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此干脆利索,太昭欲言又止,最后抿住嘴唇,默默望着她麻利地翻身上树,跃上房顶,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胸腔中激动的心脏还在兴奋跳动,半个时辰的打斗根本不过瘾。
太昭站在原地沉默了一会儿,脑中一遍遍回想着她的招式,提起剑到独自挥舞起来。他要在她下次来的时候,将这些招式一一破解。
张培青有很多年没练过剑了。
剑术这种东西,不练习就会退化。今天和太昭的比试中,她才惊觉自己竟然倒退了这么多。对方的很多招式,她本可以更好的闪避,却因为气息和身体应变的不足,而不能完美做到。
一时间张培青自己也说不清楚心中是什么意味。
小时候她和阿诚一起学剑,阿诚身体不好,只能断断续续,学习一会儿就要歇息好一阵子。
那时候阿诚总说的一句话就是,如果他有一副健康的身体,一定要好好练剑。
就因为他这一句话,对练剑不感兴趣的她,才开始认真学习。
然而阿诚离世这么多年,她从何时开始,不知不觉中把对阿诚的坚持,遗忘到了这种地步?
她和阿诚两个人,从小关系就好。
阿诚属于那种很腼腆宽厚的兄长类型,无论你做错什么事情,他永远都不会责备。
小时候阿诚不知道给她背了多少次黑锅,每次母亲责备他的时候,他只是低头听着,偶尔会偷偷对着藏在门后面的她笑笑。
母亲是个性格好强的女人,她一辈子做过很多错事,张培青认为都可以被原谅。唯一一件不能原谅的,就是阿诚的死。
虽说和她没有直接关系,但是也逃不开干系。
离家这么多年,不知道业凉的风,是否一如既往的清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