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愈发的棘手。
虽然说,在慕晋元的心中,慕伶歌始终都是此生最爱之人所生的女儿,可是,张氏和慕童谣毕竟是丞相府的嫡夫人和嫡出小姐,而且,张焕然还在场,这件事,对于慕晋元来,更加的难办了。
慕伶歌从慕晋元的眼中,看到了一抹复杂且十分的为难的神色,慕晋元是真心待自己的母亲,也是真心待自己好,慕伶歌并不愿意,让自己的父亲为难,便看向了慕晋元,对慕晋元点了点头。
慕晋元抬起了眼皮,正瞧见了慕伶歌,在对自己点头,瞬然,慕晋元便明白了慕伶歌是什么意思,当下,慕晋元的脸色倏然一变,冷喝了一声,道:“伶歌,你还不跪下!”
慕伶歌闻言,唇畔扯出了一抹浅笑,盈盈地站了起来,迈着莲步,径直着走到了慕晋元的身前,屈膝一福,道:“父亲,女儿并没有做过。”
“伶歌,罪魁都已经招供,你便是祸首了,现在,你还要强词夺理吗?月瑶是有些小姐的脾气,也曾经得罪过你,可是,女儿家的清白大过天,你这样对待月瑶,你就不怕遭到报应吗!?”张氏垂下了眼泪,冷冷地剜了慕伶歌一眼,立马来了一个火上浇油。
慕晋元在听到了张氏的话之后,脸色顿然一沉,慕晋元知道张氏心中恨透了慕伶歌的母亲,可是,却从来没有想过,张氏竟然会连一个十五岁的女孩都不放过。
在慕晋元的心中,对于张氏,又徒增了一份厌恶,“事情都还没有问清楚,夫人现在说这样的话,未免有些过早下了定论了吧!”
说着,慕晋元看向了慕伶歌,沉声问道:“伶歌,你说这件事可和你有关?!”
慕伶歌盈盈地抬起了眼帘,朱唇微启,淡淡地说道:“女儿并没有做过那般伤天害理的事情!”
慕伶歌侧目,看了一眼地面上已经半死不活的马夫,不禁冷笑了一声,“呵呵!大娘,现在只有你房中的丫鬟的一面之词,瞧着这个马夫此时此刻的模样,想来也不能够开口说话了吧!不知道,是大娘有心不想要让女儿和他对质,还是他是屈打成招的呢?!”
张氏闻言,微微地蹙了一下眉头,双眸之中充满了累累的寒意,可说话时,却显得极为像是一个慈母一般,“伶歌啊,事情都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是和你父亲招认了吧,现在月瑶已经去了,即便是拿你问了官,也已经于事无补了,最大也就罚你禁闭,跪跪祠堂罢了。”
说着,张氏抬起了手,用手中的帕子轻轻地擦拭了一下眼角之上的泪花,对慕晋元说道:“老爷,您说呢?!”
“哼!”慕伶歌不待慕晋元回答了张氏的话,突然冷哼了一声,嘴角之上扯出了一抹冷笑,盈盈地站了起来,径直地走到了张氏的身前,面色显得十分的坚毅,声音却是极为的平淡,“大娘,您说,如果在咱们相府之中,栽赃陷害,应该如何责罚啊?!”
“伶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张氏的面色一僵,沉声说道:“难道,我这个做大娘的,会冤枉了自己的女儿不成吗?!”
“大娘,人在做天在看,您现在考虑清楚还来得及!”突然,慕伶歌的唇角之上扯出了一抹冷笑,目光之中带着一丝揶揄之色,淡淡地说道。
张氏听了慕伶歌的话之后,心头倏然一沉,垂下了一双狭长凤眼,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春芽。
当即,春芽立即朝着张氏点了点头,示意张氏她并没有什么把柄落在了慕伶歌的手中,春芽做事,要比玉兰小心谨慎的很,张氏相信春芽能够将一切处理好,娇颜上蒙着的阴云散去,张氏的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了一抹冷笑来。
“伶歌,大娘不是没有帮你,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张氏极为笃定,断然相信慕伶歌绝对不会逃过这一劫!
慕伶歌不紧不慢,唇畔扯出了一抹冷笑来,抬起了素手,轻轻地抚了抚云髻之上的发簪,在眼光的照耀之下,翠玉宝珠投射在地面之上斑斓的光影,垂下了抬起的右手,慕伶歌从袖口之中拿出了一个白玉瓷瓶,放在掌心之中。
眉梢微微一挑,慕伶歌看向了张氏,淡淡地说道:“我的医术,相信父亲和大娘已经见过了,女儿病了这么多年,在外寻医了这么多年,曾经有幸在以为游方的名医处,得了一种名为实话丹的药丸,这种药丸服用之后,即便是在精通谎话之人,也要开口一五一十的,将实话说出口来。”
慕伶歌举步微摇,径直着走到了春芽的身前,垂下了慕伶歌,似笑非笑地看着春芽,声音依旧是淡淡地说道:“倘若,春芽姑姑的话实属的话,可否吃上一颗呢?!”
听闻了慕伶歌的话,春芽的身子一颤,瑟瑟发抖地看向了张氏,而张氏,则是一脸的匪夷所思。
和张氏同样匪夷所思的,还有慕晋元和张焕然,即便是,在张府之中养着那么多的能人异士,张焕然也从来没有听过,会有这样的丹药。
“呵!”张焕然冷笑了一声,微微地眯了眯双眼,冷然道:“我在江湖之上行走多年,从来没有听过,会有这样的实话丹……”
“那就只能是说,舅舅的见识,还是浅薄了些!”慕伶歌丝毫没有给张焕然脸面,直接开口嘲讽道。
“你……”张恍然的脸色顿然一僵,收敛了目光,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