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懿笑得恰如其分:“也是患者与医者的关系。”
“萧医生,你要不要留下吃饭,我准备好了。”
垂头整理袖口,过会,他抬眸与我对视,“吃饭就不必了,明镜的烧来得凶去得快,熬过今晚,不会有大碍了。”
“那你们……”我很好奇,如果陆明镜发烧很快就好,两个人又何必起这么争执。
他耸肩,轻笑:“要是我说,他要与我断绝关系。所以,最好的办法,是你去追问。”
“算了。”我可不敢,“那萧医生,我送你出去吧。”
他不逗留,来去匆匆。
萧懿走后,我突然有点怕。我故意直接回厨房,温吞捯饬我的汤。
等到我准备齐全,我攒够理由,上去敲门,“陆明镜,你还好吗?”
开门,拉扯,壁咚!
“陆明镜,你是不是疯了?”我被压在地上,吻得毫无反击之力,好不容易喘口气。
陆明镜缓慢起身,猩红的眼眸锁住我的目光,俄而诡魅一笑,“我就是疯子。”
不等我回应,他细密的吻再度如雨点落下……
我不是个有理智的人,他健康时我无法抵抗,他病中我更不能……
他该养病的夜,和我闹腾许久,甚至我昏昏欲睡时,他仍是孜孜不倦。
我不知道我怎么睡过去,但我知道我醒过来时,鼻音浓重。
“陆明镜?”我起身,裹着薄被,倾身试探他额头的温度。
第24章 未婚先孕的悲与欢24
他精准握住我的手腕,用力将我翻转。毫无抵抗之力,我又被他压在身下……近在咫尺的距离,我清楚地看到他瞳孔细微的放缩变化。
“还担心我的身体?”他压制住我的身体,“昨晚我表现得不够?”
他喷出的气息太过灼热,我招架不住,偏头躲避,“陆明镜,你要是好了,就起来,我下去给你做饭。”
昨晚我们零距离接触,大早上我能穿着什么?现下他死死扣住我,与我相隔毫厘,简直就是天雷勾地火。
五年多来,为了常欢,我没时间谈恋爱,也忙得没时间去找人乱来。
可能是食髓知味吧,我发现我特别经不起陆明镜的撩拨。尤其是现在我们感情在将明未明的暧昧期……
“怎么,我好了,你病了?”他的手松开我的手腕,四处抚摸,激起我情绪的花火。
我屏住呼吸,生怕绷不住发出不该的声音。
而他却分外轻松愉悦,“让我来替你,望闻问切?”
全身的颤栗如潮涌,一波盖过一波。我暗地咬牙,昨天看起来要死的人,怎么一晚上就变得生龙活虎?亏得我昨天匆忙之中承诺……
他既然如此对我,我打定主意装糊涂。
但我又脸红心跳地瞥了眼身上的躯体,我和他这ròu_tǐ关系?
我要是答应和陆明镜在一起,前路未知,荆棘丛生;我要是不和陆明镜在一起,我可能真的要一辈子单身了。
我今年二十九,跨过三十这坎,我残存的竞争力都要消失殆尽了。
但也正因为如此,我日后怎么留住陆明镜?
容易的是相爱,困难的是相守。
当年我和乔南枝在一起也不过是他在山野赠我一颗狗尾巴草,真正的矛盾都出在相处里。而轨外的艳情,总有股特别的刺激。
重遇乔南枝后,我总会梦见几年前的旧事。我特别受影响,更因此,我能坐到接连疏冷陆明镜。可这番他生病,我的坚持分崩离析,我的固守似乎变得毫无意义……
陆明镜诊断我有些小感冒,总算放过我,给我吃药。
小伤小病根本磨不到我,但是陆明镜却煞有介事,将我按在沙发上,“昨天我生病你照顾我,今天的早饭,我给你做吧。”
我从不质疑陆明镜的厨艺,仅仅觉得不妥,但我拗不过陆明镜。
我百无聊赖,起身走到露台,观赏他的花花草草,无意踩到一样东西。硌到脚,我不太舒服,后退,弯身。原是打火机,我顺势捡起,我掂量一番。
质感不错,而且能用。
我猜想,是陆明镜的。
但在我的记忆中,陆明镜好像是不抽烟的。
捏在手心,我继续关上温暖晨光下的花花草草。美好的东西能治愈心灵,我暂且得到放松。
“长乐,过来吃早饭。”他竟已这么亲昵地喊我。
我被很多人这样喊过,独独此刻,我的心防失守,我的耳朵怀孕。
不再逗留,我折身走到他身边,将手中的打火机递给他:“我捡到的,是你掉的吗?”
陆明镜右手覆住我的手背,抚过的同时接过打火机。
“萧懿的,就是昨天你请进来的医生。”
我敏锐察觉到他语气和动作的僵硬,心虚道:“陆明镜,昨天情况紧急,我和赵医生,都很担心你。”
他垂下眸子,摆好碗筷,“吃吧,我等会和你一起送常欢去学校。”
他在回避。
摩挲瓷碗,我盯着碗中内容丰富的粥,犹豫再三,“陆明镜,你是有什么严重的病吗?”萧懿被陆明镜拒之门外的画面久久回旋在我脑海,陆明镜破天荒粗暴的怒吼也在我耳旁盘桓不去。
他猛地抬眸,凉冷的目光与我正面交锋,“那你觉得,我有病吗?”
条件反射缩回脖子,我当即回:“没,你没有病。”我再次清晰地意识到,我踩雷了。
能让陆明镜一反常态的,不是秘密就是禁忌吧。
“快点吃吧。”他话语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