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来之不易的半个月假期,安琳打了j-i血似的天天扛着摄像机对着aow几个人拍,说要收集足够的团综素材,过年无债一身轻地和家人去国外度假。
“为什么不跟男朋友出去玩?跟家人一起多没意思。”陆啸川翘着二郎腿道。
“哪能跟流氓您比啊,姑娘小伙儿排排站等您挑。”安琳道,“啧,以后摄像机开着不准说这个话题,回头又要剪掉。”
陆啸川面露得意,挑眉看边上的方羽,像在说——瞧瞧小爷我多么受欢迎。
方羽头都没抬,跟宁澜一起围着一张椅子下飞行棋,认真投入的程度不亚于在参加世界级比赛。
安琳过去拍了一会儿,觉得太安静了没意思,撺掇他们几个起来玩杀人游戏,说要做个狼人杀特辑。人数不够,从隔壁练习室找了几个练习生妹妹来凑,陆啸川被簇拥在美女中间,把游戏当成泡妞现场,时不时跟旁边的妹子耳语调笑一番。
安琳看不下去,关掉摄机指挥大家调整一下位置,让方羽和顾宸恺分别坐在陆啸川左右两边,方羽很是不情愿地服从安排挪过去,陆啸川腿晃得欢,把边上的凳子往跟前勾了勾,方羽侧目而视,把凳子拉远几寸才坐下。
其他人便成了夹在女生中间的r_ou_馅儿。宁澜之前看到过其中一个女生跑到练习室来向隋懿谄媚示好,隋懿的相貌摆在这儿不容置喙,家境又不是一般的好,是个人人都想搭的香饽饽。
宁澜心思根本没法放在游戏上,光盯着隋懿身边的两个姑娘了,当狼第一把必刀这俩姑娘,当平民也凶得很,盯着她们投票,问他理由,就故弄玄虚地说“直觉”,其他人一脸懵逼,只有当事人隋懿,在宁澜第三次无缘无故把他旁边的姑娘投出去时,情不自禁地笑了。
宁澜将隋懿的表情尽收眼底,有一种恃宠而骄般的得意。高兴过了头,背在身后的卡片掉在地上,他回身去捡,抬头时意外地看到陆啸川和方羽的手在身后牵着,准确地说是陆啸川那个臭流氓抓住方羽的手不放,方羽努力保持表情自然,在背后不断挣扎,手背都被陆啸川捏红了。
宁澜离得远,爱莫能助,只好在心里默默为小花儿加油。
狼人杀游戏结束,安琳神神秘秘地把方羽喊出去,宁澜对他们的谈话并不好奇,方羽回来后却主动告诉他,隋懿的生日就在下个月,安琳把他叫过去是问他有什么想法。
“我能有什么想法啊,随便送个礼物呗,难不成我们几个去他家集合,给他一个surprise?”方羽边揉手腕边说。
宁澜从自己包里拿了云南白药丢给他:“你是他cp啊,粉丝都等着看你的表示呢,你得打头阵。”
方羽莫名从他的话里听出一股稍纵即逝的酸味,他没太在意,叹了口气说:“cp这东西就跟捆绑销售差不多,我觉得自己应该是买一赠一的那个赠品。之前在机场,那堆粉丝别的都不问,就问我队长怎么没在,给她们签名,一个个都要我签‘小花爱队长’什么的,你说揪不揪心。”
宁澜心里暗说,让我写啊,我乐意写。转念想到签售被饮料泼一身的窘况,又缩回壳里去了:“嗯,揪心,下回给她们签‘小花爱流氓’。”
方羽夸张地倒吸一口气,耳廓都红了:“你瞎说什么呢……”
陆啸川耳朵灵,在五米开外冲这边喊:“谁叫我?”
方羽拿起一个半空的矿泉水瓶砸过去,陆啸川接个正着,扬眉痞笑着冲他飞了个吻。
宁澜搞不懂他们两个冤家折腾个什么劲,一会儿吵一会儿好。他跑到边上去蹲着,开始琢磨给隋懿送什么礼物。
隋懿的生日在1月初,到时候说不定会和跨年直播一起办,宁澜早就开始盘算,把那些常见的、别人可能会送的东西都筛掉之后,选择面就很窄了,太贵的东西他又送不起。
在购物网站上浏览半天,没看到中意的,宁澜切到微博,上小号不知道第多少次打开了转发的一段视频。
那是粉丝们扒出来的隋懿在音乐学院附中交响乐团作为首席的表演视频,镜头拉得远,只能勉强看到演奏者们的轮廓,五官都辨不清楚,评论里好多粉丝问是哪一个,画面里乌泱泱几十号人,宁澜不需要指认,一眼就看出来在最前面,拉得最好的那个就是隋懿。
他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听出的好,反正就是最好的。他也不懂古典乐,只要是隋懿拉的都好听。
听完一个乐章,又倒回开头把隋懿作为首席上台带领众人调音的片段看了一遍,视频上的隋懿穿着西装三件套,远远看去腰高腿长,像从画里走出来的绅士,宁澜品了又品,意犹未尽。
宁澜觉得自己不止恃宠而骄,甚至还有些贪得无厌。他想亲眼看、亲耳听隋懿拉琴。不要这么久远的视频资料,想要隋懿当面拉给他听,哪怕就一小段,他一定能把每一个微小的动作,每一个认真的神态刻在脑海里,他对自己的记忆力很有信心。
这几天晚上训练完,宁澜就窝在床上继续扒拉手机,他心痒痒地研究了一圈,网上都说小提琴要买手工的,演奏级别的都是欧洲老琴,价格令人咋舌,够在老家买几套房子了。宁澜另辟蹊径,把主意打到琴弓上,心想都是握在手上的东西,没差。
他在交流论坛里辗转联系到一位口碑很好的制琴师,订制了一根巴西苏木弓,虽然不能理解一根木头和几根马毛为什么会这么贵,还是咬牙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