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相府的内院,你既是客人,就应该知道客人的规矩,相府不比其他的地方,岂是你能够放肆的!”慕伶歌越看东陵靖,越是讨厌,前几次,竟白白的让他占了便宜去。
“难道,你就不怕我将你的身份说出去吗?!”东陵靖唇角微弯,面上的玩味儿,愈发的浓郁了起来。
慕伶歌冷笑了一声,收敛了目光,转过了身去,冷冷地道:“随便你!”
言毕,慕伶歌撩了一下裙幅,折纤腰以微步,朝着九曲桥走了过去。
“你这绝情的女子,我几次三番的帮你,你却……”
“噗嗤!”
东陵靖看着慕伶歌的背影,皱着眉,一张俊美到无可挑剔的脸上,写满了委屈,慕伶歌回过了身的时候,瞧见了东陵靖的模样,不禁以帕掩口,哑然失笑。
“堂堂大晋国三公子之手,竟然在我一个绝情的女子面前,露出这般的模样,说出去,也不怕旁人笑话!”
话落,慕伶歌阙了阙眸,睁开双眸之际,双眼之中漾起了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神色,可是,东陵靖是什么人,目光如炬,自然是将慕伶歌的目光收入了眼中,不由得,东陵靖的心头泛起了一抹笑意。
慕伶歌瞧着东陵靖的神色,紧紧地抿了抿双唇,心中暗忖:难道说,他发现了什么?!
想到了这里,慕伶歌的双颊宛如黄昏前的一抹云霞所染,立马转过了身去,声音也略微的缓和了几分,“你还是赶快离去,若是叫人瞧见了,你定然讨不到好果子吃!”
说罢,慕伶歌转身就要离去,东陵靖见状,足尖轻点在了地面之上,纵身一跃,宛如一片轻盈的鸿毛一般,飞落在了慕伶歌的身前,拦截了慕伶歌的去路。
慕伶歌本就满心的复杂,想要快速的逃离这里,却不曾想,东陵靖却是不依不饶的,深吸了一口气,怒喝了一声,道:“好狗不挡道!”
“呵!”东陵靖冷笑了一声,伸出了手来,摸了摸自己棱角分明的下巴,笑吟吟地盯着慕伶歌精致的容颜瞟来瞟去的,看的慕伶歌的双颊不禁有些发烫,“我要是不让开呢,你是用你的透骨钉,还是放出了一股毒气啊?!”
东陵靖说话时,表情极为暧昧,语气也十分的轻佻,慕伶歌的双颊更加的浓润了起来,自己有多少斤两,慕伶歌十分清楚,她见过东陵靖的伸手,自然是不敢再贸然出手,“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想要……”东陵靖对着慕伶歌挑了挑眉,嘴角之上绽放了一抹浅笑,举步朝着慕伶歌走近了两步,抬手挽起了慕伶歌的一缕青丝,放在了自己的鼻端轻轻地嗅了嗅,动作暧昧至极,若是,让旁人瞧见了,定然会以为,两人之间关系非凡,“你!”
慕伶歌闻言,向后倒退了一步,一把抽回了自己的青丝,冷声冷气地道:“你警告,在上前一步,我就阉了你!”
“哎呦!”听了慕伶歌的话,东陵靖嘴角之上的笑容,愈发的浓郁了起来,眯缝着眼眸,上下的打量着慕伶歌,嗤笑了一声,道:“小丫头,知道的还挺多,本公子倒是想要听听看,你打算怎么阉了本公子啊!”
“你……”
慕伶歌的双眼,红的仿佛能够滴出血来一般,双眸之中泛起了一丝晶莹,两世为人,慕伶歌竟然被东陵靖一而再、再而三的戏耍,可谓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呛啷!”的一声,慕伶歌抬起了小巧的秀足,撩起了裙幅,在脚踝之上,抽出了贴身的匕首。
“东陵公子,原来你在这里啊,你可让我好找啊!”
还未等慕伶歌出手,忽地,耳畔就传来了慕晋元的声音,目光漫过了东陵靖,倏然,瞧见了慕晋元龙行虎步,朝着自己和东陵靖的方向走了过去,慕伶歌快速的将匕首收了回去,朝着堪堪走进的慕晋元欠身一福,恭敬地说道:“女儿见过父亲。”
“伶歌你也在,正巧,我与东陵公子有些关于边关建设的问题想要探讨,你若是有兴趣,就一起去。”自打,慕晋元得知了慕伶歌在兵法上有所造诣之后,就经常让慕伶歌到书房当中,帮着研磨,偶尔,也能够商量些问题。
“父亲,伶歌只不过是一介女流,若是与父亲和东陵公子商讨国家大事,怕是会有人说女儿遇阻代庖、牝鸡司晨,不知安分。”慕伶歌欠身未起,轻声地说道。
“嗯。”慕晋元闻言,点了点头,慕伶歌知道进退,既不争功,也不求赏,让慕晋元倍感欣慰,“既然,你都这么说,为父也就不强求于你了……”
“本宫子到是有兴趣,听听慕二小姐的见解。”东陵靖摇着手中的这然,饶有兴趣地看着慕伶歌。
慕伶歌眯了眯一双星眸,恨不能,立马冲上前去,狠狠的抽东陵靖几个耳光,他怎么就这般不无耻,对自己纠缠不放,“真是不巧,我进来身子有些不适,就不能陪着父亲和东陵公子了,还请东陵公子自便。”
说罢,慕伶歌对慕晋元福了福,道:“女儿现行告退。”
“既是身子不适,就早些回房休息吧。”慕晋元满心关切地对慕伶歌说道:“今儿,给你修葺院子的工匠已经入了府,你若是得空,就去瞧瞧吧。”
“是。”慕伶歌应了一声。
慕晋元瞧慕伶歌想要离去,便说:“听你四姨娘说,还是你给她诊出了喜脉,她又与你亲近,你就常去清莲苑走动走动。”
“四姨娘待女儿甚好,女儿自然会常去清莲苑。”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