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我也觉得物理好难呀,而且物理老师长得也好丑,上他的课看都不想看他。”
酆荀不在,温馨就直接坐在他的位置上,继续安慰严格:“不仅仅是物理,数学我也觉得好难啊,都不知道这周周练能不能及格呢。”
把自己说的比安慰对象更惨,确实是一种极好的安慰方法。
严格感受到眼前女生的心意,接上她的话,说:“是啊,数学、物理、化学、生物,统统都不是人学的啊,我们以后又不要用函数来买菜,用牛顿定理来吃饭,更不可能造炸弹。”
温馨目瞪口呆地看着严格,本来就圆的眼睛,更大了,像看到美食的仓鼠,亮晶晶的。
严格一扫身上悲伤的情绪,好笑地问:“怎么了?我哪里不对嘛?”
“太不对了啊!他们都说年纪第一可高冷了。”好像意识到自己说话的用词不对,温馨忙解释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
“是不是什么目中无人,眼睛长在脑壳顶上?”
“对啊,不对不对,其实哪有那么夸张,那是他们不了解你瞎说的,我觉得你很好说话呀。”温馨好像不太擅长说这样的话,脸有些发红。
严格更是没想到这种赞美会从温馨口中听到,惊讶之余,亦有一丝羞赧。
“咦,你们两个怎么了?”酆荀走过来,好奇地看着她们。
“我刚刚看见严格好像不太舒服,就跑过来看了下。”温馨一改前面的羞涩,面对熟悉的酆荀,说话的口气也轻快些。
“喲,这是,哭了?”酆荀凑近盯着严格的脸看,发现她眼角红红,猜测道:“不就是爸妈都出国不带上你嘛,你都多大了,还没断奶啊?”
“酆荀,你怎么说话的?!”温馨跺脚,瞪了酆荀一眼,忙安慰严格,“他不会说话,整天就知道瞎说,你别放在心上。”
严格看着酆荀饶有趣味的眼光,笑着说了句没关系。她知道酆荀实际上指的是她都活了两辈子,实际年龄二十五了,还因为这点小事闹脾气,确实有点没长大。
不过她也不甘认输,更不对外解释自己的实际年龄,没好气的对酆荀说:“我才高一,我爸妈都出国了,就我一个人在家,还不能难过了啊?我们聊天,有你什么事没。”
“就是,我们女生聊我们的,你个男生往这边凑像什么话!”
“姐姐们,这是我的位置哎。”酆荀好笑地说。
温馨还想和他争论什么,上课铃响了,无奈跺跺脚,就回到自己位置上了。
看到温馨走后,酆荀收起脸上的笑意,沉下声音,说:“你接近温馨,是想做什么?”
“呵。”严格没好气地说,“我接近她?拜托你搞清楚,是她先来找我的好吧。”
酆荀点头:“好像是哎,刚刚吓到你了?”
严格没理他。
明知道和酆荀关系搞不好,她的任务完成难度系数会直线上升,但是她就是没办法接受这种不分青红皂白的质问。
自从经历过“消失”那一遭,她发现自己的脾气越来越无法控制,她不知道问题出现在哪里,但是这样的状态非常不好,却无从下手。
一上午的课程很快过去,自从父母走后,她中午就不再回家吃饭,家里的阿姨也让她只负责做晚上的饭。
刚下课,学生蜂窝般地跑到食堂,大伙儿都饿惨了,学习太耗脑力,食堂各个窗口都挤满了人。
严格暂时还没胃口,或许是因为她学习不怎么费脑子的原因——反正做题也不会,就听听课,翻翻书,瞅一瞅苏秦养养眼,顺便再观察一下温馨上课认真的小模样。
当严格逆着人群往食堂外面走的时候,她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严格不敢开口,怕一开口,就怕严母听到她的鼻音。
“臭臭,你一个人没问题吧?”说着,又叹了口气,“你这孩子,东西都准备好了,说不来就不来,怎么这么倔呢?!还好你小姨过几天会搬到青城市,有她看着你,我才放心,不然我说什么也不跟你爸来这边。”
“嗯。”
“你们现在那边是大中午吧?好好吃饭知道吗?不要让妈妈担心,等这边安顿好,差不多你也期末了,到时候你想来这边,我们一家就在这边聚,你不想出国,我们就都回去陪你。一个人乖乖的哈,不要让妈妈担心……”
严母又说了点什么,因为时差,想着那边大半夜,严格各种保证会好好照顾自己,早吃早睡,身体棒棒,便让母亲早些休息。
挂完电话,立马说到做到,跑到食堂打了一大份饭,两荤两素,吃了个饱。
体育课,因为天气比较炎热,在体育委员的带领下,大家都前往体育馆,老师带着班上同学做了几遍广播体操,然后男生打篮球的打篮球,女生打羽毛球的打羽毛球,再不济的还有翻上单双杠坐在上面唠嗑。
严格想着自己无论是打球或者翻杠子,估计都会吐,乖乖找了个椅子坐下来。
她的位置恰好处于两个球场的中间,左边是羽毛球场,右边是篮球场。她怡然自得地看着两个球场上的同学们挥洒汗水。
温馨和几个女生玩起了羽毛球,过一会儿,她就和另一个女生换下场,四处旁边坐了下来。
“你不去玩会儿吗?”
“我中午吃多了,现在还没消化过来,怕颠簸两下就吐了。”说着,严格吐吐舌头。
温馨笑道:“你真好玩。不过打羽毛球跑来跑去,确实蛮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