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容忍他所爱的女人,心里爱着另外一个男人!”
“陈默然,我从没有逼迫你做什么,我还是那句话,你是自由的。”立夏望着情绪激动的陈默然,突然心悲凉,他不再是那个温文尔雅,沉着稳重的陈默然,他变了,变得敏感脆弱,变得失去理智,变得面目模糊。
此时此刻,立夏只觉陈默然好陌,甚至好可怕,湿热的眸中溢满失望,立夏语气平静,“看到你伤心难过,我也备受折磨。也许是我错了,我不该答应你的求婚。
勉强的成全换不回两个人的同心白首,一个是一厢情愿,一个是不情不愿,两颗心本就没有交联,又如何来的共度余?
何苦做没有必要的纠缠,日后在漫长的痛苦煎熬中彼此怨恨,不如我们趁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和平分手。”
顷刻间,心猛烈地震颤了一下,攥住立夏胳膊的手渐渐松开,出乎意料的陈默然怔怔地盯住立夏,“立夏,你要和我分手?”
“默然,这是你和我之间最后的退路。”立夏波澜不惊地注视着一脸难以置信的陈默然。
“不,我不要!”陈默然立即变得惊慌失措,惭愧万分,他为他刚才激烈的言行举止感到懊悔不已,他将立夏搂进怀里,紧紧抱着她,怕她下一秒就从他的眼前消失,他开始向立夏道歉,“立夏,我不要和你分手!都是我不好,我错了,是我的错!
我不该那么敏感的,我不该怀疑你,不该揭你的痛处,我自私,我该死!我以后再也不会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求你,不要和我分手,我不想和你分手。我知道错了,我立马改正错误,我以后绝不会再犯!相信我,立夏,求你相信我,再给我一次机会。求求你!”
“默然,你的心是欺骗不了你自己的,”立夏从陈默然的怀里起身,神情严肃地望着他,“你太敏感,难免日后你不会怀疑我的心里是不是还装着余恩泽,然后你就会嫉妒,会埋怨,会痛恨。
其实,在你内心深处,你并不能接受我,只是你自己不愿意承认而已。”
“不是你说的这样,立夏,你误会我了,我根本不是你想的这种人!”陈默然焦虑又惶恐地抓紧立夏的双手,满心悔意地苦苦央求她,“一切都是因为我太在乎你,太紧张你,所以刚才我抽疯了,是我神经错乱,都是我不好。
我保证我以后绝不会再这个样子,立夏,我保证!求你不要一棒子把我打死,我会改的,一定会改的,请你相信我,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将立夏的手握在掌心里,然后贴在自己的心口,目光真诚,“立夏,我不勉强你,也不强迫你,我只想好好爱你,好好疼你。你想什么时候结婚就什么时候结婚,只要你不离开我,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看到陈默然一片诚恳的认错态度,立夏的心瞬间软了下来,犹豫过后,她还是说服了自己,决定再相信他一次,“默然,你说的是真的?”
陈默然信誓旦旦,“君无戏言,否则,我天打雷劈!”
立夏赶忙将食指摁在陈默然的双唇上,“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我信你便是。”随之,她又叮嘱他,“以后,我们两个谁也不许提起余恩泽这个名字,明白吗?”
“明白!一切都听你的!凝重的气氛终于散去,陈默然喜笑颜开。
他不敢相信,向来冷血无情的他曾经只会贪恋一时的风花雪月,纸醉金迷亦不过是他消遣心情的玩具,岂知他也会有为爱痴狂的一天,甘心为她卑微也是值得。
他中了魔咒,情不自禁。
送走了陈默然,立夏重新坐到沙发上,低头时忽然发现沙发坐垫上有几根掉落的头发,立夏一眼便看出那是陈默然的,因为只有他的头发是天然的棕褐色。立夏正打算把陈默然的头发捏起来扔掉,脑海中顿然现出余恩泽上次回巴黎找她时,对她说过的话:
“陈默然出现的太突然,如果他真与陈宝财有关系,那他接近你一定是心怀鬼胎,立夏,你必须离开他!”
“拔下几根陈默然的头发,拿去做d分析,并和陈宝财的进行比对,如果鉴定结果不低于99.999,那我们的推测就没有问题。”
心情蓦地变得复杂矛盾起来,立夏眉头紧蹙,一直盯着手里的头发,对于余恩泽的话,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是怀疑还是相信。
她没有按照余恩泽的要求,利用陈默然和她接近的机会去拔下陈默然的头发交给他,因为她之前已经答应嫁给陈默然,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这么做。
为何现在看到陈默然掉落的头发,她竟然产了怀疑陈默然的念头?亦或从一开始,她在潜意识里就已经怀疑陈默然,她只是不愿意选择相信余恩泽的话罢了。因为她宁可冒险和来路不明的陈默然在一起,也不要回到余恩泽的身边。
事实上,陈默然对她很好。
她看得出来,陈默然是真的爱她。
是以,她怎可昧着良心去怀疑他?
不管陈默然是谁,对她有没有危险,他爱她是千真万确。
而且,他愿意娶她,即使她怀着余恩泽的孩子,他也还是愿意娶她,给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一个温暖的家。
除了余恩泽,世间还有这样一位深情的男子不计较她的过去,一心一意地爱着她,她真的应该知足,虽然她并不爱他。
没有怀疑,只有信任,他是陈默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