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没有他这个祸害,一切都很好。
兴许是下雨天气压低的原因,宁澜觉得胸口发闷,有点喘不过气。他从自己画满音符的本子后面撕了一张纸,翻了半天没找到笔,去隋懿桌上找了一支,手抖得太厉害,一个字描了三遍都不成形,最后笔尖一歪,纸被戳了个洞。
他把纸挪开,桌子上面是顾宸恺有天晚上睡不着,开着台灯花了半个晚上刻上去的“a.o.w”三个字母。
那几个少年来自五湖四海,抱着各种各样的目的,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把这个组合当做人生中崭新的开始,期待着摆脱过去,走向未知又充满希望的未来。
“对不起”三个字何其单薄无力。他算什么,他已经没救了,把无辜的人拖下水,还妄想求得原谅?
宁澜麻木地丢开笔,不继续写,也不敢再去看,胡乱地从柜子里拿了两件衣服,目光触及堆在床边的几张暖宝宝和膏药贴时,愣了一会儿,然后拿起来,和衣服一起塞进包里。
他走的时候没有回头再看一眼,因为老天从来不曾过给他反悔的机会。
打开门,头顶的声控灯应声而亮,门口站着一个和他一样淋了雨的人。
隋懿拿着伞却没有打,视线从宁澜苍白如纸的面孔慢慢往下,看到他手上拎着的包。
一滴雨水从额前的发梢上滴落,他的声音和雨一样冰冷:“你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