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表现得很不对劲,拜文。”
阿尔素来是简单直接有话就说的风格,哪怕这会儿是要跟“拜文”谈心,她一样也是这个画风。
“哪有的事,你想多了!”拜文立刻反驳道,他的声音很高,神色也很焦躁,一点也不像“没事”的样子。
女人立刻指出了这一点,用一种拜文无可辩驳的语气和姿态。
被拆穿的那个看起来有些恼羞成怒,他身上那股肉眼可见的焦躁越发明显,眉头紧蹙,脸色更是阴沉的可怕。他就这么直勾勾地瞪着阿尔,客厅出的气氛带着一股让人窒息般的可怕感觉,无声无息之下却暗藏汹涌。
拜文猛地站起身,头也不回地朝外走去,阿尔惊诧地瞪大眼睛,大声叫着他的名字。
“拜文!”
但对方没有理他,这个平日里一直喜欢胡搅蛮缠地跟阿尔开玩笑,总是透着点孩子气的年轻男人甚至没有回头,只是一路冲进书房,然后大力关上房门。
震天的响声后是另一阵让人尴尬的沉默,阿尔抄手抱臂站在客厅中,半晌无语后,她有些无奈地长叹一口气。接着,她慢慢走向书房,伸手轻轻地敲了敲房门。
“嘿,拜文,我知道你现在不想听我说话。但既然你没办法堵我我的嘴,还是勉为其难地听一下吧。”
“我知道现在的情况对你来说很艰难,伤病,媒体,队友……我承认,这些确实都是麻烦。但你不能自暴自弃,拜文。你要相信自己的实力,你会出名、会发光,你所付出的努力绝对不会被辜负。”
“也许你会觉得我的这些话空洞有无聊,毫无意义,是谁都能说的那种。不,不是这样的,相信我,我知道‘努力’两个字的意义,毕竟我考过的那些高分从来都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我知道你之前是怎么训练的,我也知道你是如何严格要求自己的。你有天赋也足够勤奋,你是注定要成为球星的人,别被这点小小的挫折打败了。”
“话又说回来,你到底在怕什么呢?你才多少岁啊,拜文,你才二十岁呢,我在二十岁的时候刚刚考过语言班,拿到科隆大学的入学证明。你呢?你已经是德甲球员了,在大部分人刚刚上大学的年纪,你就已经拿着我们工作十年后都拿不到的年薪——你已经比绝大多数人要成功了,别把自己陷在这种自我怀疑的情绪中,完全没有必要。”
阿尔说完这番话后沉默了几分钟,留给拜文足够的思考和纠结时间,在这之后,她才继续道:“我都说了这么多了,你还不想理我吗?我会很伤心的哦~”
在猛灌了拜文一桶心灵鸡汤之后再适当的卖个小委屈,拜文果然没招架住这样的组合攻击,很快就连滚带爬地打开书房门,张开双手就紧紧抱住阿尔,神神叨叨鬼哭狼嚎地咆哮了半天,终于将那股淤积在他心中的怨气发散出来。阿尔尽职尽责连哄带劝地安慰了他半天,最后两人当然顺势滚去床上用另一种方式好好交流了下感情。等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拜文的状态看起来终于恢复了正常,整个人终于从里到外透出了一股精神气。那种中气十足还得瑟非凡的模样,看的阿尔很是牙痒。
当然,在昨天晚上的好几个瞬间,阿尔对天发誓,要不是她害怕把拜文踹下床又会伤到了他某处脆弱又金贵的关节、肌肉或韧带,拜文绝对会睡一整晚地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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