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众人应允了一声,纷纷推出了慕童谣的房间。
当王氏走到了门口的时候,张氏看着王氏的背影,朱唇微张,冷声说道:“四妹妹,你留意下,眼瞧着老爷的寿宴就要到了,你心思缜密,一会子跟我去账房,统计一下。”
“是。”王氏眉黛一凝,欠身一福,应了一声。
……
次日,慕伶歌早早就醒来,梳妆过后,慕伶歌偕同幽兰、幽梅,朝着柏松苑走去,准备给白氏请安。
“妹妹慢走。”
堪堪没走出去多远,慕伶歌就听到慕童谣那极为甜腻的声音,慕伶歌蹙了蹙眉,还真是厌烦什么来什么!
缓缓的回过了身来,慕伶歌莞尔一笑,轻声说道:“姐姐昨儿才掉进了荷花池中,感染了风寒,怎么今儿不好好休息休息。”
慕童谣的脸上挂上了一如既往虚伪的笑容,“给祖母请安少不得,昨儿吃了汤药,今儿身子已经痊愈了。”
“呵呵。”慕伶歌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冷笑,宛如天空之中的一轮弦月似的,“姐姐的身子要紧,再过两日,便是父亲的寿辰,若是在出了什么岔子,恐怕会丢了咱们相府的脸面。”
“妹妹说的哪里的话,我自小就受名师教诲,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针线女红,无一不通,无一不晓,到是妹妹,在山村野地里头待的久了,若是到时候实力于人前,怕是就不好了!”慕童谣眯了眯双眼,唇畔微弯,扯出了一抹冷笑,说道。
“哼!”慕伶歌轻哼了一声,道:“那咱们就走着瞧,看看到时候谁会丢人!”
慕伶歌俯身在慕童谣的耳畔轻笑了一声,言辞之中,充满了不屑。
第29章 慕相晋元
慕伶歌盈盈地转过了身子,潋滟微波,瞳仁轻瞥了慕童谣一眼,掠过了慕童谣,回眸一笑,满脸的挑衅,似是等着慕童谣发怒一般。
慕童谣站在原地,水袖之中的双手紧攥成拳,泛白的指节发出咔咔的脆响,一双朱唇紧抿,目光之中泛起了一股寒意。
浅月站在慕童谣的身侧,冷冷的剜了慕伶歌一眼,若不是慕伶歌,自己家小姐怎么会堕入水中,自己又怎么会被扣了月钱,踮了踮脚,浅月凑到了慕童谣的耳畔,轻声说道:“小姐,难道您就打算放过她?!”
“哼!”慕童谣冷哼了一声,琥珀色的瞳仁瞥向了夕月,唇畔噙着一抹冷笑,道:“放过她?!瞧着吧,明儿就是父亲的寿辰,到时候,我定然让慕伶歌这个贱人好看!”
说罢,慕童谣抬起了素手,搭在了浅月的手背上,冷声轻呵道:“咱们走!”
……
柏松苑。
白氏端坐在主位之上,身下跪着一名中年男子,男子一袭湛蓝色的锦缎华服,以白玉束发,光洁麦色的肤色,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一双狭长的眸子,宛如鹰鸠一般,两道剑眉宛如墨画似的,高挺的鼻,薄薄的唇,慕相,名崇子晋元,年轻时,也是fēng_liú倜傥之辈。
“儿子给母亲请安。”慕晋元薄唇微张,发出了充满磁性的声音。
“晋元啊,快起来,你这才堪堪下了朝,也不再休息休息,请安都是小事,你的身子才最为重要,竹心,给老爷赐坐。”白氏瞥了一眼身侧的周婆子,吩咐道。
“是。”周婆子应了一声,举步走到了慕晋元的身前,扶起了慕晋元,“老爷,请。”
“有劳周妈妈。”
慕晋元待白氏身边的一个老婆子都如此有礼,白氏在慕晋元中可见一斑。
白氏知道每日儿子下了早朝,都会来自己请安,早早就备下了慕晋元喜欢的茶,微微地一挥手,道:“将备好的茶点给老爷端来。”
还未等周婆子应答,慕晋元伸手拦住了周婆子,“母亲不用劳烦了,儿子还要去书房,跟母亲道个安便走了。”
“才来这么一会子功夫,就要走了。”白氏瞧着自己的儿子眼下的乌青,微微地蹙了蹙眉,道:“已经多少日没有回来了,刚一回来,就这般的忙碌,你仔细着自己的身子。”
“有劳母亲操心了。”慕晋元看向了白氏,脸上略带着一丝歉意。
就在此时,从门外走进来的周婆子,朝着白氏盈身一福,道:“老夫人,大小姐和二小姐来给您请安了。”
“二小姐?!”
闻言,慕晋元蹙了蹙眉,心中暗忖,是啊!自己和蕊儿,还有过一个孩子!
前两年,张氏声称慕伶歌身染顽疾,送到府外求医,一转眼,慕晋元已经两年多没有见过慕伶歌了。
“让她们进来。”白氏慈爱的笑了笑,对周婆子说道。
须臾,慕伶歌和慕童谣双双走进了白氏的房中。
慕伶歌折纤腰以微步,缓缓地走向了慕晋元,慕晋元的脸色倏然一变,眼前的慕伶歌和她的母亲实在是太像了,遥想昔日,慕伶歌小脸蜡黄,为人胆怯,每每见到自己的时候,都像是老鼠见了猫儿似的,可眼前的慕伶歌,竟然给自己一种居高临下上位者的姿态。
慕伶歌对白氏见了礼之后,盈盈的转过了身子,对慕晋元见了礼,朱唇微张,发出宛如银铃一般清脆的声音,“女儿见过父亲。”
慕晋元忽然愣在了当场,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第30章 值得一伤
“咳咳……”白氏轻咳了一声,将陷入沉思之中的慕晋元拉回了神来。
慕晋元瞪大了双眸,张大的嘴巴,像是能塞下两颗鸡蛋似的,半晌过后,慕晋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