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颅,由下身缓缓滑了下来,直至鲜血淌满了浅蓝色的名贵地毯。
一滴滴赤色如曼陀罗的血液从刀尖处滴落在地面上,刀锋划过细致咽喉带来的快感,久违的杀人感觉,如蛭虫般注入她的脑子。
随后,一股十分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夜晚歌心里忽然一阵怄心,她忍着胃里泛起的酸味,收起匕首,迈步走了出去。
清凉的夜风柔和的吹扬起她的秀发,体内的怄心感总算渐渐消退了下去。
她沿着河岸的芦苇一路走过去,走到一半,前方不远处正直挺挺站着一个人。
皎洁的月光下,银沙洒落在他的发丝上,挺拔修长的身姿,黑色闪亮的眸瞳,一如夜神出现在暗夜里。
帝御威凝视她,深如海水的瞳眸,心中如波浪般起伏的情潮,在看见她以后更激起一番热火的激浪。
帝御威迈开修长大腿来到夜晚歌的面前,他深深凝视她,纤美细长的指尖轻抚上她精致如水晶的脸孔。柔嫩细滑的肌肤,映着一双清冷如凝的眼眸,让他内心的火热更深更沉。
“夜晚歌,我好想你……”
夜晚歌还来不及反应,帝御威已一手拉着她纤细手臂一把带入他的怀中,然后健实有力的双臂牢牢环着她如柳的纤腰,把她紧紧按在他的怀里。
他身上一股激荡的热流向她涌了过来,夜晚歌冷漠的脸颊快速飞起一抹女人的羞涩,她抬起头,却忽然无法直视他炙热又深情的眼神。
“帝御威,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惊讶的问道。
帝御威不是已经忘记她了吗?怎么会在血玫瑰出现?她是不是做梦?
他是故意在这里等她的吗?那刚刚他看到她杀死了甘迪?
夜晚歌边说边挣扎着想从帝御威的怀里挣脱出来,可他忽然用力按紧她,让她更真切的贴近着他兴奋的身体。
“夜晚歌,我一直在找你。”
帝御威低下头,瞳眸带着炙热瞬也不瞬地盯着她澄澈的眸子说:
“我几个月前就开始找你了,我脑海里一直有一个影响,可是一直想不起来,我拼了命的寻找,找了好久也没能找到你,后来看到报纸上的新闻……你嫁给了银炫冽。”
他的瞳眸带过一丝黯然,当他好不容易恢复了记忆,打算来找她的时候,又同时听闻她嫁给了银炫冽,他内心失望极了。经过犹豫再三,他还是赶了过来。
“是吗?那谢谢你。”夜晚歌淡淡说道。
就算他恢复记忆,找到她又能怎么样呢?
他将她带走,让她重新成为他身边的女人。如果要投靠他成为他的女人才可以生存,那与她依附着银炫冽又有什么区别?
帝御威脸部一僵,他看见她依然清冷的脸孔,心底由然升起一丝怒气。
他捉着她的手腕,咬牙道:“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我吗?在你躺在别的男人怀里的时候,有想过我为你差点送了命吗?”
夜晚歌微讶的抬头看他,他为她送命?
“是的,为了避开银炫冽的耳目,我是做轮船回来的,轮船不幸的遇上了海难,我差点丢了性命……”
“所以,我这次来这里,是想带你走的。”
帝御威修长的指尖依然流连在她细嫩脸颊的凝脂肌肤上,眸光恋恋不舍。
他终于见到她了,她在他视线里的感觉,身心都这么满足。
“带我走?带我离开这里吗?”夜晚歌吃惊问道。
他竟然是来带她走的,可是这里是血玫瑰,是银炫冽最具有权势的地方。
他们两个怎么可能轻易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