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悬殊怎么了……我这就去把官印缴了!我也是个白丁总成了吧!”
末了邹泽林醉得都认不清人了,只是拿着筷子在碗上敲着,口中唱着一曲不知道出自何处的蝶恋花,悲戚不已.
*桃李依依春暗度,
谁在秋千,
笑里轻轻语……
宁珞轻叹了一声,终于下定了决心,吩咐四叶道:“让景勒准备一下,我去一趟烂柯棋室。”
小心翼翼地从马车上下来,四叶在身旁撑起了油纸伞,宁珞缓步朝着巷子走去,眼角的余光一扫,却瞧见了巷子口的阴影处立着一个穿着蓑衣的人,痴痴地借着街旁的石柱的缝隙朝着烂柯棋室瞧着,要不是昨晚刚见过,她还真认不出来这就是发了一宿酒疯的邹泽林。
一见到宁珞,邹泽林也有些意外,伸出食指冲着她“嘘”了一声,她心中暗自好笑,目不斜视地走入小巷,敲了敲棋室的门。
门开了,来开门的正是余慧瑶,她呆呆地看了宁珞半晌,骤然爆发出一声尖叫,一下子扑上去抱住了宁珞,哽咽着叫道:“我就知道你会没事的!他们说你凶多吉少,我全都不信,我就知道你会平安回来的!”
宁珞也喉咙发哽:“我当然不会有事,说好了我肚子里的孩子要叫你一声干娘呢。”
“天哪,天哪!”余慧瑶盯着她的肚子再次惊叫了起来,“怎么一下子就吹成了这么大了!”
两个女人在门口又哭又笑,隔壁书院的门也开了,赵宝清一身戎装从里面走了出来,一见宁珞也是眼睛一亮,躬身行礼道:“夫人,你没事可太好了。”
宁珞见他的甲胄已经是明光甲,显然又升官了,不由得打趣道:“恭喜赵大哥,官升一级。”
赵宝清略带羞赧地瞧了余慧瑶一眼,小声道:“也不过是一个八品的校尉罢了,当不得什么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