫冉永远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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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她的事情。
景岩向来不喜欢绕圈子。
“她最近一直住在我那里。”
简歌的手微微一抖,喝茶的动作却没有停下。他喝了两口,咽下去,将杯子握在手心,神情寂寥:“我知道。”
“她怎么了?”景岩全神贯注地看着简歌,试图看出他的破绽。
简歌的指尖摩挲着杯口,“在你的身边,她应该过得很好,不会出什么问题。”
“也是。”景岩淡然地从桌面接过泡好的茶杯,闻了闻,抿了一口,“好茶。”
接下来,景岩开始对茶叶颇有兴趣,对着他侃侃而谈可简歌心里已经开始落了下风。
如果沫冉真的没有事情,想必景岩也不会费尽心思上门来试探。
“简少爷?”景岩开口打断了简歌的走神,心里岿然不动:“怎么了?”
简歌重新注满一杯茶,递了过去,“下次,可以将沫冉一起带来。”
“她最近贪睡,总是窝在房间不出来。”宠溺的话语,说的行云流水,毫不避忌。
简歌心里冒出无数的醋意,嘲讽一笑:“大概景先生照顾太好。”
“简少爷信任我,派那么多人守在附近,自然该照顾得当。”
茶杯一放,茶水撒了几分。
他到底还是知道了一些。
“景先生,彼此彼此。”简歌放下手里的杯子,站起身,“我还有事,不送了。”
“既然这样,改天再登门拜访。”
“景岩。”
他转过身,单手放在西裤的口兜里,微微一笑。
简歌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好好照顾她。”
“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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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简歌关上门,从隔间将薄教授和索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