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歌!修要胡闹,幽兰和幽梅乃是你侍婢,你知道她们的生辰,又能够说明什么呢!?”张氏的脸色一沉,冷声呵斥道。
“大娘莫着急,我啊,不但能够知晓,她们的生辰八字,连道长的名讳和生辰,我也都能够说出来。”慕伶歌面向了张氏莞尔一下,淡淡地说道。
“哦!?”慕伶歌的话,却掀起了慕晋元的兴趣,“那你倒是说说看。”
慕伶歌莞尔,径直地朝着老道走了过去,在老道的身上,缓缓地阙上了双眸,陷入了沉思当中,片刻之后,慕伶歌缓睁双眸,朱唇微启,淡淡地上说道:“浮云子,出家之前,名唤周半晌,在京城当中专门以旁门左道为生,生于宣武三年腊月二十八,浮云子道长,不知道,我所说的对不对!?”
闻言,老道的身子一颤,竟万万没有想到,慕伶歌会知道他的身份,不禁瞪大了双眸,错愕的看向了慕伶歌。
“呵!”慕伶歌冷笑了一声,不屑的睨了老道一眼,说道:“瞧着道长脸上的表情,想来,我说的应该没有半点不对的地方吧!”
说罢,慕伶歌走到了祭台前,拿起了放在祭台上符箓,在手中看了看,然后,拿起了那晚糯米放在鼻端之下嗅了嗅,抬起了睫眸,淡淡地说道:“符箓、糯米之中,均有磷粉的问道,想来,道长方才点燃蜡烛也是用了磷粉吧。”
慕伶歌吹熄灭了蜡烛,向后倒退了一步,抓了一把糯米,抛向了半空之中,紧接着,一挥手打住了一道掌风,顿时,烛芯之中,袅袅地升腾了一股稀薄的清烟,呼啦的一声燃烧了起来。
须臾,慕伶歌朝着地上的黑狗血走了过去,俯身蹲下了身子,伸出了手,捻了一抹黑狗血,在手指上抿了抿,唇角之上的笑意,更加的浓郁了起来,“道长也没少在黑狗血之中下功夫,这么多的白矾下去,什么血也都能够凝结在一块了。”
慕伶歌盈盈地站了起来,冷冷地扫了老道一眼,冷笑道:“若是道长,您事先找人在祭台前,用白矾写下了字,然后,在将黑狗血洒在上面,想来,就会出现方才的那个效果吧,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呢!?”
慕伶歌所说的话一字不假,可老道,却不明白,一个深宅大院当中的小姐,怎么竟然会知道的这么多,不禁,老道皱了一下眉头,身子向后倒退了一步,刚欲辩解之际,赫然发现,慕晋元阴着一张脸,眸子当中泛起了凛然的寒意,脚下不由得一软,“噗咚!”的一声,跪在了慕晋元的身前。
老道立马膝行到了慕晋元的身前,频频朝着慕晋元磕头,“丞相爷开恩啊,我也是讨口饭吃而已。”
慕伶歌猛地一脚,将老道踢开,侧目看向了一旁的阿四,吩咐道:“将这个招摇撞骗的家伙,给我绑起来,移交官府!”
“是。”阿四应了一声,立马寻来了身子,将老道困的像是粽子一般。
这时,慕伶歌缓缓地回过了身子,挑起了眉梢,嘴角噙着一抹不屑的冷笑,目光凝固在了张氏的脸上,冷笑了一声,说道:“大娘,您怎么这么不小心,险些让个骗子给骗了,还得劳烦大娘,将这件事告知给舅舅,封建迷信之说,可是万万要不得的!”
张氏身子被慕伶歌气的直哆嗦,双眼之中更是累起了滚滚地怒色,原本安排的一场好戏,竟然被慕伶歌一眼试穿,更没有用的就是那个家伙,竟然在慕伶歌的三言两语之下忍了罪,这让她颜面何存,不但是在慕晋元的面前,再次犯错,而且,还让慕伶歌奚落了自己的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