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幽梅轻唤了一声,侧目看向了马车之中的慕伶歌。
慕伶歌眉黛浅凝,抬手撩开了珠帘,顺着幽梅的眸光,朝着不远处看了过去,只见,北堂烈一袭黑色的墨缎,身后长长的披风卷入了风中,凌乱的舞着,浅薄的月光,将北堂烈的身影拉的修长,他侧着身子挡住了慕伶歌的去路。
慕伶歌唇角扯出了一抹冷凝的弧度,踱步从马车当中走了下来,抬起了莹白的纤手,搭在了幽梅的手背上,折纤腰以微步,娉娉袅袅地从马车之中走了下来。
慕伶歌眉梢一挑,一双星眸暮然泛起了一抹霜华之色,缓缓地抬起了莹白的纤手,轻轻地抚了抚云髻之上的簪花,勾了勾唇角,冷冷地说道:“三殿下,这么巧啊!”
“巧?!”北堂烈微微地皱了一下眉,眯了眯一双宛如鹰鸠一般的眸子,凝视着不远处的慕伶歌,冷笑了一声,道:“清河公主,你认为,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难不成,三殿下会在这里等着我吗?”慕伶歌唇角之上的笑容,更加的浓郁了起来,眸光之中的寒意更加的浓郁了起来,冷冷地笑了笑,说道。
“难道,清河公主不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北堂烈沉声道。
“解释!?”慕伶歌微微地蹙了蹙秀眉,满是不解地看向了北堂烈,冷笑道:“不知道,三殿下想让本宫跟你解释什么?!”
“绿雪含芳簪,清河公主应该不会陌生吧!”北堂烈冷声道。
“那是自然,父皇收我为义女之时,曾经将外贡的一支绿雪含芳簪送给了本宫,难不成,三殿下对女人的首饰也感兴趣?!”慕伶歌冷眸凝着北堂烈,说话时,眸光之中在北堂烈没有注意的时候,闪过了一丝凛然的杀意。
卫麟能够看出来,绿雪含芳簪是谁的,北堂烈自然也是认得的,现在,北堂烈在这里时候说起这件事来,定然是来者不善。
“呵!”北堂烈冷笑了一声,举步上前,便朝着慕伶歌走了过来,唇角噙着一抹邪魅的冷笑,眸光在慕伶歌的身上打量了一番,哂笑了一声,说道:“没想到,清河公主不禁是杏林高手,而且,还是武功也不弱,能够在本宫的手中逃脱的人,怕是,放眼大晋国之中,也没有几个。”
“呵呵。”慕伶歌笑了笑,淡淡地说道:“本宫听不懂三殿下说的是什么意思?!”
“清河公主不明白!?”北堂烈眯了眯眸子,现在,吉祥宫之中出现了慕伶歌的绿雪含芳簪,这可不是好搪塞过去的事情,而且,通过暗卫打探,慕伶歌和长公主府走的极近,也就是说,那天晚上,出现在吉祥宫之中的,定然就是慕伶歌不假。
“难道,清河公主认为,本宫是傻子不成?!”北堂烈朝着慕伶歌凑了凑,压低了声音,在慕伶歌的耳畔轻声地说道:“那天晚上,在吉祥宫之中的黑衣人,可是被本宫打伤的。”
“本宫还真是听不懂三殿下的话,既然,三殿下说你打伤了潜入吉祥宫的黑衣人,大刻意把把本宫的脉,看看本宫是不是真的受伤了!”言毕,慕伶歌抬起了素手,将手直接伸到了北堂烈的面前。
北堂烈眯了眯一双锐利如鹰一般的眸子,冷笑道:“清河公主的医术放眼整个大晋国,怕是无人能够想必,如若不然的话,大皇兄也不会被清河公主刁难的要死不活的了。”
“呵!”
果真,在北堂渊的身边,也有北堂烈的人,可见,北堂烈的手伸的有多么长。
“三殿下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慕伶歌眉黛一凝,沉声道:“难不成,三殿下认为,大殿下的伤病是本宫所为,三殿下也未免太看得起本宫了吧!”
北堂烈侧目,似是欣长的睫毛都能够碰触到慕伶歌的侧颜,冷笑了一声,道:“呵!就算是,你要了北堂渊的性命,也和本宫没有关系,本宫只想要告诉你,有些事,不是你一个小女子,能够参与其中的!!”
慕伶歌向后倒退了一步,和北堂烈拉开了距离,冷冷地扫了一眼北堂烈,唇角扯出了一抹冷凝的弧度,“本宫还是那句话,不知道三殿下在说什么!!”
说着,慕伶歌别过了身子,漫过了北堂烈的身边,径直地朝着马车走了过去,忽地,北堂烈抬起了手来,一把抓住了慕伶歌的手腕,慕伶歌侧目,冷冷地剜了一眼北堂烈,沉声道:“放开!”
“本宫对你的心思,你应该不会看不出来,你的事,本宫的母妃已经调查的一清二楚了,若是想要母妃就此罢手,本宫倒是可以帮你这个忙!”北堂烈唇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看着慕伶歌,道:“你要你肯嫁给本宫,自然,母妃就不会追究你潜入了吉祥宫的事情。”
“呵呵!”慕伶歌冷然一笑,她唇角之上的那抹笑容,像是广寒宫之中的嫦娥仙子,又像是九幽冥府之中的魑魅,“本宫应该说三殿下是天真呢?还是应该说您蠢呢?你认为,本宫会答应吗?”
“这可由不得你!”言毕,北堂烈松开了慕伶歌的手,猛然三击掌,顿时,远处冲出来了一众北堂烈的暗卫,一个个身着黑色的夜行衣,手中提着明晃晃的长刀,一副随时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哼!”慕伶歌冷哼了一声,直接开了口,揶揄道:“三殿下,您也未免太看得起你手下的这几个臭番薯,烂鸡蛋了,你以为,能够将本宫留在这里吗?!”
言毕,慕伶歌朝着幽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