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浩宇看了看借据,再看看两人,将借据展示给李二看:“这可是你的笔记?”
李二仔细看了看,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再使劲的揉了揉,仔细的看了看,一脸灰败的点了点头:“这是小的的笔记,可是小的真的不曾找他借钱,大人,您一定要给小的做主啊,这周全经常坐坑蒙拐骗的事情,他一定是伪造的借据!”
“五弟,怎么了?”马车中传出来低低的询问声。
凌浩宇颇为纠结的说道:“一人有借据,说对方借钱不还,一人说自己不曾跟这人借钱,是这人诬赖,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字据给我看看。”
“好的。”凌浩宇将字据递进马车中,一只白玉无瑕的手伸出来,拿住字据低了进去,却是一个婢女,并不是主子,众人止不住的惊叹,一个婢女的手都这么好看,主子的手,那该是多么的漂亮啊。
沐婉兮看了看字据,开口问道:“周全,李二是什么时候借的你的银子?”
周全看了看马车,再看了看凌浩宇,凌浩宇见他看自己,恼怒的吼道:“夫人问你话,你看着我做什么,如实回答。”
“是是是。”周全赶紧的说道,“夫人,李二是年前跟小的借的银子,您有所不知,当时也是这李二在赌坊输了银子,恰好小的手气好,赢了一些,李二见了,就让我借一百两银子给他,说是赢了就还,当时就写了一张借据给小的,上面还盖着他的指印呢。”
“他撒谎,我没有!”李二急切的说道,“我虽然偶尔进赌坊玩,但是玩得很小,更何况,在赌坊没钱了,可以跟赌坊借,没有必要找周全借啊。”
“哼,当时你说要沾沾我的好手气,才跟我借钱,我也是看在大家朋友一场,才借钱给你,如今,你倒是死不认账了!”周全呸了一口,“今日有夫人跟官爷做主,你休想不还钱!”
李二急了:“夫人,官爷,小的真的不曾跟他借钱。”
“你且冷静些,我问周全一些事情。”马车中传出来的声音很是温柔,“周全,你先前说,这借据是李二年前写的,天天揣在怀里,可是真的?”
“是的,夫人。”
“没有记错吗?”
“绝对不会记错的,小的每天都翻看一下呢,为了问李二要这一百两银子,小的几乎是天天吃不好,睡不好,小的家境贫穷,如今正是需要用钱的时候,这李二竟然可恶的不认账,夫人啊,您可一定要为小的做主啊。”周全当即哭起来。
李二气得浑身发抖,可是他本身就不是一个擅长言辞的人,如今被人冤枉,又有所谓的证据,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当所有人都以为李二要赔银子的时候,事情却突转其下,只听马车中一声娇喝:“那人,将那周全拿下!”
“是。”
“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拿下我啊,我才是苦主啊,他借钱不还,你们怎么还抓我啊!”周全当即不停的挣扎,俨然有就地撒泼的阵势。
马车的车帘被揭开,虽然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但是声音却听得更清晰一些了:“你不服,是吗?”
“我当然不服,这年头借钱给别人还犯法了不成?”周全恼怒的吼道,“这官逼民反啊,还要不要咱们这些老百姓活了啊,借钱给别人还犯法了!”
“借钱给别人不犯法!”马车中走出一人,身着一身月白衣,搭着雪羽肩,淡绿色的襦裙上绣着一朵朵绽放的红梅,显得贵气十足又弱不胜风,直教人看了都忍不住的心动。
女子站在车辕上,俯视跪在地上的周全,将手中的借据展开:“周全说这借据是年前写的,如今都十月了,快到一年了,可是这笔记竟然还很鲜艳,仿佛才写上去不久一般,还有,周全说,这借据他天天揣身上,可是这纸张看着却很新,一点磨损都没有,若是年前写的字据,天天放在身上,天天翻看,定然会有磨损,墨迹也不会这般鲜艳,而这字据墨迹鲜艳,子张很新,除了新弄出来的折痕,没有一点的磨损,说明这字据应该是最近才写的,周全,你还待狡辩吗?”
周全一听,眼珠子一转:“是我记错了,不是年前借的,是前些日子借的!”
“刚才我问你,是否是年前借的,你说是,你记得清清楚楚,现如今反口不认,好大的胆子!”沐婉兮怒斥一声,“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竟然敢公然捏造证据,诬陷他人,意图谋害他人钱财,简直是罪大恶极!”
周全被沐婉兮凌厉的口吻给吓住了,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可是又不敢开口承认是自己诬赖,僵着脖子,盯着沐婉兮:“他确实借了我银子……”
“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来人啊,将他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讹人钱财者,虽不是重罪,可也不能姑息,今日,打你三十大板,监禁半月,以儆效尤,如若再犯,定不轻饶!”
“饶命啊,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
“多谢夫人,多谢夫人。若不是夫人,今日小的就要吃了那哑巴亏了,夫人可真是个大善人啊。”李二赶紧磕头谢恩。
“不必言谢,咱们东寻还是讲王法,这等恶人行径,定然不能放过,你且起来吧,以后小心些,莫要去赌坊赌博了。”沐婉兮看了一眼被杖刑的周全,将那借据递给侍卫让他给李二,转身准备进马车,然而就在此时,异变突起。
几道身影直奔马车而来,伴随着道道寒光,直刺沐婉兮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