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其实余先他不”
立夏不忍余恩泽无辜蒙冤,想要替他辩解,岂料余恩泽立刻打断了她的话,他显得抱歉,态度诚恳,“医,您说得很对,是我的失职,我以后一定好好照顾我妻子。”
顷刻间,立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怔怔地望着一脸认真的余恩泽,眸中何时一片濡湿。
医为立夏检查完身体后,确认她没有什么大碍,给她开了一些安胎的药,让她回去按时服用,并注意休息,不宜过度疲劳,精神紧张,建议她等产后恢复完全再投入工作。
余恩泽不放心立夏一个人回去,他对她说:“立夏,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恩泽,我已经够麻烦你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立夏不想再和余恩泽有什么瓜葛,她果断拒绝他。
余恩泽担心立夏的身体,他坚持自己的立场,“你现在有身孕,最好不要什么事都一个人做,说了我送你就是我送你,由不得你自己胡来!”说着,他拉起立夏的手直接朝他的车走过去。
立夏气愤余恩泽一如既往的霸道,她不肯跟着他走,却身不由己地被他牵着手走得迅速,“余恩泽,你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你怎么还是这么霸道专横!凭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余恩泽紧紧握着立夏的手继续往前走,他没有回头,“你不要我,我不也依了你吗?看在我心里难过的份上,你就顺从我一次又如何。”云淡风轻的话飘荡在清冷的空气中,透着微微的苦涩。
心蓦地一痛,立夏不再言语,安静地上了余恩泽的车。
车子很快到达立夏的住处。
“谢谢你,恩泽,再见。”立夏率先打破车内长久的静默,她解开安全带,正要下车。
“立夏,等等!”余恩泽立即拉住了立夏的胳膊。
悲伤,纠结,矛盾,痛苦所有因她而起的消极情绪交织在那双溢满留恋与不舍的凤眸中,余恩泽深情地注视着立夏,声音低沉而沙哑,“一分钟,只要一分钟,让我再多看你一分钟,好吗?”
“好,就一分钟。”立夏答应了他。
“你这段时间过得好吗?”两人异口同声。
莫名的尴尬。
随之,余恩泽望着立夏,继续问她:“立夏,你和陈默然结婚后,他对你好吗?”
“默然他对我很好。”立夏回答得坚定。
余恩泽不信,凤眸锁住立夏,“他若真对你好,他就应该好好照顾你,不应让你挺着肚子继续在城工作。”
立夏面色平静,“这不关默然的事,是我自己坚持要回工作室工作的。现在工作室还没有搬到北京,默然又整天事务繁忙,我一个人留在北京多是在无所事事,还不如回城继续工作。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有数。”
余恩泽心疼立夏的身体,愁眉不展,“你如果有数,你就不会晕倒了。”
他将手落在立夏的肩头,让她看着他,“立夏,你和宝宝的健康才是最重要的,明白吗?为了你和肚子里的宝宝,先把工作搁置一边,然后乖乖在家安心养胎。
如果你找不到合适的佣人,我可以安排王妈过来照顾你,或者,我今晚就让王妈过来照顾你。王妈你是知道的,细心又周到,很有责任感,她一定会把你照顾的很好。”
眸中雾气升腾,怕眼泪不争气地滑落,立夏赶忙将头歪到一边,望向车窗外,“我知道,我会照顾好我自己,不用你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