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音给苏如故擦洗了一遍,坐在床边给他按摩身体。景臣推门进去看到的就是佳音握着苏如故的手沉沉睡着的场景。
“爸爸?”景臣把苏如故的手从佳音手里抽出来,抱着她离开,迷迷糊糊中的佳音到了一个熟悉的怀抱,有熟悉的烟草混合着冷冽的味道,放心的倚在怀里。
“乖乖睡。”景臣把佳音放在副驾上,系好安全带,调整了座椅后背,让佳音睡得更舒服一些。
佳音醒来车已经停在一家饭馆门口,“这里……”景臣找车位停了车,“醒了,下车。”
段萌在具圣殷的“老窝”里整整醉了三天,醒来的时候正好是中午。
“哟,醒了!”具圣殷松了口气,这三天可急死他了,这个小姑奶奶喝醉了酒闹腾着发烧,害的他请了医生过来照顾了两天,好歹是降了温。
“我,怎么在这儿啊?”段萌刚一开口,就发现嗓子沙哑的不像话。
“你问我呐?你咋不问问自己干嘛跑这儿了!”具圣殷没给段萌好脸色。也是,他提心吊胆了三天,没吃没睡的照顾着,难怪他会没有好脸色。
段萌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给我口水喝。”具圣殷随手从床头柜拿起个杯子,递到段萌嘴边,“喝。”
“……”
水还是温热的,段萌就着具圣殷的手喝了一口,“我这段时间没丢人吧?我可乖了,对吧?”
具圣殷哼了一声,段萌啃着被角纠结自己对具圣殷做了什么“惨绝人寰”的罪行来。
“头还疼不?”具圣殷给段萌塞了个体温计,皱着眉瞅了半天,“头不疼咱就出去找个馆子搓一顿,可饿死我了。”
景臣和佳音在饭馆里找了包厢坐定,正和服务员点菜,具圣殷和段萌两人刚进饭馆门口。
“你怎么喜欢吃中餐啊?你一接受美帝殖民主义的洋鬼子,不应该去吃肯德基吗?”具圣殷没事就喜欢损段萌两句,段萌给了具圣殷一个“你丫傻逼”的表情,两人拣了景臣邻近的一个包厢。
“妹妹,你给哥句实话,咱俩那事真没有转圜的余地?”具圣殷心里惦念着曲深深,出了这档子事,他都没脸去见深深。
“你该去问你爷爷,婚事是他提的。”段萌没好气的翻开菜单,随手翻了翻发现越往后价钱越贵。
“你要是不同意,你们家还能逼着你嫁不成!”具圣殷就是想让段萌去跟家人摊牌,说不喜欢他,不愿意联姻之类的话,他具圣殷就可以摘得一干二净,具老爷子绝对不会把错归到他头上,至少,免去了一顿揍。
具圣殷心里的小算盘拨的啪啪乱响,“可我同意婚事,没说不想嫁。”
具圣殷觉得天都要颓了,“老妹儿,你也知道哥哥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段萌头都没抬,“就凭我多年女人的直觉,具圣殷,你和那女人长不了。”
“咋的?你见过她了?”
“没,我不看她,看你就知道。”
“……”
段萌不禁来气,瞅瞅你紧张那女人那样儿!
“服务员,把这菜单上后面贵的菜全上来!”丫的,绝不能便宜了具圣殷这孙子!
佳音没胃口,不知道想吃什么,景臣对吃的东西又从不在意,“算了,要你们这里的招牌菜,再给我熬一个红枣枸杞粥。”
服务员飞快地扫了一眼苏佳音,心里暗暗羡慕,“好的,您稍等。”
“这两天干什么呢,也不见你给我打电话?”景臣抽出湿巾给佳音擦手,佳音脸红着微微一抖,似乎是这种生涩的反应愉悦到了景臣,连说话都沾了一丝笑意。
“周六周末在酒店呆着,今天早上去学校,然后去医院看……”“爸爸”两个字佳音看景臣脸色没有说出口。
佳音从没有想过要给她和景臣二人的关系下一个定义,男女朋友?情人?亦或是……佳音抖了抖,床伴。
其实不是佳音没想过,而是不愿意想,甘心做一个鸵鸟,把头埋在过去记忆的沙子里,忽略现实。
以前,景臣每每询问佳音“做了什么”的问题,佳音都会掰着手指头把所有事情都说一遍,不管有趣无趣,哪怕喝了口水,上了卫生间都要讲出来,而现在,她学会了看他的脸色说话,句子总是很短,还带着小心翼翼与试探。
一顿饭,就在景臣沉着脸,佳音食不知味里结束了。
一顿饭,也在段萌沉着脸,具圣殷食不知味里结束。
结账,出门。
“老三?”“佳音!”前一声是具圣殷说的,后一句是段萌喊的。佳音下意识躲在景臣身后,而段萌反而跑到佳音面前,“见我你躲什么?”
景臣看着段萌皱眉,具圣殷慢悠悠走过来,“老三,怎么在这儿?”
“哟,这不是三哥嘛!我,段萌。”段萌拉着佳音直笑,“原来是段家二小姐,多年不见了。”
“三哥这话说的。”段萌抱着佳音,“你一直说身体不好,现在好了吗?”
“已经好了,今天回学校上课了。”
“老三,怎么突然有兴趣带学生妹玩了,居然还跟段萌认识。”具圣殷眼睛在佳音身上上下打量,段萌像护鸡仔的老母鸡一样把佳音护在身后。
“跟我认识怎么了?我告诉你,这是我朋友,你想也别想!”具圣殷悻悻的收回目光,让段萌和佳音松了口气。
“三哥,你怎么和佳音……哦,三哥我该不会要对佳音改口吧?”段萌揶揄的看着佳音,逗得佳音直往身后躲。
“