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余恩泽赶紧将那条信息放大到全屏,开始仔细地,一个字母一个字母,一遍又一遍地读出声:“yur.”
余恩泽读着读着,潜意识里渐渐形成完整流畅的句子,于是他又遵循大脑反馈出的信号将猜测到的句子读了出来:“yu, u ”
心跳越来越剧烈,余恩泽的眉头也越蹙越紧,这根本不是无聊人士发来的一串无聊字母,这分明就是立夏发给他的求救信息!他已经明白了立夏所要表达的真正含义——余恩泽,我在苏禄群岛,立夏。
“小何,这信息是立夏发来的,是立夏发来的!”余恩泽激动不已,他立刻将信息指给小何看,“你看到上面的区号没有,是菲律宾的,立夏在上面说,她在马尼拉苏禄群岛!”
“那我们立即赶去苏禄群岛救立夏他们!”小何积极配合,迅速下达命令,所有在马尼拉全城搜寻的警方一齐前往苏禄群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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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哇,你的额头出了好多汗,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昏暗的房间里,立夏忽然发现小哇面色痛苦,额头沁满了汗珠,她甚是担心。
小哇的声音不如往常清亮,听起来很虚弱,“立夏姐,我的右脚现在肿痛的厉害,可能是被他们绑的时间太长了。”
“不行,我得让他们给你松绑,再这样下去,你哪能受得了!”立夏心疼小哇又受了苦,气愤的她因为手脚被绳索捆住,只能蹦蹦跳跳来到窗前,她开始朝着窗外大喊大叫,“要出人命了,要出人命了!快来人啊,救命啊!”
安宝也心疼自己的干妈,于是跟着立夏一起喊,他叫得更大声:“救命啊,要出人命了!”
“是谁在大喊大叫,不要命了么!”不一会儿冲进来一个黑衣墨镜男,朝着屋里的人一声怒斥。
立夏火冒三丈,一头撞倒了黑衣墨镜男,“你们还有没有人性!小哇的右脚受了伤,你们就这样一直绑着她,她的右脚会废的!”
黑衣墨镜男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正欲反击立夏,立夏迎着他无所畏惧,“来啊,你打啊,有本事你就打死我!”
“你别以为我不敢!”黑衣墨镜男气得仿佛肺都快炸裂却仍然攥着拳头停在半空中,不敢朝着立夏往下降落一寸。
“你都在我身上装上定时炸弹了,我的命都掌握在你手中了,你还有什么不敢的,来呀,你动手啊!”明眸燃烧着熊熊烈火,立夏怒视着呼吸急促的黑衣墨镜男。
“哼,她的脚废了关我什么事,本来就是要死的人了,还在乎那只脚做什么。”黑衣墨镜男决定不再和立夏争辩,转而冷嘲热讽起小哇。
“立夏姐,不要求他们,没用的,他们根本就不是人。”小哇实在看不下去,劝说立夏放弃和黑衣墨镜男作对。
“你别高兴的太早,有句话不是说么,上帝在毁灭一个人之前,总会先让他疯狂。”立夏像是没有听到小哇的话,她继续和黑衣墨镜男争执,“事情还没到最后一步,谁死谁活还不一定呢。”
“你这叫死鸭子嘴硬。”黑衣墨镜男挖苦立夏。
立夏淡漠一笑,轻蔑地望向黑衣墨镜男,“我看你不过是一只纸老虎,空有一副吓唬人的皮囊,说不定啊,你根本就不是我这个弱女女子的对手,一拳就被我击倒在地,哈哈哈!”立夏故意笑得肆意而张狂,希望能激怒黑衣墨镜男。
“你说什么!”黑衣墨镜男果然听不得立夏嘲笑他的身手,“我一堂堂男子汉对付你这个臭婆娘简直就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吹吧你,你这话换作我来说你还差不多!”立夏趁势激他,“怎么,敢不敢和我比试比试?”
“就凭你,哼!”黑衣墨镜男上下打量了一番立夏纤瘦的身躯,没有瞧得起立夏。
“你在害怕,你怕自己被我打得落花流水,颜面无存!胆小鬼,真是给你们陈老板丢尽了脸,陈默然怎会用你这种窝囊废!”立夏用了更加刻薄的语句,她一定要让他不知不觉被她牵着鼻子走。
黑衣墨镜男终于忍无可忍,“好,我今天就教训教训你这个狂妄自大,死到临头的臭婆娘。”说着,他给立夏松了绑。
“先说好了啊,我若是赢了,你就给我的朋友松绑,减轻她右脚的痛苦。反正她行动不方便,你们又严加看守,根本跑不了。我若是输了,随你怎么惩治。”立夏先同他谈条件。
“没问题,前提是你一定要赢我,不过,你输定了!”黑衣墨镜男丝毫不把立夏放在眼里。
此时此刻,小哇和安宝的神经全都绷紧了,他们不知道立夏会不会有事,整颗心已经悬在了嗓子眼。
立夏一脸从容,平静出声,“你先上,我让你三招。”
黑衣墨镜男顿觉好笑,“笑话,我让你一个婆娘让我?你让我的脸往哪里搁?你先上,我让你三招!”
“好,你可别后悔!”立夏得意洋洋,信心十足。
两人丈量好各自合适的距离,比划着拳头,目光如刀,犀利地盯着彼此,小心谨慎地转着圈。
立夏记得这个黑衣墨镜男是个左撇子,做什么都是以左边身子为主,也就是说他的右边身体不怎么灵活,那么,他的弱点就是他的右边身体。
“好,那就主攻他的右边!”确认好黑衣墨镜男的弱势,立夏动作敏捷,一个箭步朝黑衣墨镜男的右边冲上去。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钳住了黑衣墨镜男的右手,然后她将其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