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培青惭愧道:“他头一回见这么大的阵仗,吓得头晕,我叫他回去休息了。”
“啧啧,这可不行,男儿家自当多多历练。”仁江嫌弃地摆手。
“将军说的是。”
黑压压的军队浩浩荡荡奔赴峡谷口,张培青随口试探了一下:“将军不觉得,齐国人有些诡异么。”
“诡异在何处?”
“我们能知道峡谷易守难攻,齐国人不会想不到,可他们怎么还从峡谷过。”
仁江深思了片刻:“正因为我们都能想到这一点,所以按照正常思路,我们也应该在峡谷外缘设埋伏,他们应该从峡谷外缘过。
所以狡诈的齐人就故意从峡谷过,为的就是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张培青想了想有理,便不再多说。
军队前进至峡谷中,果然大批齐国人被峡谷上的埋伏人员打的落花流水,此时正着急朝峡谷外撤退。
然而楚国人后续军队进来,算是彻底把齐国人堵死在里面了。
“将士们,看到头前战车上那个红领铜甲的人了吗,那就是齐国大将军巫溪,杀了他赏金一百!”
仁江大喝一声高举长剑,纵马当先冲了过去。
受到鼓舞的楚国士兵战意高昂,杀红了眼睛嘶吼着紧跟上去。
绵延的军队像一条盘踞在峡谷中的长龙,仰天长啸张牙舞爪,齐国人不敌节节败退,如同瓮中之鳖被包围在中央,被凶猛的楚国人一刀刀宰杀,一时间整个峡谷中血流成河。
张培青身为主站随行者,坐在高高的战车上纵观全局。
战车处于楚**队中央,周围全是保护的士兵,前方激烈的战斗根本轮不到她。
越是看到那些炽热的鲜血,越是胃里翻江倒海,她的大脑越是清醒。
不对,不对,上当了!
她刚要大喊,突然埋伏在峡谷上的楚国士兵们发出凄厉的惨叫,一节节残肢断臂从上面纷纷掉落下来,甚至有半颗带着脑浆血液的头颅砸到战车上,滚落在她脚边。
这是楚国士兵。
一股子寒意从脊背升腾,张培青吼了出来:“撤退!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