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方俊站在水族箱前喝着红酒,“具总,他们回来了。”
助理领着一个浑身脏兮兮的男人进来,具方俊看了一眼就把眼睛挪开了。
“行了,我知道了,下去吧。”具方俊摇摇手,助理还想说点什么,硬生生打住了,只好带男人离开。
等到助理再回来,具方俊的脸色已经不足以用“难看”来形容了。具方俊拿着鱼食罐的手有些发抖,一气之下,鱼食罐被具方俊砸了个粉碎,助理干脆躲了出去,免得殃及池鱼。
具方俊颓然瘫在椅子上,“失败了啊……”
助理站在门外,表情很忧郁,内心很暴躁,“妈的,一群人打三个竟然都打不过,白痴吗?”
浑身发抖的男人,点头哈腰,“是是是,我们没想到他们的身手都不错,手里还有家伙,兄弟们不小心就着了他们的道,下次我们一定注意!”
“下次?”助理冷笑,“没下次了。”
一月后,法院开庭。
具圣殷带着原本个个“忙的要死”的律师团霸气登场,集体为段杨做原告辩护,反观具方俊这边,只有助理孤零零坐在被告家属席,面无表情。
具方俊见到具圣殷,竟出奇的冷静。
“表叔近来可好?”
具方俊抬了抬眼皮,“麻烦您费心,都挺好。”
具圣殷笑得春光明媚,“那就好,表侄已经给监狱那边打好招呼了,表叔一旦入住,那里绝对会让表叔享受最高待遇,保证您舒舒服服的。”
具方俊扯了扯嘴角,“别得意的太早,小心飞太高了,摔死你!”
“表叔真贴心,表侄会谨记在心的。”具圣殷带着律师团经过具方俊的身边,“表叔,最后作为一家人,好走!”
具方俊的脸色已经呈现一片死灰。
法庭上的形势自然呈现一面倒的情况,具方俊听完具圣殷的话,意志消沉,连为自己辩护都不再做任何努力,他的助理稳坐家属席,不急不躁。
具圣殷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倒是对他那个助理产生了好奇。对着身边的某律师耳交代了一声,律师点头应下,具圣殷盯着那助理的侧脸,越看越觉得好奇。
距离具方俊入狱已经三月有余,具圣殷正和老爷子在花园喝茶下棋,眼见着具圣殷就要输,门口突然跑进来一人,具圣殷分神看了一眼,招手让他过来。
那人趴在具圣殷耳边耳语一阵,具圣殷面无表情点点头,让那人离开。
具老爷子也不多问,只是抿了一口茶,慢慢落下最后一招,具圣殷满盘皆输。
“爷爷,你就不能让我一回?”具圣殷不常陪老爷子下棋,但每逢下棋,具圣殷必输。
“小子,心不静,必输无疑。再说,我哪次不让你?”具圣殷端起茶杯,一口气喝干,“爷爷,表叔走了,我一会儿就通知人过去处理。”
具老爷子慢慢悠悠品着茶,“段家怎么说?”
“自从具方俊入狱后,段家对咱们家的生意诸多照顾。”具圣殷一颗一颗将棋子收回棋盒,“我前两天向靳大哥推荐了大伯家的堂弟,顶替了表叔的位子,靳大哥没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