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伶歌瞧见了张氏,一副想要将自己置于死地,可是又无能为力的样子,嘴角勾起了一抹哂笑,朝着张氏欠了欠身,恭敬的说道:“女儿给大娘请安。”
“起来吧。”张氏冷冷地扫了慕伶歌一眼,冷声冷气地说道。
张氏站在一旁,瞧着慕伶歌和东陵靖站在了一块儿,心中一沉,在瞧瞧白氏的面色,这分明就是……
不进,张氏紧攥的双手更加的用力,染着凤仙花蔻丹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之中,再想想自己的女儿,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慕伶歌戏耍,昨儿晚上,更是被吓丢了魂似的,哭闹了一夜,还被猪头砸的鼻青脸肿的,这原本应该是属于自己女儿的殊荣,锦缎华服,现在,却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加身于慕伶歌。
这让张氏如何能够不生气,恶狠狠地刮了慕伶歌一眼,阴阳怪气地说道:“呦!想不到,咱们伶歌,换了衣裳,到也有几分大家闺秀的模样了,只不过,穿上……”
“大娘,有些话,当着外人的面宣之于口,恐怕有些不和适宜吧!”慕伶歌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不屑的瞥了张氏一眼,听张氏话中之意,分明是想要说自己穿上龙袍也不像是太子,可东陵靖乃是皇族,若是这样的大逆不道的话,传入了东陵靖的耳中,岂不是给相府抹黑。
张氏一时愤怒,竟然忘却了东陵靖和白氏还在,一时间竟然将心中所想说出了口,不禁心中一紧,缓缓地别过了头去,偷偷地看了白氏一眼,瞧着白氏面色铁青,一双眸子,泛起了不悦之色,张氏不禁向后倒退了一步,屈膝道:“母亲,媳妇儿有口无心说错了话,还请母亲息怒。”
“哼!”张氏冷哼了一声,狠狠地剜了张氏一眼,径直走到了张氏的身前,垂下了眼帘,冷声呵斥道:“你最好管好你自己的嘴巴,若是再有如此胡言乱语,休怪我家法伺候!”
“是,媳妇儿知错了。”张氏深深地低下了头,瞳仁之中尽是一片凛然的杀意。
白氏懒得理会张氏,侧目看向了慕伶歌和东陵靖,换了一副嘴脸,莞尔浅笑,道:“咱们别在这儿耽搁了。”
说罢,白氏转过了身子,也懒得搭理张氏。
慕伶歌漫过了张氏的身边,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冷笑,垂下了眼眸,居高临下的看着屈膝的张氏,揶揄道:“大娘怎么都不念着点自己的身份,说出这般丢人的话,哦,难道,这就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嘛!呵呵呵……”
奚落的话,传入了张氏的耳廓之中,宛如一支利箭,刺穿了张氏的耳膜,可眼前这,慕伶歌紧跟在白氏的身旁,自己却只能够忍着心头的恨意,硬生生地吞下了这口怨气。
张氏的一双冷眸凝视着慕伶歌,缓缓地站了起来,微微地眯了眯一双凤眸,眼眸之中泛起了凛然的杀意。
可是,当张氏看见了慕伶歌的目光之时,不由得心有一颤,只见,慕伶歌眼眸之中的怨恨,比自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仅仅是一眼,张氏就倏然感觉到了身后一阵冷飕飕的,不禁缩了一记哆嗦。
“哼!”慕伶歌的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俯身靠近了张氏,冷然道:“大娘且好好等着看,今后的日子,觉得不会让你失望的!!”
第168章胆色过人
“吁!”
马夫高呼了一声,马车忽然停了下来,与此同时。东陵靖身下骑的一匹枣红色的骏马停在了端凝长公主府外。东陵靖翻身下了马,踱步走到了马车前,撩起了珠帘。“老夫人,已经到了长公主府,请下车。”
东陵靖一改平时嬉笑的模样,仿若翩翩佳公子一般。伸出了手来。将白氏搀下了马车,随即。对慕伶歌笑了笑。道:“二小姐。请。”
慕伶歌眉梢一挑,淡淡地瞥了东陵靖一眼。漫过了东陵靖直接自己跳下了马车,东陵靖莹白修长的手指。悬在了半空中。瞧着慕伶歌完全不予理会自己,抬手揉了揉鼻子,侧目看向了慕伶歌。
“哼!”慕伶歌轻哼了一声,冷冷地剜了东陵靖一眼,紧跟在了白氏的身后,朝着端凝长公主府走了过去。
长公主府外,朱门两旁两座汉白玉雕刻而成的石狮子活灵活现的,正中间,悬挂着朱红色的匾额,端写着四个大字,长公主府。
“老夫人、二小姐,请!”东陵靖抬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门口的两个家丁,立马打开了朱门。
朝着当中一眼,上好的汉白玉砖,闪着温润的华光,不远处,有袅袅的氤氲升腾而起,将长公主府笼罩在了其中,金碧辉煌的飞檐之上,仙鹤欲展翅飞翔,琉璃镌刻的浮窗玉石堆砌成墙,一条比直的路,尽头乃是一个巨大的花园,正当中,端凝长公主一身皎月白的云锦华服,亲自搭理着自己的花圃。
东陵靖加快了步子,朝着端凝长公主走了过去,双手抱拳,恭敬地说道:“母亲,慕老夫人和二小姐已经请到了。”
闻听了东陵靖的声音,端凝长公主放下了手中的铲子,撩起了素手,递给了身后的丫鬟,丫鬟立马递上了帕子,端凝长公主一边擦着手,一边朝着白氏和慕伶歌走了过去,在漫过了东陵靖的身边之时,端凝长公主的脸上划过了一丝不悦之色,“昨儿,听说你留宿在丞相府了,没有规矩!”
端凝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